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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与王妃相继死去,活着的人越来越少,慌乱之中她与宋胭脂带着郡主从一处极小的狗洞钻了出去,宋胭脂受了惊吓奔跑的很快,最终只剩下她与郡主立在大雪中,身边的郡主痴痴傻傻的一直喊冷,她蹲在窄巷里哭了好一会儿又把外衣脱下来给郡主披上。她带着郡主四处躲藏,身上值钱的物件变卖光后,又去酒楼端茶送水以获得一席睡铺,掌柜的见这对姐妹容貌清丽,又举目无亲,就将二人卖给人贩,由此二人被送入青城,又在人贩到青楼寻价的时候逃走了。一年多来受尽波折,她与郡主在青城的闹市遇见了宋胭脂,那时宋胭脂脸上戴着昔日八王府收藏的一副人\皮面具,没想到那一套以假乱真的猪皮面具最终被宋胭脂盗走了。她上前与宋胭脂相认,三人坐入一处茶棚,她才得知原来宋胭脂与她二人走散后便自己流转到青城,进了陆公府,现在是府上二小姐的丫鬟。“所以我才告诉你,平日里要未雨绸缪,若不是我在八王府藏了些值钱玩意儿,不就与你现在一般了。”她端了端脸,得意道:“还有这人\皮面具,那夜王府被围,我就跑到王爷书房顺手带走一些,有一百来副呢,能用个四五年,等我在陆公府攒的值钱物件多了,我就离开这里开个小馆。”她愣了一愣,从来不知宋胭脂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宋胭脂语气强硬,“这又怎么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如今混成这般田地,还想我和你一样啊?昔日在八王府吃苦的可是我,你可是拿了主子的好,现在见不得我拿点小玩意儿?再说了我拿人\皮面具还不是怕被认脸追杀,谁知那天夜里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宋胭脂越说声音越大,十分激动,她怕隔桌听见不敢再反驳,低头喝着茶。末了茶干了,宋胭脂拍拍衣袖道:“我要回府了,先走了。”她一把拉住宋胭脂,“我们一时还没有地方落脚,能不能……”宋胭脂扭头瞟了一眼桌边的郡主,冷笑道:“你还带着她?一个傻子有什么用?你要是带着她可什么活儿也找不到。”她垂下头,“我答应过王妃要照顾她。”宋胭脂冷笑一声:“死人一个,答应了又如何。”她甩甩袖子,“你要是把她处理了就来陆公府找我吧,我求二小姐给你一个活儿干,带着她可别想。”她讷讷立在茶棚下,扭头看看傻子郡主,又看看扬长而去的宋胭脂,还是坐到了郡主身边。她不知道什么是对的,只选择自己想的。她带着郡主又在青城里飘荡了数日,睡过河边的石头,睡过酒楼的檐下,天气入秋,郡主犯了肺病,高烧不断,她吓坏了,想把郡主腰上的玉佩变卖却始终没有下手,终于还是在一个夜里敲响了陆公府的大门。她说是宋宋胭脂的亲戚,路上被劫,身无分文,小厮看二人可怜又不好打扰主子,便直接唤来宋胭脂,自己去一旁合目小憩。宋胭脂看见她还带着郡主不太高兴,“你什么意思?”“她病了,病的很厉害,能不能找一处屋檐让她睡一夜,在外头她会冻死的。”“真的?”宋胭脂抬手在郡主手上一量,果然guntang,这才信了,她扭头看了一眼睡着的小厮,道:“那进来吧,等她病好了就要走。”当夜两人躲入宋胭脂独自一间的寝居中,翌日躲入一处废弃的砖瓦房,她和郡主连住了几日,郡主的病却迟迟不好,咳的也越来越厉害,她总怕被人听见,让郡主把头埋在被褥里咳。宋胭脂每日会来看看,送一次食水,虽然全然不够量,但至少没有赶她们走,然而府里藏人是纸包不住火,一日夜中,郡主咳的太大力,被路过的一个丫鬟发觉,宋胭脂得知此事便快一步奔来,又急又气,“怎么给发现的,真是笨!快带着她跟我走,要是给小姐发现了,我就完了。”此事很快传到府中二位小姐耳中,府中遣了数十名家丁提灯搜人,宋胭脂带着她与郡主在府上四处躲避,却离府门越来越远,逐渐被灯火人群逼到一个荒院里,终于走投无路。☆、鸠酒宋胭脂哭起来,“都是你,带着她来做什么,现在害我到这地步你开心了?”傻子郡主也哭起来,小池只得将郡主抱在怀中安慰,“要不然你和我们一起逃吧,不要留在这里了。”宋胭脂越想越气,从她手上将郡主扯出,甩在地上,“逃什么逃,你们就是见不惯我过得好,就是想我和你们一样做乞丐。”郡主受了巨大的刺激,女童一般嚎啕大哭,哭声在夜中起起伏伏,不远处的家丁听见就要进院查看,三人连忙扑倒在枯草间,宋胭脂见郡主还在哭便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郡主踢腿挣扎了数下,瞪眼流着眼泪,几名家丁提灯的进了荒院,用手上长棍拨着纵横交错的杂草,她们三人趴在院当中一口枯井边,祈祷着不要被发现,就在家丁的长棍扫到三人头顶时,远处传来一声高声呵斥,家丁们连忙追了出去。她此时才敢喘上一口气,低声问:“现在怎么办?”宋胭脂还在埋怨,“我不管你们了,被抓到了就说是你们自己溜进来的。”她拔腿刚要走,却被小池一把拽住裤腿。小池木讷讷盯着面朝下趴着的郡主,她已然没了任何动静,二人将郡主翻过来均吓了一跳,她面色紫黑,双眼瞪着,鼻下一探没了鼻息,她死了。宋胭脂吓得退了两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我怎么知道她这么没用,我又不是故意要闷死她……”小池怔怔发呆,心中的小山瓦解殆尽,她想起八王府从前的时光,想起应许王妃的还恩,想起照顾郡主的日子,想起郡主虽傻却依赖她,连讨到一口饭也要送到她嘴边。“她死了你还落得清闲呢,难道你还养她一辈子不成?再说了八王府都被灭了,她不是郡主了,她算什么?从头到尾就是个傻子,死了也好,免得拖累你还拖累我,你不知道宫里在四处查郡主下落吗?谁知道被找回去是吉是凶,留着她还会受牵连,你还哭?就知道哭,她死了多好啊。”宋胭脂还在喋喋不休,越说越快。她望着宋胭脂冷漠的脸,虽流泪却目色如刀,“你从来不想郡主有多可怜,现在是我们对不起她,你心里却只是顾着自己,你从来没有为旁的人考虑过,你就是盼着我们死。”宋胭脂从未想到她会顶撞自己,怒气冲上头将她推倒在地,“我就是想你们死怎么了?死成了吗?你还不是苟活到现在?一个傻子,一个冒充傻子的笨蛋,你们有多大能耐?从前在八王府有你们一席之地,现在可没有,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就是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