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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坐!”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珍珠已急出了满头的汗,手里的帕子擦了又擦,汗水只见多,不见少。弘历的面色已经黑如锅底,李玉在一旁察言观色,也不知第几次对珍珠发难:“人呢?怎么还不回来?从来只有别人候着皇上,你家主子倒好,竟敢颠倒了,还有没有半点规矩!”眼见珍珠就快急得哭出来了,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房门一开,明玉走了进来,恭恭敬敬朝弘历磕头道:“皇上恕罪,今日魏贵人亲手做了冰碗送去寿康宫,正陪着太后说话呢。”弘历:“一直到现在?”明玉:“难得太后兴致好,谈起从前随着先皇去江南私访的事,引得魏贵人羡慕不已,如今怕是回不来呢!”弘历嗤了一声:“所以,她就把朕晾在这儿?”明玉赔笑:“皇上,贵人陪伴太后,完全是一片孝心啊,要不然……您选别处去。”李玉怒斥:“你不要命了,竟敢这么说话!”明玉立刻磕头,委屈道:“皇上,这可不能怪魏主子,实在是太后留人,主子也回不来啊,孝道大过天,她哪能把太后丢下呢!”弘历冷哼一声,抬腿就走。李玉指着明玉:“好好好,一个个都跟你家主子学,等以后收拾你!”弘历怒气冲冲离开,却不知自己刚走,魏璎珞就走进宫来。“怎么了?”魏璎珞接过明玉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上脖上的汗水。明玉欲言又止了半天,终是忍不住问:“璎珞,你为什么要故意避开皇上?”“再好吃的东西,连着吃上三四天,也会有些腻味。”魏璎珞朝她眨了一下右眼,极狡猾的笑,“你信不信,他今晚还会回来。”世上什么东西最好吃?吃不着的东西。世上什么女人最让人牵肠挂肚?见不着的女人。明玉吹熄烛火,魏璎珞爬上床,半睡半醒之间,忽觉身上一沉,她睁开眼,故作惊讶道:“皇上,您……不是走了吗?”弘历竟真的去而复返,骑在她身上,与其说是来见情人,倒不如说是来见仇人,双手扼在她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怎么?你不想看见朕?”“皇上……”魏璎珞一笑,忽然翻了个身,反将弘历压在身下,如瀑长发倾在他身上,她低头对他笑,笑容是有别于所有嫔妃的侵略性,“您弄疼嫔妾了。”说完,她的双手也扼住他的脖子,弘历刚刚露出被冒犯的神色,她便俯低身子,轻轻咬在他的唇上。比起其余美人若软的亲吻,她这种充满野性的吻法,带给弘历一种别样的刺激。弘历被她这样吻了一阵子,脸上的怒色渐渐消融,他忽然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然后朝她背上一压,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一边压抑低喘道:“你这种桀骜不驯的女人,朕偏要弄疼你!”第一百二十三章牵牵挂挂等到弘历回过神来,他几乎已经是夜夜宿在延禧宫里。以至于太后都忍不住提醒他:“皇上,当知雨露均沾啊。”弘历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仔细一回忆,他竟在后宫荒废了这么多时日,那魏璎珞对他使了什么妖法?“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他按着眉心,闭上眼睛,“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结果一闭上眼睛,全是这个女人的影子,没有别人!“皇上!”一个柔软的躯体忽然冲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嫔妾入宫这么久,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弘历睁开眼,看着怀里的小嘉嫔。他自己心里还有一堆烦恼事,哪耐烦听她的烦恼,反正左右不过是妃子争宠,互相诋毁的戏码,语气里带上一丝不耐:“谁惹你了?”“自然是那位魏贵人!”小嘉嫔擦着眼泪道,“打从她得了您的喜爱,就飞扬跋扈了起来,嫔妾病了,叫兰儿去拿药,路上遇到她,居然一巴掌将嫔妾的药给掀翻了。”弘历面无表情听她说完,然后转头问李玉:“魏璎珞真的如此跋扈?”李玉赔笑:“这……奴才也未曾瞧见,不知真假。”弘历冷冷地:“朕看她是欠教训,从前在长春宫便敢顶撞朕,如今仗着宠爱,更不得了!”李玉:“那皇上的意思是……”弘历:“马上撤了她的牌子!”李玉:“嗻。”小嘉嫔满意地走了,弘历却有些后悔。他不是为小嘉嫔出气,而是为自己出气,怨她让自己荒废了朝政,怨她让自己喜怒不定。但金口已开,刚下的命令怎好立刻收回来,只好将错就错,接着几日没去魏璎珞那。本想恢复过去的日子,雨露均沾,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其他地方都不如延禧宫,不是菜的味道不对,就是酒特别难喝……“皇上。”今日弘历点的是小嘉嫔的牌子,小嘉嫔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虽然歌声舞姿都属寻常,但她青春年少,自有一番风情,舞罢,她举着一只杯子过来,倚入弘历怀里,略带寂寞道,“从前没有魏贵人的时候,您对嫔妾那么好,可自从魏贵人入了宫,您好久不来了……”弘历对她笑,目光在她身上,心却不在她身上。“来,皇上,臣妾敬您一杯。”小嘉嫔将酒喂到弘历唇边。弘历低头喝了,酒香四溢,到了他嘴里却如白水,没滋没味。“李玉。”从储秀宫里出来,弘历问李玉,“储秀宫的酒水,味道怎比延禧宫差那么多?”李玉小心看他一眼,道:“皇上,储秀宫跟延禧宫的酒水,都是一样的。”弘历闻言一愣。原来各宫供应的饭菜酒水都是一样的,并不是菜的味道不对,也不是酒的味道不对,而是人不对……回了养心殿,叶天士已候在门外,弘历往椅上一坐,他自发自觉地走过来,手指搭在弘历脉上,为他诊平安脉。弘历心情不愉,只想一个人呆着,没一会便道:“朕没事,你下去吧。”叶天士却没走,仍尽他大夫的本分,一边为他诊脉,一边道:“讳疾忌医可要不得,魏贵人因为迟迟不肯医治,膝盖又青又紫,险些影响今后的行动,皇上还是让臣诊治吧……”弘历一楞:“你刚刚说什么?”叶天士诧异:“臣是说,平安脉还是要请的,不能耽搁……”弘历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说魏贵人的腿怎么了?”“听说是前些日子,在御花园里误撞了小嘉嫔的侍女,把给小嘉嫔的药给撞翻了。”叶天士恭敬回道,“小嘉嫔罚贵人跪了两个时辰,膝盖跪伤了,养了很久,这两日才刚刚好转……咦,皇上,您去哪?”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