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被上家淘汰，去下家拍AV抵债

    陆灿被陆烁领走，宋遥夜陪顾真一起吃过饭，又用水果刀把梨子削成小块给她吃。

    这些天宋遥夜没能来看她，但两人都有通电话，只是闲聊，没有提过工作。说实话她还挺想知道七曜的事现在有没有什么进展，她觑着宋遥夜的脸色，还是沉不住气开口问道：“七曜的事……有结果了吗？”

    宋遥夜思索片刻，道：“怠慢你们的事，七曜把责任都推给了那个叫王莘的联络人，他被降薪了。明知你发高烧还不准假的事，推给了秦导，处理方法也是扣薪水。”

    顾真气不打一处来：“他们俩还不是看上面的人的意思行事，这打发谁呢？”

    宋遥夜的脸色十分阴沉：“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天是高层策划着想满足私欲。但他们咬死了就是参观学习，高层来参观，演员来学习。”

    顾真猜到了会这样：“那长跃这边怎么说？”

    宋遥夜的神色稍缓：“你和楚君杉都不在状态，七曜返过来的原片质量太低，远达不到长跃蓝光碟的制作标准。之前签的协议没有注明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他们打算支付赔偿金，息事宁人。”

    顾真不满：“给钱没意思。”

    宋遥夜冷笑道：“我也这么想，好在陆老板也没打算让他们轻松揭过。他让数据统计部以你和楚君杉的以往销量作为参数，建模分析出了假如这次的蓝光碟可以制作发售，长跃可以挣多少钱。”

    顾真好奇了：“多少钱？”

    宋遥夜目露狠戾之色：“一千多万。七曜虽然也是老牌娱乐公司，但内部存在的问题很多，近几年连年都在亏损。听到数额之后，他们又犹豫了。”

    “哇……”她睁大眼睛：“那七曜的人怎么说？”

    “七曜的人说，不过是一场床戏，等你出院长跃自己补拍一场不就完了？”宋遥夜笑得很阴险，“但是我和常哥早就达成一致了，我们分别拿出了你和楚君杉接下来的日程，表明你们根本没有时间补拍。”

    顾真感到无语：“哪有七曜的剧杀青了，还让我们在长跃补拍的。”

    宋遥夜说：“陆老板认为，他们拿不出来千万赔偿金，那就拿相应数额的股份，让长跃直接成为七曜的股东之一。”

    他的笑容有些阴险：“我的建议是，既然他们那么热衷于‘参观学习’长跃的戏，那何不索性来长跃‘交流’呢？我们提供场地，摄影，AV剧本，七曜只需要派演员来演。所有的收入归长跃，用于抵扣赔偿金，什么时候拍够数额，什么时候终止交流。”

    顾真怔住了，宋遥夜这招好损：“七曜是假做，长跃是真做，哪有人会愿意来啊……”

    宋遥夜摇摇头：“周一七曜的老板会亲自来，那时候再接着谈。七曜每两个月就会通过‘大选’淘汰一批人，如果把这些人送来长跃拍AV抵债，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废物利用’。”

    顾真的神色有点凝重。股份不是随便能给出去的，但是左右一直有人被淘汰，将他们送来长跃抵债，也算是为公司发挥余热。

    只不过如果真的这样cao作，这就相当于被淘汰的人连自由民都做不了，直接变奴隶了。而且对那些被淘汰的人来说，也不公平。

    顾真沉吟道：“如果他们不愿意来长跃，想辞职呢？”

    宋遥夜笑了笑：“这很容易解决。只需要两家公司达成共识，七曜把‘被淘汰就来长跃拍AV’的条款写进合同，如同不履行就交高额违约金。长跃再做好人，把‘拍多少部就可以提离职’写进补充合同里。”

    顾真缩了缩肩膀：“你这种资本家太可怕了，不仅要吸干底层劳动人民的最后一滴血，还要让人家傻傻地感谢你。”

    宋遥夜说：“如果这个方案能够实施，也许被七曜淘汰掉、无处可去的那群人，会感激长跃让他们再就业的。”

    顾真听蔺绢提过七曜的待遇，相比之下，长跃确实在这方面优于七曜。但她还是不敢苟同：“你这是强制下海，人家不光不会感激你，还会去告你的好吗？”

    宋遥夜虽然也认同，但还是在笑：“一切都是透明的，写在合同里。如果他们不能承受来长跃拍AV，就不要签在七曜。更何况，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咱们可以等着看。”

    周末两天都是宋遥夜陪护，陆灿没来当电灯泡。除了当陪护，他也兼职给小芙讲题。思路清晰，讲得深入浅出，小芙觉得比学校老师更牛。不像陆灿，用的全都是超纲的定理，讲了跟没讲一样。

