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白天我当你的男仆，晚上你当我的性奴

    两个人各自洗好澡，顾真腰酸背痛，没力气出去，宋遥夜便叫了外卖，两个人一起吃。吃完之后，顾真在沙发上躺了一阵，躺到下午终于觉得好些，又身残志坚地拉着宋遥夜想出门。

    宋遥夜没什么意见，一切顺着她的意思。

    因为胸口吻痕太多了，锁骨上也是，顾真只能穿短袖衬衣，扣子系到最上面，才能保证遮严实。宋遥夜穿着白色T恤配抹茶绿的中裤，戴一副方框眼镜，看起来倒像个学生。

    顾真极少看到宋遥夜穿得这么休闲。实际上，大家公认的成熟稳重宋遥夜，原本是个和她同龄的小年轻。而且平时宋遥夜都戴隐形眼镜，在家才戴有框的，她印象中，他还从来戴框架眼镜出过门。

    顾真好奇：“你怎么今天戴有框眼镜了？”

    宋遥夜想了想，说：“对我来说，隐形眼镜就像盔甲，我偶尔也想过脱掉盔甲的日子。”

    顾真举一反三：“那正装也是你的盔甲吗？”

    宋遥夜笑道：“你真聪明。”

    下到地库，顾真提出要载宋遥夜。她看他模样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忍不住嘴欠：“宋遥夜同学，需不需要我给你系安全带啊？”

    宋遥夜忍不住笑了：“好啊。”

    顾真吐了吐舌头：“你想得美。”

    宋遥夜轻笑：“昨晚你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顾真翻了个白眼：“想让我白天当你的女仆，晚上当你的性奴吗？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宋遥夜笑出声：“那白天我当你的男仆，晚上你当我的性奴，怎么样？”

    顾真连忙摇头：“那也不行。”

    “为什么？”

    顾真一本正经：“就你那个样子，我会很快被你这只狐狸精吸干精气的。”

    说完她一脚油门踩出去，因为惯性，宋遥夜的脑袋差点撞到控制台。顾真明显就是故意的，但他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昨天他确实做得很过分，而且他也觉得被欲望控制的自己是丑陋的。可是顾真没有嫌恶他，就算被欺负得生气流泪，也还和以前一样对他。

    他很欣慰，甚至很感动——她愿意包容他所有的样子。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去初中母校看看，再去附近的荔川街逛一圈。

    顾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曾经的母校门口。今天是周末，只有住校的学生零零星星回校，准备面对新一周的课业。门卫本来不放他们进，但宋遥夜从口袋里拿出了校卡。上面画着校徽，写着“初三一班　宋遥夜”七个字。

    门卫放行，学校扩建了一些，又修了一栋新教学楼。篮球场上有学生在打球，面庞稚嫩，活力四射。顾真和宋遥夜转了一圈后，来到了老教学楼的天台。

    上学的时候，顾真和宋遥夜偶尔会在这里吃午饭，还会偷看小情侣接吻。好笑的是，因为偷看，宋遥夜还被学姐甩过巴掌。

    顾真回忆完，在长椅上笑的前仰后合：“学姐如果知道你现在长这么好看，一定会后悔打你。”

    宋遥夜也笑。其实在看着别人的时候，他也很想亲顾真。但那时的他还是个胆怯的少年，只是想想，没有实践。

    顾真见他不说话，又说：“不过你一直沉迷学习，无法自拔，我们都觉得你对学习以外的事没兴趣。”

    “其实没有人真的会沉迷做题。不过是因为我mama说，知识改变命运，她一直希望我有出息。”宋遥夜的笑容复杂，“到临了，我才知道，我竟然也是我曾经羡慕的，天生具有优渥家境的人。”

    “我的努力好像忽然没了意义。可我想要的，反而更加得不到。”

    “你究竟想要什么呢？”顾真认真地看着他。

    宋遥夜的神色一凛：“我想要主宰我自己的人生。我不用再听谁的话，做谁家的乖孩子。”

    虽然他的模样坚定，但顾真知道，宋遥夜是做不到的。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听mama的话几乎是本能。如今到了宋家，他还需要完成父亲的期待。

    初中毕业后不久，孙樱带着宋遥夜搬家失联，她问过mama顾凝，为什么孙阿姨要这么做。她mama回答说，虽然开玩笑说想让宋遥夜做他们家女婿，但也许孙樱觉得顾真配不上宋遥夜，也看不上她们母女。

