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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逐渐走近,然后再慢慢弯下腰,紧接着她的身子一轻转眼便落入他的怀里,还是那片宽阔而又坚毅的胸膛,还有那抹清淡而又熟悉的松竹香。她有些无力地抬眼,视线却最终只能停留在男人好看的下巴处。“丞相大人。”她轻轻喊了一声。梁琰原本冷峻的脸在听到她细小的声音后慢慢变得温和。走到刑房出口,他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官,她的原本白嫩的右脸此刻一片红肿,唇角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叹口气,声音是他惯有的低沉醇厚,却意外地带着一份温柔。“别怕,我在。”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丞相大人终于出现了,那个姓元的该怎么惩罚呢(╥﹏╥)送大家一个温油的丞相大人,么么哒(*^▽^*)☆、触碰|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守在门外的几个狱卒见他出来忙弯腰点头行礼。梁琰见了外面的人,脸色恢复冷然,“宋大人原本在哪间牢房?”“相爷,您请随小人来。”其中一个狱卒说完便领着梁琰去了那角落里的牢房。刚踏进这牢房,梁琰俊挺的浓眉便蹙了起来,这天牢里毕竟不见日光,湿气重,地上的枯草堆比较脏乱,这小女官身子骨又弱,在这呆上一段时间,定然是承受不了的。那狱卒见他站在那许久未曾动一下,于是大着胆子上前问了一句,“相爷?可还有何不妥?”梁琰低下头,见她还半眯着眼盯着自己。想了一番,最终还是转身朝外走去。“相爷,相爷,您您您——”“和你们尚书说,明早必回。”他带着人直接离开了天牢,只留下这句话。那狱卒正着急,不知一会该如何与明来交代,回头却看见明来出现在后面,“大人,相爷相爷他把人带走了,说明早必回。这可如何是好?”明来看了一眼前面已经空无一人的入口,叹气道,“既然丞相大人说明日归那边明日,不用着急。”“是。”相府的金顶红轿正停在天牢外边,那几个抬轿的灰衣小厮正在轿边站的笔直,梁琰穿的紫袍,他一出来,小厮们便认得出来,只是他们家相爷,好像不是一个人。待梁琰走近,才发现他们尊贵冷峻的相爷怀里竟然躺着一个女子。“相爷,这?”梁琰斜睨过去,那小厮忙闭嘴,上前将轿子的帷帘掀开。梁琰将人轻轻扶坐在轿子里,宋绮罗这会恢复了些许力气,她半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梁琰又俯身量那暖炉往她脚边挪,没一会,她身子便暖了起来。她开始有些担忧,想着那供书的事,又想着自己到底是陛下令人送来天牢的,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梁琰弄好这里面的事,才准备出去这轿子,转身那一刻手上突然一阵嫩滑,他侧身看过去,只见那小女官拉住他的手,虽只触上他的两根手指,但已足够让他心情大好。宋绮罗见他的目光在两人手间大打量着,这才发觉自己越矩了,她动了动准备收回手,不料却被那人反手握着,全全纳入他的手掌中。“怎么了?”他问道。“丞相大人,下官有罪在身,不可这般冒然离开。”由于嘴角裂开的伤口,她说的很慢,一字一顿。梁琰不想她再说话,当下便沉着声音道,“明早便送你过来,再者说,有本相护着你,何惧?”她还想说什么,却见梁琰直接下了轿子,随后令小厮起轿回相府。她掀开轿子的侧帷,只见有人给他牵了一匹黑马。算了,对方是丞相大人,她到底奈何不了,回头再与他细说今日之事。轿子抬到相府时,暮色已近,霞光盈满天边。宋绮罗自觉起身准备掀开帷帘出去,她手才碰到那红色帷子,便被人捞了过去,那人手上微用力,又用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胳肢下方,随后她整个人被那人捞在怀里。“丞相大人,下官,可以自己走。”梁琰揉了揉她的手背,“本相力气多,可行?”宋绮罗觉得自己嘴角越发痛了,索性不再回他。没有意外地,梁琰又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抱进了相府中他的屋里。这是宋绮罗第二次来这屋里。上一次还是年前丞相大人生辰的时候,她还记得自那之后到元宵节前夕丞相大人突然对她冷淡起来。“你先在这歇着。”梁琰将她放在软塌上,随后唤了管事过来。“相爷,热水已经差人去弄了。”管事方才看到自家相爷抱着脸上红肿着的宋大人回来,心下一惊,暗自猜测是不是在这天牢里被人用了私刑,也难为相爷如此着急。“去令厨房熬点清粥。”管事退下之后,宋绮罗从塌上坐起来。她觉得丞相大人有点夸张,她只不过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还有胳膊被人用力拽的有点痛,怎么在丞相大人眼里,好像她成了那手脚都不能动的呢?“丞相大人,下官只是一点点皮外伤。”她想想觉得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虽是皮外伤,但很严重。”“丞相大人,其实,下官有事要与您说。”今日那事不能再耽误了,早点告知梁琰早点安心。梁琰见她开口说话极其缓慢,唇角裂开的伤口不能用扯动,他看着她肿着的半张脸,心里想着定要将这元行之好好收拾一顿。“你什么也别说,你要说的,本相都知道。”“怎么会?”她惊讶。“这种小把戏,本相在用的时候,他们还不知在什么地方。”“下官倒是愚钝了,还以为自己得罪了朝中什么人。”她颇有些无语的笑了笑,只是由于伤口,这笑有些牵强。“就你这脑袋,能得罪朝中的谁?冯远?这人你也别惧他,对付欺软怕硬的人,只要做到一点。那就是在他面前表现硬气一点。”府中两个丫鬟在他们讨论间端了热水,备了药和巾帕进来。“相爷,这鸡蛋是管事让准备的,可以消肿。”那丫鬟瞧了一眼宋绮罗的脸便又迅速低下头。“东西放着,你们都下去吧。”他素来不喜自己屋里有女人进来呆太久。当然,除了宋绮罗这个例外。他将布巾浸了热水,有拧干,随后回到软塌旁。宋绮罗见他作势要替自己擦拭唇角,忙伸出手,“丞相大人,下官自己来吧。”“不要动。”男人没理会她的话,上手抬了她微圆的下巴,随后用散发着热气的布巾轻柔地擦拭着她的唇角。血迹慢慢晕开,随后变淡,最后消失。剩下的便是那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