    等到周一，宋遥夜继续投身战斗，来接班的不止陆灿，还有楚君杉。

    ”你不去公司吗？“顾真奇道。

    楚君杉歪在沙发上：“七曜的女老板祝总今天来了，高层谈判的场合，没我的用武之地。”

    顾真笑了：“你没拍摄吗？”

    楚君杉神色悠闲：“我又不是生产队的牛，耕完这块耕那块，我还有别的事做的。”

    说着，他从内胆包里掏出电脑和耳机，摆开摊子工作。顾真跑过来，一看是编曲软件。

    顾真点头：“你藏得好深。”

    楚君杉笑了笑：“我用的艺名，纯幕后，甲方爸爸有需要就联系黄墨。”

    顾真露出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神色：“挺好的……那你的艺名叫什么？”

    楚君杉挑了挑眉：“一个很女孩子的名字。”

    他在顾真掌心写下“花翎”二字，她很快明白了。对楚君杉来说，学音乐的初衷是对早逝meimei君翎的悼念。如今艺名也有“翎”字，也有类似的寓意——他希望能背负着这份热爱，将音乐事业进行下去。

    这边她和楚君杉聊着，陆灿倒很意外地安静，坐在一边神游天外。顾真戳了戳他：“灿灿，你怎么不说话？”

    陆灿一本正经：“我在想我算得对不对。”

    顾真皱眉：“什么对不对？”

    陆灿看了看顾真和楚君杉，道：“周六我跟着我哥去加班，阿亭哥哥要我再算算，jiejie和神仙哥哥没做成的蓝光碟如果成了，能挣多少钱。”

    楚君杉很好奇：“那我们的大数学家怎么看？”

    陆灿很自豪地笑道：“我找到了原有模型里的两个问题，得出的结果比原先还要多一百二十万。”

    楚君杉、顾真：“厉害。”

    被表扬后，陆灿又道：“我还算了算哥哥们提出的几个方案产生的经济效益，最优选的是遥夜哥的‘末位抵债’法，因为可以按年上利息，七曜需要三到五年才能还清。”

    顾真皱眉：“那万一中途七曜倒闭了怎么办？”

    陆灿摇头：“按现在的情况推算，七曜五年内不会倒闭的。就算发生突发事件导致破产，再做破产清算就好。去年菲乐影业倒闭，我也是长跃派驻清算小组的一员。”

    顾真的心情有点复杂，她今天再一次觉得，陆灿这种天花板级别的智商，去当演员都是一种浪费……

    她语重心长道：“灿灿，你还是做老本行吧，做数字相关的工作。”

    陆灿连连摇头：“偶尔帮个忙勉强还行，我不想天天做这个……我不想变成我爸爸那样……”

    他叹了口气，又说：“我待过很多部门，除了数字的却都干不好。现在待在秘书处还是靠我哥的面子，阿潇哥哥和阿亭哥哥只派我做点我能做好的事，我做不好的事就干脆不派给我做了。”

    聊着聊着就到中午了，三个人叫了外卖一起吃，听陆灿倒豆子。总而言之，他对自己要做什么产生了迷茫。除了想当演员，更好笑的是，陆灿还说想做牛郎，顾真和楚君杉笑得东倒西歪。

    楚君杉挑了挑眉：“为了留住客人，牛郎可是要卖身的。”

    陆灿脸涨的通红。楚君杉一追问，搞半天原来陆灿还是处男，他的神色八卦极了：“你这么帅，骗哥哥呢？”

    陆灿羞红脸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楚君杉还是不信：“以前没试过？”

    陆灿的声音压得特别小：“试过，根本进不去……”

    楚君杉乐了：“你们家拍了这么多‘学习资料’，你没看过吗？”

    陆灿挠头：“我哥不让看，但我还是偷偷看过……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楚君杉笑出声：“看过哥哥的吗？”

    陆灿点头，表情纠结：“哥哥的没有实践意义。”

    楚君杉不解：“为什么？”

    陆灿眨巴眨巴眼睛：“我没哥哥长得帅，也没哥哥身材好。而且，我那里如果也长哥哥那样……女孩子不愿意试的……”

    楚君杉笑了一会儿才停下，道：“没人不愿意啊。”

    陆灿无语：“那还不是因为哥哥长得帅……而且拍戏是工作，没有办法。”

    顾真在一旁听着，心想要是楚君杉脸长得丑，大腹便便，下面还是原样尺寸，和他合作的最大动力可能就剩拿钱了……

    楚君杉若有所思，又建议：“那你可以看……”

    “喂，你们俩能不能看看场合，要点儿脸？”顾真听不下去了，“我们聊点儿正常的话题，行不行？”

    陆灿脸红道：“好的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