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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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会吗,消遣的方法。” 酷拉皮卡问完,就意识到他这句话、这个问题很冒犯。他以为库洛洛会生气,至少不开心,但库洛洛没有。库洛洛往后靠了靠,自然而然地把目光一路从他身上挪到天花板、墙上,他感觉库洛洛在这个过程中把过往都回忆了一遍。库洛洛重复了他的话,“消遣的方法?”他听不出库洛洛说这话的情绪,库洛洛不是在针对他,也不是针对自己,说得极其平淡,半是接受,半是否认。他判断不出来库洛洛到底在想什么,忽然间感觉很紧张。为什么他会感觉紧张,他找不到原因。 库洛洛把书放下了,发出的响声唤回了酷拉皮卡的注意力。库洛洛看向酷拉皮卡,“坐过来吧。” 库洛洛回应了他无礼的要求,酷拉皮卡此刻却想逃开了。他意识到他发出zuoai的邀请是错误的,他其实还没准备好。他在第一时间没有动作,他知道现在和昨天不一样,库洛洛有着足够的耐心,甚至是包容,他被允许有时间思考、有机会再次确认,他心里却更难受了。他无意测试库洛洛的底线(测试底线意味着什么),状况就变成这样了。然后,他要坐过去吗,应该怎么坐,像昨天一样吗,他举棋不定。他根本成为不了“参与消遣的另一方”,他不能为库洛洛提供等量的服务,或者愉悦。 库洛洛好像能读心一般,对他说,“坐过来,面向我。” 酷拉皮卡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明白库洛洛是惯于发出指令的,不过刚刚库洛洛说话的语气并不强硬,比起指令更像是建议。他心里默认那句话还是指令了,他一边想着库洛洛没有资格命令他,一边听从了这个指令。他想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自己的想法,他“需要”这个指令。 他分开双膝,跨坐到库洛洛面前。他没有马上坐下去,跟库洛洛对视着。库洛洛把手架到了他的肋骨上方,他感到更紧张了。还好库洛洛没有把他往下压,反而微微使了向上提的力。 “别担心,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不想做的就不做。”库洛洛平静而坚定地说。 他回想起昨天库洛洛蛊惑人心的样子,今天他又被蛊惑到了。他缓慢地坐到库洛洛的大腿上,他的意识在抽离,他和库洛洛离得那么近,却觉得库洛洛离他很远,直到库洛洛把他搂进怀里。 酷拉皮卡靠在库洛洛肩上,他清晰地嗅到库洛洛身上的气味。他新买的几件衣服都拿去洗了,在阳台晾着,他穿的还是库洛洛的衣服,他感觉整个人都被库洛洛的气息包围了。他闻到沐浴露的味道、洗衣粉的味道,干净、清爽,他无法具体形容库洛洛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反正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或许这个味道也不是库洛洛常见的味道,库洛洛的味道不应该是血腥的吗,然而现在库洛洛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全。他感到安全可能还因为库洛洛一直在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这个举动无疑在昭示着他们的“亲密”。 “也可以不是消遣的方法,不是吗?”库洛洛抚摸过酷拉皮卡的发梢和脖颈。 “那应该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嗯。” 好安静,酷拉皮卡觉得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他切实感觉到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这个空间是绝对安静的,他喜欢这样的空间,他明显感知到内心的悸动,他又想接下来什么都不发生是不是更好。库洛洛在想什么,他意识到他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他现在不紧张了,于是他问出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希望我做什么。不过不管你怎么理解,事情都只会发生一次。你不必顾虑太多,我这样说不代表今晚的时间要被好好利用。消遣也好,不是消遣也罢,自己感到舒服是最重要的。” 