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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琼戈切了一声,“别拿我和他比。”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来。黎琼戈被吓一跳,暗暗爆了句粗口。再定睛一看,来电显示——祁铭。说曹cao,曹cao到。“喂,干嘛?”黎琼戈撩着自己的发尾。祁铭原本被这届网友给气得还窝着火呢,结果电话一接通,听见了黎琼戈的声音,他就跟纸老虎被戳穿了一样,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软了声音问她,“怎么把头发剪了?”黎琼戈以前护她那头头发护得跟什么似的。“我喜欢,怎么,你有意见?”黎琼戈心情好,说话也随意,甚至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地放肆和亲昵。祁铭失笑,想象出她耍赖的样子,眼底染上笑意,“没有意见,怎么会有意见……”“那不就得了。诶,小夏天,你说我回去反串出道演戏怎么样?”黎琼戈想一出是一出的。夏天被呛,“姐,你可别,安娜姐要打死我的。”祁铭抬手按着嘴角,压抑不住笑意。那头的两人当他不存在一样的说着话,好半晌,她们的话题终于结束了,祁铭才又道:“阿黎的短发……”“很好看。”黎琼戈:“……!!!”我凑!这人谁啊?她拿开手机又确认一遍来电显示,是祁铭没错。邪了门了,这人居然会说漂亮话。祁铭还嫌效果不够惊人,又添了一句——“求嫁啊。”卧槽槽槽槽槽槽——黎琼戈脑子里不停刷屏这句话。祁铭今天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身吧,一定是的吧!这尼玛,太吓人了——她的条件反射已经先她的反应一步,挂断了电话。祁铭听见断线的“嘟嘟”声,一点也不恼,反而没来由地觉得开心。嗯,大概是因为能想象到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那么鲜活明艳。夏天看她挂了电话一脸吃了屎的样子,抱着抱枕坐到她旁边去。一颗脑袋凑到她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姐,你干嘛?怎么一副吃了屎的模样啊?”黎琼戈瞥她一眼,把人推开,“滚蛋,你才吃屎了。”“……”夏天想说,这不是重点啊!好嘛!黎琼戈揉乱一头短发,想去洗澡,伸着懒腰进浴室,“祁铭大概是疯了。”哈?什么都不了解的夏天迷茫脸。——米兰之行结束,黎琼戈去纽约接了吧啦才又转回国内。三月份,吧啦开始上学。黎琼戈又开始忙碌起来。广告和杂志封面的拍摄通告一个接一个。一晃又到三月底。G市的天气彻底回暖。好不容易又有了一整天的休息时间。傍晚,夏天不信邪,非要自己尝试动手做饭。黎琼戈由着她去,自己去一边做瑜伽去了。夏天在厨房里倒腾了四十多分钟,最后端着盘糊了的糖醋排骨出来。黎琼戈正专心做瑜伽呢,鼻尖隐隐环绕着一股糊味,忍不住皱着鼻子多吸两下,然后睁开眼。“……”“我的厨房没事儿吧?”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的黎琼戈轻描淡写地问,接着开始下一个动作。“唔,还好,就是那口锅估计有点难刷。”夏天心虚。“噢,那你刷。”“……”夏天端着那盘惨不忍睹的“排骨”站在一边,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黎琼戈又做完一组动作,才分神打量她。“你干嘛?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夏天干脆就地坐下,托着脑袋看着她。黎琼戈晃了晃身子,没稳住平衡,卸了力。看着夏天一脸心事的样子,她也没再继续做瑜伽,反而到她跟前,学她的样子坐下。“咋滴,跟姐说说出啥事儿了呗?”夏天垂着眼睛,不敢看她,故作嫌弃。“姐,你说话怎么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儿啊。”黎琼戈按着她的头,“嘿,你胆儿挺肥哈。那我说粤语你能听懂吗?”夏天实诚地摇头,“你可以用唱的,粤语唱歌好温柔。”她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就是想拐着弯说她不够温柔呗。黎琼戈起来拍拍屁股,准备接着练瑜伽。夏天又坐着看了半天,她结束时才跟着起身。黎琼戈看时间,打算去接吧啦回来,另外再点个外卖。夏小天做的饭,她不敢吃。夏天心里郁郁,没跟她一起出门。黎琼戈关门的时候看见她靠在吧台上,对着那盘“排骨”发愁。皱了皱眉,夏小天不会真被自己的厨艺打击到了叭,愁成这幅样子了都。晚上的时候,事情就有了答案。早早地把吧啦哄睡着了,黎琼戈第二天又要赶通告,也准备早睡。夏天守在吧啦门口,看她出来,立马立正站好。黎琼戈带上吧啦的房间门才看她。“你今天怎么了?很不对劲儿啊你!”“就……那个,我想说……”夏天挠着头,不知道从何说起。“嗯哼?遇到麻烦了?”“不是不是,没有麻烦,就是……反正,哎呀!”“姐,对不起!”夏天突然后退一步,朝她鞠一躬。“夏小天,你干什么啊,你不会就为了下午那一盘排骨跟我说对不起吧?”黎琼戈哭笑不得,这丫头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夏天看她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沙发上坐下,连忙跟着碾过去。话开了头,后面的就好说多了。“哎呀不是的姐,不是因为那盘排骨……”“哦,那你说是为了什么?”“是我要回纽约了!”“那你回就回呗,我又不是不给你休假,咋滴,还想带薪休假啊?”夏天抓着头发,有些苦恼,“姐,我这次回去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黎琼戈终于停了手里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她,“你要辞职?”“是,啊啊啊,对不起啊姐。我也不想的,之前和我爸妈吵架说不用他们养我,跑出来工作,就到了你这儿。他们半年前跟我服了软,让我回去接着念书,说我年纪还小,让我多读点书……”夏天苦着脸,她很想回去读书,可同时也很舍不得她黎姐啊。毕竟,这么又美又攻还贼疼人的老板不好找!黎琼戈听了她说的,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都没说话。就在夏天以为她生气了的时候突然笑了。像对小孩子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什么对不起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