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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站起迎过,嗔道:“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林冉华羞涩地垂下头,她头发稍稍有些潮,但形容仍旧肃整。孙氏是关心则乱,替她拢顺长发:“怎么了,玩得这般开心。”林冉华笑一笑:“是的,郡主邀我去了趟隔壁的庄子,我们聊了很久。”她略微低头,小声说道:“我们玩闹了许久,都、都很开心。”孙氏轻轻笑,听林冉华继续说:“对了,我问魏公子要了一盆花。”后面撑伞的小厮终于跟了过来,怀里搂着一盆花,落了一身的雨,但好在花还开着。金盘荔枝,托桂红茶花,一盆枝丫上一半开得盛、一半害羞欲放。林冉华牵着孙氏就往前走:“我见这花与娘画像上的茶花有些像,就厚颜向魏公子讨要了。魏公子好心,便送给了我。”她有些担心:“希望先生莫要怪他。”孙氏怔然被拉着往前走,那花色很红,红的似血,入目扎眼几乎要刺到她的脑子里,将当年的东西再翻出来过一遍,还滴着血泪。林冉华解释道:“我也是才知道,隔壁的主人竟然是魏公子的师傅,东山先生。在郊外置业只怕是担心盛名累人,寻个清静,实在非凡俗人。我听魏公子说,先生将要入京,他们今日不过是恰好无事提前来给先生看看,却恰巧遇上了我们。”她讲完也不再多说,反而笑着说另一件事去了:“我先前在门口,本想让郡主也进来坐坐,但还是郡主想得周到。她若是来了,只怕父亲母亲奶奶还得给她行礼,于是反倒被她拉了过去。东山先生的庄子极美,种了许多山茶花。现在d陆续开了,得见了不少珍品……”孙氏强笑道:“我们进屋子里去细说把……”林冉华笑着应下,两人远去,背影绰绰。林淡秾是旁观者清,已看出了些门道,但却兴致缺缺。不过是旁人的事,也不过是陈年往事,更不过是情仇孽债,与她何干?她回了自己屋,魏春与南山忙了一天,又替她整理了被褥早已累的吃不消了。魏春留在屋里守夜,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林淡秾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不欲扰她,走到床前,一脚踩上一封信。污泥粘在洁白的纸上,分外醒目,她一下顿住。好了,我的孽债也来了。第45章因林卓群假期完了还要上朝,林府众人只在别庄歇了两夜,并没有多呆。返程前,林老夫人带了一堆庄子里种的作物,特辟了一辆马车来装载。孙氏、林冉华与林淡秾就挤在了一件马车里,林冉华慢来一步,上了马车见两人端坐各不声响,先是一怔,旋即笑着打破了凝固的气氛,她称呼道:“母亲,jiejie。”她瞧瞧左边又看看右边,落座在中间空的老大的一个空位上。孙氏见她来,握住她的手,道:“回来了?道好别了?莫要失礼了。”“是的,我已着管家去说一声。”林冉华点头,又补充道:“不过我想郡主她们也不会久留,大约只会比我们晚一些。”孙氏“恩”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林冉华转到另一边去,道:“meimei?”林淡秾应了一声,又称呼“jiejie”。林冉华歉然道:“最近这些日子因结社的事情都没有顾得上你,本想来了庄子我们姐妹能一道叙叙感情。不想遇到了郡主,竟还是留你一个人了。”林淡秾安慰道:“jiejie说笑了,家里母亲、父亲、奶奶都在,还有许多姐妹,怎么就是我一个人了?”林冉华见林淡秾神色并无不快,放下心来,道:“本想叫你,不想你却不过去。”林淡秾解释道:“郡主只邀了你,jiejie不过是疼惜我才叫我,我怎好厚颜过去呢?更何况,jiejie与郡主是有事,若我觍颜过去,岂不是碍手碍脚。”林冉华点她额头:“你这丫头,怎能如此妄自菲薄。”林淡秾讨饶笑笑。两人相顾无言,又渐渐静默下来,实在是许久不交流,各有各的事情,一时竟不知道从何再起话头。孙氏偏头瞧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就又转过头去。她掀开帘子看外面,林父正在上马,见孙氏看过来,对她招了招手。下一刻,他就脚踏人背上了马,仆从抖了抖身体又走到前面给他牵马,带着走了几步……孙氏瞧了一会儿后,就放下帘子,就看见林冉华背对着她,开口说:“淡秾,我记得你是也读过东山先生的书吗?”林淡秾答:“是的呢,记得当时还是jiejie荐我读的呢。”孙氏深吸一口气,不去听这些事情,又掀开帘子继续去看林父拙劣的骑艺。却不想她方掀起,车厢一个剧烈的晃动,孙氏连忙用手扶着额头免得磕碰上了木板。——是车队动了。路面太抖,车子晃得实在厉害,孙氏终是上了年纪,晕得不行,干脆消了先前的打算,倚靠着厢壁闭目养神。那厢两个少女却还有些精神,晃着晃着便凑到一起继续说话,只听林冉华道:“先生不日就能到了,只盼着这次能一晤先生风采。”林淡秾道:“jiejie与郡主关系这般亲近,自然会有机会的。”林冉华笑一下,道:“到时必然也带着你。”这种事情变数太大,故而林淡秾只是说:“jiejie有心就好了。”“你也真是太乖了,”林冉华叹息一下:“对了,我听说这次先生的子侄也会随先生一道来。”林淡秾一怔,不知林冉华提起这个做什么。林冉华瞧她神色,知林淡秾必然没反应过来,扑哧一笑:“先生的子侄,就是魏公子笔下的’知交好友’呀。”林淡秾恍然大悟,也得了趣,发笑道:“如此,便能将这’三人’全见了。”这三人为主的一本游记红遍大江南北,也算的上文坛的一个另类组合了,且是雅俗共赏共知的。能一下见到三个也是一件趣谈了,林淡秾想到那场景,便忍不住发笑。只魏琅一人便已经得了许多目光,倒是三人站在一起就不知该是如何瞩目了。他们立在一起的画面,再写上几个大字,就可以直接做宣传海报了。林淡秾这般想到,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时代没有这种东西。林冉华道:“也不知赵先生的子侄该是如何的风采,毕竟是文泊赵家的人。百年来能力压文坛,称冠冕的,多半都出自赵氏一门。”林淡秾道:“想来应名不虚传。同是先生门下,只看魏公子便可知一二了。”林冉华一愣,解释道:“魏公子是东山先生的关门弟子,这位赵公子未拜东山先生为师,只是与魏公子一道求学。”见林淡秾有些吃惊,林冉华道:“我也是听郡主说的,倒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兴许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