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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来的任何一个音节。陈奂注意到了洛祺的神情,头也不抬地研究着手里的工作,“有什么事就说吧。”洛祺的嗓音压得很低,可莫桑还是听的一个字不差,“有两个试验品没有抓回来,逃出了研究所,而且,所里今天被咬的那几个人已经感染了。”陈奂的手一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盯着洛祺。莫桑虽然脑袋不灵光,但她也明白,陈奂都露出了这种表情,就足矣见得失态的严重性了。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没有人在意今天整栋实验楼都没有阳光照进来,隔着透明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聚集的浓雾,这座高速运转的城市,风雨欲来。第29章第二十九章:拯救人类这件大事陈奂工作起来就是没日没夜,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就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人一样,莫桑也连带着倒霉跟着陈奂待在研究所。不过好在在研究所吃的食物不是胶囊,这让无聊到快发霉的莫桑欣慰了一把。等陈奂把一切工作都结束已是深夜,因为有陈奂在,所以Q博士放心地把铁蛋交给了莫桑保管。地下室里有些凉,莫桑打了好几个寒颤。走在前面的陈奂扭头对着莫桑道:“你站到门口等我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取车就行了。”昏昏欲睡的莫桑抱着铁蛋流着哈喇子呆呆地点了点头。即使是深夜,都市里也是灯火通明,甚至比白天更加亮。城市里的灯光比柔和的阳光更加刺目,那一些在白天所见不到的城市的另外一面,反而在黑暗天空的笼罩下披露出来。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步伐不稳,头发有些长,许是长时间未打理过了,处于一个自由生长的状态,就像海藻一样。因为头发的遮挡看不清他的脸。但莫桑知道黑暗下的那张脸一定十分猥琐。身上穿着不合时宜的旧风衣,风衣口袋很大,有些鼓,估计里面装的就是全身家当了。大概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吧,不管是再好的时代都一样,总有一些人好吃懒做。莫桑恢复了清醒的状态,别过脸,把自己放在了黑暗中,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有一只不识趣的手搭了上来。莫桑知道这种人最无聊不过,无非是想要调戏一些年轻的女性来获取自己内心的某些变态需求。不过莫桑可不是那种受了欺负会像个小白兔一样睁着委屈的大眼睛的人。莫桑低吼着带着威胁的意味道:“放手!”那人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把脸凑到了莫桑的耳畔,莫桑只觉得全身一颤,抬腿给了他一脚。她本以为一个大男人能经受得住这么一下,却没想到他一个踉跄,直接倒在地上。但这一切都不是最令莫桑惊讶的,她现在才注意到,原来他之所以有路不稳,而是因为他的左腿像是被人锯掉了半截,黏在他大腿上的只有整个大腿的二分之一的面积。莫桑吓得直接倒在地上,那个人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似乎不知道痛似的依旧正常行动。他拖着血流如注的腿,慢慢地朝着莫桑爬去。莫桑几乎是靠着本能的反应朝后面挪去的,这个场面,视觉冲击力太大,莫桑有些经受不住。突然盒子里的铁蛋突破不安分了起来,用头顶着塑料盒的盖子。莫桑顾不得许多,打着颤抖的腿想爬起来,却被那个男人抓住了脚踝。冰凉的触感让莫桑几乎要惊叫了起来,那个男人凑的越来越近,仰起了头。莫桑吓得不能动弹,那个男人的五官几乎都要消失了,只留下几个黑洞洞,似乎还在笑,咧着嘴。“啊!”莫桑尖利的叫声划破夜空。陈奂在地下室刚准备开车出来就隐约听到了惊叫声,踩了油门,加速开出了地下室。他下车之后看到的第一幕是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的莫桑,而她的正前方倒着一个扭曲在一起的东西,通过他的穿着依稀能分辨出是个人。而铁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只是它的身体变成了红色,肿胀了起来。借着路灯可以看得出它身体里有红色的液体在流动。它此刻正倒在地上打着滚,扭动着尾巴,分不清是焦躁还是欣喜。莫桑似乎是受了惊吓,回到家也一言不发,陈奂给她盖了一条毯子,倒了杯热水,任她神色惊慌地坐在沙发上。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沉寂已久的空间,陈奂接了起来,“怎么样了?”陈奂直接开门见山,他不喜欢说正事之前的那些客套话,他甚至认为加上一句称呼都是在浪费时间。莫桑把目光移向了陈奂,陈奂虽然接着电话眼神却也看着她,两人目光对上,莫桑又迅速扭过了头,不去看他。电话里传来的是个悦耳的女声,“陈博士,已经做了初步的DNA比对,您今晚送来的那具尸体正是今天从研究室逃跑的3号。”“好的,我知道了。”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话,一点也不给对方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陈奂看了一眼像是在发呆的莫桑,又看了一眼铁蛋。它体内的红色渐渐褪了下去,身体的肿胀也慢慢消掉了,也不知道莫桑看到了什么,现在她别说看到铁蛋了,就是听到也会忍不住发颤。陈奂坐到了莫桑旁边,语气轻柔,“喝口水吧,不要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莫桑听着陈奂的话,机械地把水杯往嘴边凑,喝了大半杯。陈奂蹲了下来,两只手搭在莫桑两腿旁边的沙发上,用一种仰望着莫桑的姿势,“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尽量保持着最大的耐心,只可惜发生事故的地方是监控死角,不然的话也不用在这里费力气了。这个世界上,总有科技所不能做到的事。莫桑深呼吸了几口,才艰难地从嘴里生硬地吐出几个字,“我......看到......那个虫子......吸干了那个人的血!”说完之后莫桑闭上了眼。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另一个人眼前死去本来就是一个很残忍的事,再加上这个人的死法还那么惨烈。一个人,就这样在你面前血液慢慢干涸,身体开始萎缩,最后看不出形状。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凶手还在自己的身体里不知道呆了多久,然后还和它单独相处了那么久,甚至摒弃了最开始的厌恶对它产生了好感。陈奂站了起来,用盖子把铁蛋盖好,之后又加了一个盒子,在最外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