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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嵩」伤痕

    接「成欢」那篇的设定,我好爱背德/与又惨又堕的人设

    稍微有一点儿变态,慎入

    洁党慎入,有部分婚内不健康关系提及「没有真正do」

    薛之谦躺在床上的时候,头脑还是有点儿发懵。

    他刚洗完澡,只是去开门,不速之客就闯进来,摘下眼镜扔在地上,把他压在墙上亲。

    烟草味混合淡淡的酒腥,还有冬天夜晚的冷气,化为水珠,使房内热度节节攀升。许嵩伸出舌头舔舐薛之谦的嘴角,撩起身下人的睡衣,手指急不可耐抚过侧腰。薛之谦喘着气,在这样热情的动作下哑了声音,他偏过头去咬许嵩的颈窝:“怎么这么急?”

    嘴唇触到靠近锁骨的那一圈红痕顿住,许嵩叹息一声,薛之谦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后脑勺就被扣住,压在脖子上。他很上道,就算心里堵得发慌,也知道不去过问那些不该问的。薛之谦搂住许嵩的胯骨,把他推进卧室,还没到床边他们又纠缠起来。

    薛之谦把许嵩抵在墙上,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许嵩喘得很厉害,他仰头呼吸,好像溺水扑救,又被薛之谦拉着手臂拽入湖底。

    “好想在这儿就要了你。”薛之谦解他扣子的时候咬着牙说,指上的薄茧碾过乳珠,刺激得许嵩漏出几声细碎的呻吟。他扶着薛之谦的肩膀,低下头去吻情人的眉骨,一直亲到太阳xue的地方,又顺着移到颧骨。没收住的那些声音尽数塞进薛之谦耳里,让他听个真切。薛之谦眼眶有些难抑地发热:“你怎么了?今天不太正常。”

    许嵩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别问了,带我上床。”看到薛之谦愣神一瞬,他差点儿发笑:“你不会真的想在墙上cao我吧,我腰会废掉的。”

    他们滚到床上,许嵩骑在薛之谦大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脱衣服的动作像是故意拉慢,等得薛之谦牙痒。他拉开衬衣,让它滑下去,露出腰腹的一圈红印,手指摸上那处痕迹,一点点重重压下去,疼得抽气。他抬眼看到薛之谦目不转睛盯着那里,神情复杂,混杂着同情与欲望。许嵩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他的腿根蹭到薛之谦的睡裤,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人硬得不行。

    于是他真的不管不顾,俯身问薛之谦:“能不能让我射出来?我现在就需要,很需要……”他的声音哽住,薛之谦抓住身上人的腕骨,让他躺在床上,陷入柔软的床铺。他拧起眉毛:“那个畜牲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许嵩耳朵发烫,偏过脸不敢看他,吐出气音:“贞cao锁。cao蛋的玩意,他想让我跟他一样阳痿。”语罢他又低低地喘,似乎放弃了最后一点儿东西,转过头眼前起一层水雾:

    “好变态啊。”

    他的语气飘在空中,润湿成一点儿热气。

    然后被薛之谦吞进肚子。

    他该生气吗?他们又算什么关系?薛之谦的心脏好像被割下一道,伤口开始发炎瘀血,他感到难以呼吸,好像快死了一样。

    还记得第一次见许嵩,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他在自己小侄子的学校任教,既是语文老师又是班主任。家里的孩子很不听话,学校里调皮捣蛋被请家长。堂哥一家常年在外省打工,节假日才能回来几次,薛之谦就临时充当孩子家长。

    去学校前他已经打好了腹稿,没想到见到许嵩时支吾半天半句话都说不清——果然是小时候被请太多次家长,对老师有阴影——薛之谦暗自腹诽,尴尬地摸着侄子脑袋,小家伙一偏脑袋避开了。

    小没良心。薛之谦心里气哼哼。许嵩脸上带友好的笑,冲他伸出手,薛之谦马上挂着笑迎上去。握手时硌了一下,薛之谦留心注意——是一枚戒指——原来已经结婚了。他没多想,只是慨叹对方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结果自己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

