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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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鼻尖萦绕,虚弱的哀嚎始终未停歇。 半空中的那个人似乎成为了一个不能直视的可怕存在。 那白袍斗宗,不过稍微有些动作,便没了气息,灵魂被碾碎,尸/体直倒了下去。 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身体犹如枯木般腐朽,连动弹都分外困难。 抓着萧炎头发的斗皇咽了口唾液,双目瞪大,满是惊惧。 他气若游丝,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斗……斗尊?还是斗圣……” 说完,眼前一黑,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随着他的倒下,萧炎也即将摔倒在地。 只是萧炎并未感觉到任何疼痛,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有些柔软的怀抱。 他如今鼻腔内全是血腥气,眼睛也进了血液,又因为泪水,视线模糊一片,喉咙更是连呼吸都疼地厉害。 即便如此,他也分辨出了这个怀抱,正是来自于他的老师。 温暖的感觉从后背,从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传来。 这股暖洋洋的力量渗透进萧炎的体内,为他修复伤势。 萧炎依旧说不出话,只是有血液断断续续地从嘴角流下来。 这一片天地倏然间寂静许多。 药尘一边搂住萧炎,一边从纳戒里取出一颗丹药,捏碎。 细碎的微粒从他的掌间飞出,没入在场的萧家人体内。 白袍人一个个倒了下去,无声无息地失去了生机,相反,还活着的萧家人在强横的丹药作用下渐渐好转。 萧熏儿遥遥望着高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本来是必死的局面,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全部扭转。 药尘的出现说不出是好是坏。 凌影盘坐在地,不断地往嘴里塞丹药,抓紧恢复一些伤势。 萧熏儿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声叹息。 如今却是不急着离开了。 那盒子,以及里面的玉片,都还被尸体抓在手里。 只是萧熏儿不敢动。 药尘正在气头上,若是自己贸然行动,别说情理上过不去,就是实力差距也明晃晃地摆在这里。 “小姐,我已收到了家族回应,不出半月,便会有人来接应。” 萧熏儿轻点头,道:“也好,迟早是要离开的。” 萧家这些年待她不差,尤其是萧战,对她的关照并不少。 这些所谓的优待在她眼里虽然算不得什么,可心意却是珍贵的。 此番出手,也算是报答了萧家,她也能全无顾虑地离开了。 “这位星陨阁阁主,不远万里来到萧家,真不知为何。”萧熏儿嘀咕两句,暗暗想到:若是说为了古玉而来,现如今古玉已现,如何不动手抢来呢?若说单纯地游历大陆来到萧家,她可是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另一端,药尘见已有萧家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才把注意力从萧炎身上挪走。 伤势轻一些的已经可以简单行动了,伤势严重的则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而已然殒命的,不在少数,且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呜……” 活着的人趴在没了气息的人身上低声呜咽,在场的都不知道萧家为何遭难,不过,那群人来到萧家是为了寻一块古玉,这个是他们亲眼看到的,实在是怨不得别人。 “怎么会这样……就为了那一块玉……” “老东西,你怎么先我一步走了啊……” “mama!呜呜呜mama,你醒醒……” 多数人仍没有缓过来。 少数较为清醒的已然聚到一起,来到药尘身前。 “多谢先生救我萧家,若是没有先生施以援手,我萧家今日……诶,萧家不知招惹了什么人,竟会遭遇灭门之灾!” 那人愤恨道。 同时,他们心中尚有疑虑,萧熏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却原来连她都身世神秘,能有一个斗皇保护自己,可怜他们这群人竟还蒙在鼓里,天真地以为,斗灵斗王就是天。 而炼药师则更为神秘,连斗宗斗皇都随手灭杀,甚至杀死一只蚂蚁还需要动一根手指,炼药师竟不需任何动作,便能让一个人,一个强者,就此陨落,实力之强,骇人听闻。 恐怕,若是他想要灭了加玛帝国,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这般人物,隐瞒真实实力来萧家,难道也是为了那枚古玉么? 萧家究竟是什么来头,这枚古玉又是什么东西,为何会牵扯这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强者来到萧家? “先把剩下的人安置好,其余的暂且不提。”