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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探究,就牵着女儿行礼退下。出了院门,王姨娘才真正松口气,崔姨娘在她身后轻笑一声,“meimei还是看紧了祥哥儿的好,我看夫人与大姑娘都极喜欢他的。”王姨娘听着脚步一顿,崔姨娘走到奶娘前,挑着眼角看淌着口水的祥哥儿,用帕子掩着嘴又笑一声。“祥哥儿长得确实招人喜欢。”她说罢,视线有意无意落在丫头手里的燕窝上,牵着女儿走远了。王姨娘站在原地,细细想着她的话,风儿一吹过来,她打了个寒颤。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汗湿了衣裳,在露空的地儿着觉得冷了。她侧头招呼奶娘,“快些回去罢,可别让哥儿吹着风了。”“姨娘,崔姨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奶娘将祥哥儿的小斗篷又掩了掩,担忧地问。“不管她是什么意思。”王姨娘柔柔的神色变得严肃,抿嘴唇走在了前头。奶娘也不敢再问,亦步亦趋跟上。中午用饭时,琇莹仍有些心不在焉的。祥哥儿让她又想起自己失去骨rou惨死的事,血rou剥离那种痛,仿佛还在持续一样,让她只能强打着精神。冯氏只是觉得她可能累了。昨儿她坚持在康宁院照看沈三爷,早上还被抓着写大字。用过饭,喝过一回茶,尤氏就提出告辞,沈青瑞已经倚在她身边不停的打哈欠。冯氏没有再留,笑着起身送她,在跨过门槛前,尤氏突然小声和她道:“我瞧着祥哥儿挺好,莹丫头也很喜欢他的样子,若你愿意,还是早些与大伯商量。”冯氏闻言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感激地朝她笑:“谢谢你的提醒。”“你还与我客气!”尤氏嗔怪似地睨她,不让她再送。冯氏回到屋里,唤来了屏儿要她带琇莹先去歇下。琇莹心情低落,脑海里都是前世死前的一幕幕,只任屏儿牵着去了东次间,脱了外裳钻进被窝里。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冯氏觉得女儿确实挺孤单的,而她刚才看到祥哥儿连眼晴都在发亮,这是说明女儿是喜欢祥哥儿的吧。冯氏不由得陷入沉思。她是不可能会给女儿添个弟弟或meimei做伴了,女儿也会慢慢长大,如果以后有个兄弟帮衬着,她也会放心些。祥哥儿吗……王姨娘确实也算是省心的,就不知道她真的拎不拎得清。“夫人,您也歇歇吧,昨夜您也整宿没睡好。”芯梅见冯氏眼底的青色,在旁轻声劝着。“你说窈窈喜不喜欢祥哥儿。”冯氏抬头看她,芯梅心中吃惊,想到琇莹与祥哥儿一起时的画面,迟疑着说:“奴婢瞧着,应该是喜欢的。”冯氏没有再说话,起身朝内室去,芯梅忙上前扶着她。正文010暗动接下来几日,琇莹除了白日到沈君笑那练练字,其余时间都腻歪在冯氏身边,连晚上都要和她挤一块儿睡。冯氏对她突然的黏人哭笑不得,也全当是她摔下假山时吓着了。这日,丫头给琇莹洗了脚,琇莹坐在床上,靠着大红撒金迎枕看书。她小小一团的,缩在床上,那本书都要将她脑袋都挡住了。冯氏进来就看到这幕,笑着坐到床沿:“你才认了几个字儿,还看起书来了,莫不是我们家要出个女状元?!”被娘亲打趣,琇莹一脸苦闷,将手塞到了她手上,说:“您就笑话女儿吧,明儿三叔父要抽背功课,我也不想看的。”冯氏低头一瞧,是一本诗集,遂笑道:“我看是你三叔父要把你培养成女状元了。”她娘亲那么聪明会没理解她的意思吗,她是想让她和三叔父说说,看能不能躲过去的。不是她背不出来,而是后来读的书多了,记了这忘了那,这本诗集自十岁后她就再没看过。上哪儿记得住。冯氏偏偏装傻,当没有听出女儿话中意思,将书又塞回到她手里。外边传来丫头喊老爷的请安声,冯氏温柔的神色霎时就沉了下去。琇莹自然看到她的情绪转变,抿了抿唇。她一直不清楚,娘亲与父亲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僵,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在娘亲这过夜。也好在她娘亲能干,掌着家,不然她们母女俩怕会被崔姨娘欺负死。冯氏沉着脸,摸了摸琇莹细滑的小脸,“你再看会儿,娘亲出去会。”说着起身就离开了。沈大老爷就坐在正堂,丫头给他上了茶,上好的信阳毛尖,菱角分明,泡在水中还能看到那凌厉的尖锋。冯氏上前朝他福了福身。沈大老爷抬头,他眼前神色冷淡的女子,不正如这茶叶一般,对着他总是带着锋芒。明明她长相那般娇美,怎么还会有这种冷若冰霜的气质呢?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过了好大会,还是沈大老爷率先开了腔:“莹丫头睡了?”“在背书。”冯氏淡淡道。沈大老爷有些气闷,她每次说话,连多施舍一个字都不愿。他脸上有了明显的隐忍,“我近几日都挺忙,莹丫头现在好些了吧。”是指从假山上摔下来的事。这都过了有四五日了吧,冯氏心中冷笑,他眼下倒是想起来,“就是委屈了些。”沈大老爷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冯氏在怪他替二女儿求情,可手心手背都是rou,而且二女儿平时也多围他些。他自然是会偏颇的。他顿了顿道:“怜丫头也罚过了,她姨娘这些日子也关着她,你何必和个小孩子过不去。”冯氏看他的目光更阴沉了,旋即冷冷一笑,“若是窈窈将沈琇怜推下去,老爷你也是同样的态度才好。”“冯氏!”沈大老爷哪里没有听出她的讥讽,轻喝一声,可在对上她凌厉的眸光时,不觉得又气短。他从沈老太太那听说了的,当时二女儿是故意推大女儿下去,若没沈君笑,也许大女儿真会有个什么。他知道这事确实怪不冯氏生气,抵拳咳了两声:“我听同僚说仪满楼新出了首饰,明儿我让他们掌柜的过府,也好给莹丫头添些行头。”又拿些破烂金银当补偿,冯氏哪里不知他的心思,依旧没给他好脸看。沈大老爷也觉得坐不下去了,将今儿过来要说的话说了:“后日我邀请几个好友在家扮个诗会,他们的夫人也会过来,估计永平侯世子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