    托自己侄子的福,有段时间他三天两天往学校跑,连一向好脾气的许嵩看他都有些无奈。不过他们也渐渐熟络起来,薛之谦了解到他一个月前刚结的婚,对方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似乎为人很温和也有善心,经常参加一些小型慈善活动。

    他们偶尔一起吃饭,聊一些关于孩子在校的学习情况,许嵩跟他吐槽学校里一些制度,还有每天晚上在家改作业多么心梗。他也会询问薛之谦的情况,俩人交换信息,一来二去也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薛之谦发现许嵩的习惯很好,听人说话的时候神态专注,可能是职业习惯,他听完后老喜欢提一些自己的建议。遭薛之谦调侃后,许嵩红了脸,笑得呛住,然后转移话题。他说再去点一杯咖啡带回去,手撑着桌子起身时,正巧薛之谦也站起来。

    好巧不巧他们手指挨上。许嵩的手比薛之谦的温度低一点儿,在桌面用力时骨头的形状更明显,很修长。很好看。薛之谦鬼使神差地摸上去,从指缝挤进去,太过用力而被戒指剐蹭一道。

    短暂麻木,然后有一些刺痛。许嵩怔住,看他的眼睛,一时失措。他抽回手指,加重了薛之谦指侧那一处的伤口。

    薛之谦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

    很拙劣的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

    许嵩尴尬一笑,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跑什么啊。连咖啡都忘了买。薛之谦揉揉额角,再一回想,感觉自己刚刚的举动多少有点儿魔怔。也怨不得把别人吓一跳。

    关系转变是在某一天晚上。薛之谦出去遛弯回来,到商店买了袋洗衣液,路过公园看到长椅上躺了个人。晚上温度低,睡在长椅上很少见,而且乍一看像个上班族,喝多酒的样子。薛之谦没忍住都看几眼,发觉那个身影有些眼熟。

    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总觉得在晚上睡外头不太安全,想上去提醒一下。看到熟悉的白衬衫后心下意外。

    “许嵩老师?”他拍拍椅子上人的脸,许嵩神志不清地哼了一声,脸很烫,薛之谦赶紧把人扶起来,发现他身上的温度也很高。“许嵩老师,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你发烧了。”

    身上的人没什么回应,只是贴上来。薛之谦紧皱眉头,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说不能趁人之危。也不知道他怎么走到这儿的,怕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他的心情莫名好起来,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很快遏止念头,万般无奈下决定先把人带到自己家去。

    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会干。收留一晚而已。

    在许嵩拉住自己衣领把他拽到床上前,薛之谦都是这样想的。他撞上许嵩的胸口,猛烈的心跳震得他耳朵发热。薛之谦想爬起来,没想到醉鬼的力气大得吓人,硬是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他想喊醒他,看到许嵩的样子后顿住。许嵩脸很红,不对,应该说他身上到处很红,那点儿颜色一直延伸到领口里面。他小声喘息,边蹭床单边低低抽泣。

    薛之谦难以自己,摸住他的脖子向上,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颌。许嵩惊慌起来,断断续续求饶:“不要、不要……老公、不要。疼。”

    “疼?”薛之谦上前,放松力气,“我什么都没干。”

    “真的疼,求你、”许嵩松开攥衣服的手,转而抓住他的手腕,薛之谦注意到他的手指——空荡荡的。他无心问一句:“戒指呢?”

    许嵩浑身一颤,可怖的记忆混合那个怪物似的笑容涌上心头,让他的心脏震悚起来。男人宽厚的手掌摸他的脸,声音低沉,话语内容与现在的交织:

    ——戒指呢?

    ——你这个坏孩子,想让老公怎么罚你?

    他哭起来,眼泪止不住。有人在叫他,睁开眼后对上薛之谦关切的眼神:“你怎么了?很痛吗?”

    许嵩这时才想起,自己在薛之谦家里,而他们自那之后已经做了半年的情人。自己刚刚不打一声招呼就跑过来,要跟他上床。

    他没多思考,身下的快感就将他淹没。许嵩仰头喘息,想要夹紧大腿,又被薛之谦的腰身挤开。taonong的频率越来越快,许嵩浑身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湿漉漉搭在床上,薛之谦凑到他耳边:“有感觉了吗?”