药尘把萧炎搂在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膛,就算被弄了一身血污,也毫不在意。 萧炎半睁着眼,精神困倦到极点,方才经历了重大的刺激,身体上的伤痛又被丹药简单治愈,实在是大伤元气。 他一只手虚虚拽住药尘的外袍,把耳朵贴在炼药师的心口,隐约听见心跳声,便有些安心了。 其他的,他都没精力去想了,他相信他的老师会处理好的。 毕竟,这是他的老师,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不是亲人,更甚亲人的存在。 “……是!” 那人听得炼药师的回答,却也明白,如今,安抚活下来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萧战被人抬起来,送到了房间,萧鼎萧厉也是如此。 他们都是被白袍人重点关照的对象,不休息几日,是不可能再出来走动了。 死去的人被集体安置在偏堂,派了专人看守。 就这样,在一道道命令之下,萧家上下运作起来,每个人都把悲愤压在心里。 药尘抱着萧炎来到自己的房间,一年半了,这里依旧整洁,他又在此地设了结界,估计,是这小子时常来打扫的吧。 药尘甚至不敢大幅度动作,稳稳抱着人,他心念一动,在萧家寻到了浴桶,待把萧炎放在床上后,他便去把浴桶取了来,又放满了温水,水温正好。 他的徒弟受不了过于强横的药力,药尘寻遍了纳戒,终于找到了适合刚踏入修行的人的药液。 接下来,便是…… 炼药师走至床前,看着徒弟血迹纵横的脸,翻了翻纳戒,没找到帕子,于是灵魂力量扫过萧家,终于寻到了,便瞬身过去,取了来,为他擦干净血污。 接着,他解开萧炎的腰带,小心地拉开外裳,露出里面斑驳的内衣。 药尘又用帕子擦拭他的身体。 青年人的rou体青涩且消瘦。 待上身干净了,他又有些为难,可在视线扫过满是血泥的裤子后,他依旧是解开了萧炎的裤带,把裤子扒了下来。 如此,萧炎就是赤/裸/裸一条,横陈在他面前。 药尘小心自纳戒里取出自己的衣物,简单地遮住徒弟的已被擦拭过的上半躯干,还有重点部位。 然后,他才细细地又为萧炎做了清理。 再之后,药尘小心托着徒弟的后背与膝弯,把人横抱起来。 手掌触及到了他鲜活的,年轻的rou体,仿佛有细小的暖流,在两人碰触的地方蔓延。 屋内静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药尘小心翼翼地用灵魂力量托住萧炎,把他放到浴桶里。 丝丝袅袅的雾气润湿了药尘的头发,他却不肯挪动,只是趴在浴桶边,不时添加一两种药草。 手指点在水面,泛起涟漪。 药尘看萧炎的苍白的脸渐渐有了红晕,才又出去取了巾帕,沾了水,为萧炎擦拭头发。 他的手指白的仿佛在发光,在纯黑色的发丝间穿过,着实显眼。 不知想到了什么,药尘又从纳戒里找到一条筋,在掌间揉搓两下,又用它给萧炎的头发简单绑了一下。 这药浴泡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 药尘始终守在一边,水温低了,他就用斗气加热,药力不够浓郁,他就再加些药材。 而这些都不用做的时候,他便只趴在桶边,眼神放空,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 最后一丝药力被萧炎吸收,药尘才又把萧炎抱了出来,他从纳戒里翻出一套干净的里衣,小心地擦干净萧炎身上的水迹,才为他套上。 把人又安置在床铺上,盖好被子,药尘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之后还要把浴桶放回去,脏了的帕子也用灵魂力量在水里泡了几遍,放回原处。 做好这些,药尘又取了大量的药液,随意寻了个萧家人,告知他这些药液的功效。 之后,药尘又去萧战房内,喂给他一颗丹药,如法炮制,又给萧鼎萧厉也喂了丹药,这才返回房内。 萧炎还在睡着,眉头紧皱。 药尘搬了椅子在床前,用指腹轻轻地揉他眉心,灵魂力量包裹住睡得不安稳的青年,让他呼吸渐渐平稳。 一切事毕,药尘才静静坐在那里,眼帘微敛,面容沉静,犹如一座雕像。 萧熏儿和凌影回到了萧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药尘。 药尘却无心理他们二人。 萧熏儿也知趣,院门紧闭,只是一直在疗伤,修养。 来到萧家的宾客也被自家人领了回去,萧家人现如今无心管他们,等到外来人全走了,便把萧家大门紧闭,派人牢牢看守,甭管外面的人如何说,这门都不会开。 萧家遭遇云岚宗袭击,涉及到了斗皇,疑有斗宗,这一消息飞速传播开来。 而不论外人如何议论,萧家如今有炼药师坐镇,起码在底气上不输任何势力。 待萧战醒后,已是三日过去。 萧鼎萧厉也已醒来,一人指挥萧家其余人等,一人留下照顾他。 萧战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萧炎的消息。 萧鼎扯了扯嘴角,艰难笑道:“我去看过了,身体无碍,只不过,药先生说他体内药力淤积,说不定会趁此突破,得好好等上几日。” 萧战闻言,哑着嗓子道:“药先生在何处?” 萧鼎回答他:“一直在守着小炎子,旁人也进不去他的院子,不过父亲放心,无论药先生是什么修为……至少,他对小炎子是真心的。” 萧战抬头,以手掩面:“我愧对列祖列宗……萧家在我手里遭此大难。” 萧鼎保住萧战,冷声道:“父亲,这不怪你,是萧家祖辈惹的祸患……怪只怪,咱们萧家没落了,谁都能来踩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