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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信的内容跟梁公塬讲了。“现在,他和我们都把主要希望寄托在张昭仪的身上了。”郭茂说。“这样保险吗?张昭仪毕竟太年轻了,在下担心她把控不好局势。”梁公塬不太放心。“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那边的问题不大。我也想私下跟她会面谈一谈的,可眼下太子那边的人盯得很紧。”梁公塬点头道:“是”,又凑近郭茂低声说:“在下刚打听到一个消息。”“什么消息?”郭茂忙问,不由得紧张起来。“听说郑才人最近跟张昭仪走得很近。”“她?”郭茂顿时皱起眉头来。这郑才人先前不是挺不爽张昭仪的么?缘何忽然又跟张昭仪来往了?“这人的举动大有蹊跷。”郭茂说。“在下也这么觉得。”“我给张昭仪去封信。”郭茂站起身来说。梁公塬没有反对。那天晚上,被郭茂指派送信给张昭仪的那名宫女从皇宫东侧的小门拿到信后就快步地往芳华宫去。在经过一个石桥时她的后面有两名公公紧跟了上来。虽然也不确定他们是否是跟踪她的人,但她还是赶忙加快了脚步。就在她走到一个拐弯处时忽觉后脑勺被击打了一下,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晕下去了。等她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靠在一根大石柱前,而她口袋里的那封信却不见了。这宫女顿时大惊失色。那封信可是郭茂千叮万嘱一定要安全交到张昭仪的手上的啊,如今竟然不见了,而且拿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下郭茂那边一定会怪责于她的。然而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出宫去见郭茂。她急得眼泪直往下掉。次日,这名宫女才辗转地将昨日发生的事告知郭茂,郭茂一听就猛地站了起来。郭茂在这封信里提醒张昭仪要警惕郑才人,并要她想办法尽快怀上皇上的孩子。这样的信是断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的。他急得不得了,立即找梁公塬来商量对策。“很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人干的。”梁公塬说。“但他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郭茂说,在房间里不安地踱着步。“也许这是风雨前的平静。”“眼下我们该怎么办?”“装作什么事也没有。”郭茂望了梁公塬一眼,道:“万一他将这封信拿给陛下看呢?”“就算陛下看了这封信对您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冲击,毕竟您这信里头所说的不过是告诫一个妃子如何在后宫谨慎自处以及如何争宠罢了,跟政治并无直接的关系。陛下即便会怪您但也绝没有到要革您的职的地步。”梁公塬淡定地说。郭茂想了想,觉得梁公塬说的也有道理,便坐了下来,道:“不过经过这事之后我们是断不能再私下里给张昭仪通信了,见面更不行。”“是啊,暂时只能中断与她的一切联系了。”“可要如何让她知道郑才人接近她的危害呢?”郭茂揉额道。这确实是个问题,梁公塬一时间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来。“先就这么着吧,以张昭仪的聪明和她现在的受宠程度来看郑才人应该是算计不了她的。”梁公塬宽慰道。郭茂无奈地点了点头。昨晚,凌公公于天色暗了之后悄悄地去了东宫见太子。“这是奴才从那名宫女口袋中拿到的。”凌公公将那封信递给太子。太子当即拆开来看。看完之后太子原本平静的表情便有了些波动,他示意凌公公退下,然后派人去请宫泽哲来。正准备歇下的宫泽哲立即赶往东宫。“张昭仪与兵部尚书果然有合作关系。”太子赵聿梁说,遂将那封信递给宫泽哲看。“怪不得张昭仪进宫之后后宫那么不平静。”宫泽哲道,又疑惑地说:“兵部尚书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想当皇帝?还是说他与张昭仪有不正当的关系?”太子摇了一下头,镇定道:“恐怕都不是。”郭茂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还没有当皇帝的可能,至于他与张昭仪之间的关系那倒是有可能是有些不正当的。只是,他为何那么关心张昭仪是否怀上皇上的孩子呢?难道他想将张昭仪推到皇后之位上去?假若张昭仪当了皇后,于他又有何益处?只要今上尚在一天,他即便与张昭仪联手也不可能掌握得了曣国的政权啊。“也许郭茂的背后还有人。”太子若有所思地道。“会是谁?”宫泽哲惊问。“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太子目光笃定地说。“这封信殿下打算怎么处置?”“先留在本宫这里,未来说不定它能起大作用。”“不交给陛下?”宫泽哲又问。如果将这封信交给皇上的话说不定皇上这边会严审郭茂。“要交也得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现在还是先留着它吧。”“好。对了殿下,孔武立已经跟着道能到重华县去化缘去了,他现在已经是道能的徒弟。”“嗯,让道能那边过完年就将他带到北直隶这边来化缘。”北直隶距离京城很近,届时太子这边无需多少人手就可将孔武立抓捕归案。...............亲们,二更来了。(。)第二百九十四章老臣进谏“那么过完年后步寻被害的案应该就能破了。”宫泽哲欣慰地说。想到太子与闻莹愫这对苦恋的恋人,他真希望那件案子早点破了,好让这两个苦恋着的人能够放下顾虑成亲。太子点头道:“嗯,希望是这样,不过不管如何,过完年本宫就要娶闻姑娘了,本宫不想再等。”“但她总说要等步寻案水落石出了才肯嫁给你。”宫泽哲低声道,又补充了一句:“她也是不想连累你。”太子望着宫泽哲很认真地道:“就算是连累我也要定了她,我不想再等,也绝不会后悔。”宫泽哲直视着太子赵聿梁道:“殿下,我当你的老师也六年了,对你的性格也算是有相当了解的了,恕我直言,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子这般动情的。”太子微笑,并不否认。“你就那么喜欢她?她究竟哪里让你这般动心?”宫泽哲好奇地问,也可以说是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