    许嵩大脑嗡嗡响,他的手摸上薛之谦那处勃起,斜睨一眼,半张脸埋进枕头,闷声道:“或许、或许需要你cao我……”

    真是中蛊了。薛之谦骂一声,从柜子里翻出润滑和橡胶套扔在床上,他草草在手上挤一些就插进去,动了几下,惊奇地发现里面适应性极强,已经有泛湿的意味。薛之谦抿住嘴,不知哪儿来的火气,插入更深,顶得许嵩惊叫一声,呜呜哽住嗓子。

    “我想起来了,”薛之谦手下动作快,嘴里说话慢吞吞,“他虽然不能直接cao你,但手指可以进去吧?”他俯身亲吻,像是对猎物的试探,到达胸前时,露出牙齿轻轻厮磨,激出许嵩喉咙里一声啜泣。薛之谦不肯放过他,耍无赖一样问:“他的手指跟我的比起来,哪个更厉害?”说着增加了一根,磨蹭湿热的内壁滑进去。

    怎么这么醋啊,奇怪的胜负欲。许嵩的手臂有些软塌塌,搂住身上人的脖子,调整呼吸说道:“他永远比不上你,他人前人模狗样,人人都要赞颂他,却连个正常的性生活都没有。而你现在正cao着他的丈夫……”

    “那你爱我吗?”薛之谦突然打断他。

    许嵩停住,他呆住几秒,在消化薛之谦的话。随后胸腔腾升一股怒气,好像受到莫大的侮辱,但那些手指还在他的身体里,许嵩软的没有力气,牙根打颤,声音染上哭腔:“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之谦逼近他,亲他的嘴角,抽出手指,释放性器,拆下一包橡胶套戴好,抵上他的后xue,慢慢进入。许嵩咬他的嘴,他不躲,就这样直直亲着,身下直直撞进去:“我想要你的爱。我要你爱我。”

    身下被填满的酸胀让许嵩身前的堵塞感觉更加强烈,他现在很想砸东西,尔后发现自己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腿缠着薛之谦的腰,任他进出。许嵩边喘边说:

    “你疯了。”

    “我没有,”薛之谦被夹的轻咳一声,他的眼里有困惑和不甘,像发现猎物却不能行动的毒蛇,只能死死盯紧对方,“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那个字刺伤许嵩的耳朵,他闭上眼睛偏过头,身上人速度加快,并且不再碰他的前端,似乎打定主意要把他cao射出来。许嵩咬住嘴唇,眼眶酸涩,睁开眼睛时泪水涌出来,他哭着骂,喘息间断话语:“一群王八蛋、混球,就知道欺负我……嗯唔!”

    顶到了敏感点。许嵩绷直小腿肌rou,有一下差点儿没喘上气。薛之谦终于肯腾出一只手摸上他刚释放过敏感得要命的性器,沉下眼,思索什么后哼笑一声,喃喃自语:“贞cao锁……”

    许嵩心底凉了一截,他攥着床单忘记喘气,脸涨得通红,腰还很酸胀,但已经在薛之谦手下挣扎起来。薛之谦抬眼看他,捏着性器的力气变大,酸麻感让许嵩不再动弹,他结结巴巴:“你不会、你不敢……”

    “我不敢什么?我连大慈善家的丈夫都敢cao,”薛之谦笑了,对他的反应很有兴趣,上前抵住许嵩的额头,亲密地呢喃:“不要害怕,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他是个烂人,我可不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嵩嵩。”

    薛之谦亲他的耳垂,那里guntang,热度要传导过来。他咬许嵩的耳朵,声音低沉:“你爱我吗?”

    许嵩抓住枕套,身体发抖——薛之谦又开始弄他了——他的声音哑下来:“……我爱你、我、我爱你……求、”

    身上人吻他的嘴角,很满足地露出微笑,蹭他的颈窝撒娇。薛之谦的亲吻一路向下,落到腰腹处的伤痕停下。他舔舐,轻轻撕咬,看眼前的小腹惊慌地一抖一抖,感到难以言状的果腹感。

    他留下了更深的印记。

    遮住那些伤痕。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