    最根本的原因，是阶层。顾真一家是草根出身，而宋遥夜哪怕是私生子，也是豪门贵公子。

    走出学校来到荔川街，已经是傍晚了，路上宋遥夜一直拉着顾真的手。顾真没有拒绝，尽管她知道，不应该和宋遥夜这么近的。但看宋遥夜很开心的样子，她便劝自己把他当一日男友。

    昨晚的事只不过是惩罚和警告，她从没觉得宋遥夜是认真的，出发点本质上还是欲望。

    宋遥夜和楚君杉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馋她身子的禽兽。她已经不再企盼明天或者未来，因为大家到最后都会走的——男人都爱和娼女逢场作戏，最后再娶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

    荔川街有很多卖民俗饰品和衣物的小店，还有不少小吃店。顾真吃到了超级糯的豌豆黄，还有皮又薄又透的小馄饨。她还买了一件蓝色碎花旗袍和一把油纸伞，想着哪天用来拍写真。

    其实，她还想拍私房写真。趁现在，身体和面容都最好看，她想记录下来，留着以后鸡皮鹤发的时候可以翻看怀念。

    晚上，他们在一家日料店解决了晚饭。当然，顾真拒绝了推销烧酒的店员。宋遥夜虽然不会一杯倒，但她已经不想再领教一遍喝过酒的他了。

    宋遥夜知道顾真在想什么，他光是笑，什么也没说。今天就快过完了，他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心无挂碍地说笑闲逛。他卸下了所有的盔甲，用最柔软的样子和他爱的人牵手、游玩，点情侣套餐。

    哪怕只有一天，也足以告慰他多年的暗恋无果。

    他看得出来，顾真也很开心，而且她的开心非常简单。她不去想那么多，只专注眼下。他曾经一度非常愤恨，为什么他这么痛苦，顾真却可以快乐轻松，但今天起，他不会再恨了。

    他宁愿苦都自己来吃，让顾真一直做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回去的路上，顾真又说了最近在网上看的搞笑同人文片段，宋遥夜禁不住哈哈大笑。顾真甚至觉得，如果用这些人设作为角色，做一个恋爱手游，再配上有趣的故事主线和战斗玩法，肯定很有搞头。

    她把想法说给宋遥夜听，他低声笑道：“据我所知，浣熊游戏近期一直想做一款女性向的恋爱游戏。”

    顾真大笑道：“如果真的做出来，我会玩的。”

    宋遥夜挑眉笑道：“那我们几个人，你要攻略谁？”

    顾真摇了摇头：“我觉得很讨厌的是，如果选某一位男主的单线，另一个男主的单线就看不到了。”

    她露出猥琐的笑容：“真正的恋爱游戏应该是主线包含所有人，还能和所有人约会，而且还不会出现修罗场，支线的时候再去选更心仪的那一个角色攻略，然后把所有人攻略一遍。”

    宋遥夜的脸色有点黑：“这叫普遍撒网，重点捞鱼对么？”

    顾真忙着倒车入库，根本顾不上看宋遥夜的脸色，连忙应道：“对！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宋遥夜捏紧了拳头，没有再接话，尽管顾真说的是游戏，但是他还是感到了嫉妒。以前没有拥有过她的时候还好，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了，他善妒的本性开始张牙舞爪地显现出来。

    顾真停好车，正要开车门，衣领却被一把攥住，顾真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封住了双唇。

    她睁开眼，看到宋遥夜好看的眉毛皱着，揪着她衣领的手青筋爆出，吮吸啃咬她的唇舌。

    这个吻是愤怒的，但也是带着情欲的，顾真可不想让昨日重现，她稍微一猜就知道，多半是刚才游戏的话题，让这位醋缸先生不爽了。

    于是她像一条咸鱼一样一动不动，也不给回应，果然，宋遥夜停下来了。

    顾真逮到空，立刻说：“我今天才知道你不姓宋。”

    宋遥夜有点莫名其妙：“什么？”

    “聊个游戏都能吃醋，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姓醋名缸，小名坛子？”

    宋遥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拽着顾真衣领的手也松了。

    顾真长舒一口气，还好自己机智，不然有可能要被迫体验人生第一次车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