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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缓和了,安沅这是时时刻刻都准备着退路呢,一不合她心意了,就缩到自己的壳子里去,让隋昭城都没半点法子。隋昭城对安沅脾气向来好,只是这次才为了她拒绝了百官又拒绝了皇上,正准备邀功呢,可这待遇真是让隋昭城寒了心。隋昭城不管不顾的从昭沅宫出来,带着怒气,也不管这样的方式会不会让安沅难堪,会不会让宫人笑话。隋昭城那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对安沅发火,那可就真的回不去了。虽然隋昭城知道,到了后面迟早都是自己回去道歉,求得那女人的原谅,谁让隋昭城是爱得早,爱得深的那一个呢?可现在就让隋昭城任性一次吧,晾安沅几天,说不定安沅会想通的,不过大概是妄想吧。******“娘娘,好消息,太孙殿下进了昭沅宫未过多久就出宫去了,瞧着脸色不大好看。”寒梅笑着进来,等不及想和宁侧妃分享这个好消息。“真的?”宁侧妃听此,坐直了身子,笑容漫上嘴角。“千真万确,看来娘娘的法子是对的,两人已经生出了嫌隙”寒梅如今颇有些骄傲,觉得自家主子真是有能耐的,略施小计,就能让如胶似漆的两人互生嫌隙。“哼,本宫就知道,男人嘛,不都是喜新厌旧,爱女人的小鸟依人,若是整日闹腾,嫉妒心过重,哪里有男人愿意宠着,想来安沅定然是听说太孙殿下要纳妃,和殿下闹别扭呢。”“可是娘娘,太孙妃过不了一会儿就会知道太孙殿下拒绝了选秀,那两人不是没多久就要合好了吗?”寒梅有些担心,一开始是宁侧妃让她找人在昭沅宫门口散布消息,说朝堂上在商议选秀,故意让太孙妃误会。可待会儿事情传开了,这误会就不存在了,那两人不就又和好如初了吗?“别急,看现在这情况,太孙殿下已经恼了太孙妃,太孙妃这样好面子的人,一时半会还真难低头,日子越久,嫌隙越大,后面想和好如初也难了。”宁侧妃笑的得意,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破裂的关系,再怎么合好,也会有缝隙的,以后咱们随便挑拨挑拨,太孙殿下便会觉得太孙妃不够信任他,这怀疑的种子埋下了,哪里有这么容易消失。”“娘娘英明,看来太孙妃的日子要不好过了。”“女子向来依靠男人而活,想做主母,就要有做主母的大度,连妾室妃嫔都容不下,做什么主母。”“是,娘娘说的对。”“寒梅,盯着昭沅宫,明日去昭沅宫拜访拜访。”宁侧妃收敛了嘴角笑容,既然第一步成功了,那就准备接下来的好戏了。*******隋昭城出了昭沅宫,一路冷着脸出了宫门,出宫去找慕恪谨喝酒去了,这个时候,只能一醉解千愁了。慕恪谨这才用了午膳,准备处理政事,就被隋昭城的突然到来惊了一下,这大中午的,不和他那娇妻腻歪,怎么有功夫来找自己了。待看清楚那张臭脸,猜测,十有八九又是他心尖上的人惹他不高兴了,认命的叹了口气,拉着他进了自己的院子。慕恪谨可不敢带他去外面,若是待会儿喝醉了,被哪个大臣发现太孙在买醉,那可是有的热闹了。吩咐下人备好美酒,在院子的亭子里坐着,摆上两碟小菜,是不错的小日子了,只是看着隋昭城的黑脸,再好的日子也没了心情。“怎么了这是?上午还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呢?”看着隋昭城饮尽两杯酒,慕恪谨才不紧不慢的发问,照他这个样子喝的去,用不了多久就该醉了。隋昭城也不说话,只顾着喝酒,一句话的功夫,又一杯酒下肚了。“哎,别喝了,不然太孙殿下喝死在我慕家,我慕家可担当不起。”慕恪谨看隋昭城这样子,看来是被他那位伤的不轻,连忙拦住他。“恪谨,你说这情爱到底是什么?”隋昭城被拦着,放下酒杯,问慕恪谨。其实隋昭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慕恪谨不愿意成亲,要是有喜欢的女子,早就应该娶回家了,可是慕恪谨从小和自己待一块儿,隋昭城也没瞧见他和哪个女子走的近。若是心中无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都是这样吗?若隋昭城不是早就心属安沅,也会按皇上的命,娶哪个世族女子。“情爱?晟之,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如今算是尝到了滋味吗?”谈起这样的话题,慕恪谨的眸子也变了,只是隋昭城低着头,没有看到。慕恪谨又想起了那个记忆里的女子,扎着麻花辫,笑起来爽朗的样子,漂亮的小酒窝,就这样把慕恪谨的心陷了进去。其实心中怎么又会没有人呢?只是说不得,说不得。“是啊,真苦,她笑起来的时候,甜的,就像如今,却是苦的发涩。”隋昭城无奈的苦笑。谁能想到,大理的战神,会在一个小院子里,深剥了自己的内心,诉说着对一个女子的情意。“晟之,没法子的,从踏进情爱的第一步起,就没有退路了,她的喜怒哀乐,都会牵动你,喝酒吧,醉了就不会想了。”慕恪谨给隋昭城满上酒,自己也倒满一杯,两个大男人,居然在谈情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男人也是人啊,是人就有情爱,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隋昭城也没再说什么了,慕恪谨说的对,退路?不存在的,哪怕安沅再难攻克,隋昭城也不会放弃,为了她,他甘之如饴。整整喝了两大壶佳酿,隋昭城醉的迷迷糊糊,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慕恪谨知道隋昭城心情不好,自己克制着,没一同醉了去,派人送信入宫,让隋昭城先在自己这住一晚上。安沅本在昭沅宫等着隋昭城回来用晚膳,这么久了,两人一直都是一同用晚膳,哪怕隋昭城实在有事走不开,也会派人提前通知安沅。可是等到桌上的菜凉了又热,过了三遍,隋昭城还是没有回来,只等到了齐诺来说隋昭城在慕大人家睡下了的消息。一时之间,安沅居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心尖儿上好像被蚂蚁啃过,麻麻的,还有些痒痒的。可是这样的痒,抓不到,挠不了,简直要人命。安沅叹了口气,吩咐宫人给自己盛饭,中午就没有吃,晚上再不吃,就该饿出问题来了,不管怎么样,先吃饱肚子再说。味同嚼蜡的用了晚饭,洗漱完了,安沅躺在雕花大床上,安沅没让人灭了灯盏,隐隐约约的烛火下,纱帘如恶鬼一样,围绕在安沅身边。安沅睁着眼睛,看着顶上,突然觉得这个床有点大了,这么久以来,每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