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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瓶,“他的解释应该是:为了给我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简誉喝啤酒的动作又止住了,“这解释有意思。”“一家人虚虚实实,是有意思。我爸一句话,能藏三道弯。”简誉冷眉冷眼,“你也不差。”晏玉就是我说你猜的游戏玩上瘾了,说七分,留三分。旁人只窥得那七分,自然落下好口碑。“谢谢你的赞美。”晏玉看看时间,站了起来,晃晃手里的瓶子,“以及,你的可乐。”简誉举了举啤酒,仰头灌下一大口。----荆觅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脸来,“晏巳吗?”“嗯,到点给你滴眼药水了。”晏玉拿过眼药水,用棉签轻掀她的眼皮,滴了上去。“对了,我是被一个小男孩撞到的。”“嗯。”“教育真差劲。”“嗯。”她蹙起眉,“我这阵子倒霉透了,三番两次地被折腾。”她学起了于今眉的娇气,“呜呜呜,都没有男朋友替我分担霉运。”“嗯。”“呜呜呜。”“嗯。”“呜呜呜……”呜了好几声了,都没等到晏玉自荐男友的话,只听到一句日常。“要先试试一夜情吗?”他笑着在问。“走开。”她停止了撒娇,死尸一样瘫着。这会儿,她突然想起了巩玉冠发明的“玉煞咒”三字。难道过去一年间,真是前男友们接煞,她才安然无恙吗?不行,不能被巩玉冠洗脑。她摇了摇头,突然叫了声:“啊,现在几点了?”“四点五十三。”“那孙燃在飞机上了。”“孙燃过来芜阴?”她闭眼向着晏玉,“是啊,我出差过来拍片的。”“和他拍?”晏玉扬了调子,“动作片?”荆觅玉听出来,他这话问的可不是普通动作片,而是加了爱情前缀的。她咧嘴笑了,“你吃醋吗?”“不,男欢女爱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只要在关系存续期保持忠诚,其他随意。”她扁了扁嘴,“那是因为你没有将女人放在心尖上。”如果在乎,多少都有点儿占有欲吧。“目前还没有女人有胆子,敢站到我的心尖上。”她怔了下,“原来被你喜欢,是一件苦差事吗?”“是。”晏玉这话算是忠告了,“你可收敛点你的魅力,别掉进火坑了。”荆觅玉故意踢了踢被子,“瑟瑟发抖。”这么闹几下,她觉得眼睛的刺痛感消散了不少。过了二十多分钟,她睁开眼睛,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呼,好多了。”她一望时钟,“你送我回酒店吧,孙燃快到了。”“行。”“噢。”她捂着裙子坐起来,“别和孙燃说我眼睛的事。”“嗯,这事我给你摆平。”“这份恩情我以后回北秀再还了。”荆觅玉下了床,“晚上我跟孙燃他们吃饭,就不陪你了。”“他——们?”晏玉回头,“还是复数。”“对啊。”她巧笑倩兮,“我的前男友以及我的前五任男友。”反正晏玉就爱吹嘘心胸宽怀,她自然百无禁忌了。晏玉的确没有醋意,反倒笑了。“我更期待和你鱼水之欢的日子了。”----把荆觅玉送回酒店之后,晏玉给晏风华打了个电话。“爸。”他懒懒散散的。“什么事?”晏风华那边很安静,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磁性而低沉。晏玉左手搭着方向盘,手指轻敲几下。“在家?”“嗯。”晏居这边,园中的瓜叶菊色彩斑斓。晏风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浇花。“婚宴上喝了点酒,正在家休息。”“我回去一趟,有事和你谈谈。”晏玉左手转动方向盘,驶进掉头车道。“等会儿见。”晏风华把洒水壶交给佣人,踱步到前厅喝茶。比起洋酒,他更喜欢茶香。坐了不到二十分钟,晏玉推门进来。本是一身宴席西装,此时外套脱了,领带歪了,衬衫扣子也松了一颗。“衣服也不好好穿。”晏风华言语中有无奈。“就有女人吃这不正经的一套。”“你也知道自己不正经?”晏玉坐到对面,“我说的是小妈,爸,你没听出来?”“你小妈现在喜欢步入中年的你爸。”晏风华把新茶推到晏玉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晏玉执起小小的茶杯。四四方方的影青釉茶杯,白转淡青。这是晏风华早年收藏回来的宋代珍品。不过,公道杯被晏玉失手打碎了。晏玉转了转杯子,将口中的茶一饮而尽。晏玉喝茶的痛快让晏风华皱了皱眉,而晏玉接下来的话,更让晏风华的眉头拧成了麻花。晏玉说:“别再动荆觅玉了。”晏风华眼色微沉,“什么?”晏玉放下空杯,身姿舒服地靠向沙发,“你的人诈她两次了,没有你的指示,他敢?”晏风华叠起双腿,“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念在父子关系,我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这把儿子当傻瓜的行径,难保我不会路转黑。”晏风华抬眸,“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父子俩就不拐弯了。”晏风华嘴角泛起微笑,“这小姑娘不错,我给你制造几次机会,不成了一桩美事么。”晏玉抽起烟来,“又是这套说辞,真没新意。”“不然你想听什么。不要歪曲爸的用心。聚北和今天,是我吩咐的,我承认。麻醉药和辣椒水的用量,都斟酌过的,不会对她造成实质伤害。”晏风华笑了,晏家风流之色尽显其中。“泡妞不是光靠脸的。你啊,就是太维持表面的风度。这可都是我以前用过的招,不信你问你妈。”晏玉当然不信,但他没继续反驳,“爸,以后别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了。”“好,看你自己的本事。”“我回房间了。”晏玉起身,“这茶不错,回味无穷。”晏风华觉得儿子这话又是别有深意。正如晏玉觉得跟父亲过招无趣,其实晏风华亦如此。他甚至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和儿子之间竟然也要互探虚实了。望着晏玉的背影,晏风华泡茶的心思淡了。他正要起身,却又看到李双英走了过来。她侧着头,像是不想理他,却又不得不应付的样子。“怎么回事?哪个小姑娘不错?比得上于家小女儿吗?”她托了托盘发的发簪,优雅地坐下,“做生意讲求诚信,这边和于家谈着,那边又跑来一个?”晏风华粗重地叹了一声气,“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