舒服吗,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昨天实在是太过了。怎样会感到舒服,或许他真的可以试试。 他把手搭在库洛洛肩上,库洛洛的手从他T恤的下摆伸了进去,抚摸着他后腰。他感到瞬间的紧张,很快又放松下来。库洛洛的抚摸逐渐带了点色情意味,他能感觉到库洛洛不再是扎扎实实地触碰他,力度放得更轻,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流连。库洛洛没有让他觉得像昨天那样痒、刺激,保持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库洛洛在他裸露的肩颈处落下一个吻,嘴唇长久地贴合着一小片肌肤,他感到贴合处在变热,因呼吸而潮湿。库洛洛移动嘴唇,一支羽毛在他的肩颈划过一条线——夜色中群鸟振翅,他坠进它们待过的湖。 他安静地注视着湖水是怎么淹没自己的,太安静了,他听得见一切流动的声音,血液、心潮、时间流动的声音,声音湮没在他们的吻中。他们谁都没有闭眼,库洛洛半阖着眼睛,握着他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这份安静又变成一种折磨,他想问库洛洛,这当真是“消遣的方法”吗,还是库洛洛就喜欢这样折磨人。 他听见库洛洛的笑声,他有点生气了,但是库洛洛马上让他变得晕乎乎的。他感受到了下身传来的情欲,沉溺于唇齿间的缠绵。库洛洛离开他嘴唇时特地擦了一下,贴得极近地问他,“喜欢?”他不答话,库洛洛又问,“继续?”他把库洛洛用力按到床头板上,无视了库洛洛的痛呼(他肯定库洛洛就是故意的),气势汹汹地吻下去。 他迷迷糊糊地想,跟库洛洛打一架更好,不过现在也挺“剑拔弩张”的,他们都勃起了,说起来凭什么是他在下面啊。他从库洛洛身上起来的一刹那,库洛洛挠了挠他的腰,他又跌落在库洛洛身上,库洛洛抓紧了他的手,扳过他的脸,再次夺走他的呼吸。 他的衣服被库洛洛拉了上去,库洛洛既是挑衅又是挑逗地从他的胸摸到他的大腿。中间他们也算打过一次了,扭打的间隙他们的肌肤偶尔互相接触,他说不清自己对转瞬即逝的温热是渴望还是回避。库洛洛的T恤被蹭得往上,裤子往下,他盯着库洛洛衣服的皱褶和库洛洛的腹肌,想衣服坏了就算了,反正不是他的。他们都彻底硬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堆脏话,把上衣一脱丢到靠墙的地方。 “脱啊!”酷拉皮卡冲着库洛洛说。 库洛洛觉得好笑,“你不起来,我怎么脱?” 酷拉皮卡让到一边,库洛洛脱下上衣,问,“有没有人说过你脾气很差?” “没有。” “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可以这样耐心、热心。” 酷拉皮卡感觉库洛洛还要怼他,库洛洛却收敛了情绪,温和地说,“脱吧。” “你不生气吗?” 库洛洛一脸疑惑,“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觉得你会生气。” “如果你是觉得我应该产生情绪波动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有情绪波动的,不是生气而已。” “那是什么?” “不好奇吗,今晚会变成什么样?” 酷拉皮卡心里一番纠结后问,“你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你说的‘消遣’,我会和我热衷是两件事。” “今晚你想做是因为你好奇。”酷拉皮卡冷冷地说。 “不,我只想让你舒服,虽然我的确是想知道今晚会变成什么样,在我们都清醒的情况下。” “我们都清醒吗?” “至少我是。”库洛洛叹了口气,“或许也不是吧。”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但我不想犯错。有这个想法就说明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冷静。” 库洛洛说得直白,酷拉皮卡难以反驳,只得接受了库洛洛的说法,“你明明全都猜对了。” “我们确实有些默契吧。” “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很烦?” “没有,不过有人说过我说话听不懂。” 酷拉皮卡白了库洛洛一眼,“确实是的。” “我尽力了。” 大半天了酷拉皮卡终于听到库洛洛说了一句带着情绪的真话,即使库洛洛在懊恼,他也忍不住笑了。 “喂!”库洛洛用手肘推了推酷拉皮卡。 “怎么了?嗯?”酷拉皮卡注意到库洛洛愣了一下。 “没事。”原来酷拉皮卡会有这样的笑容啊。 “快说。” “你刚才的笑很好看……我没想到能看到你这样的笑容。” 轮到酷拉皮卡惊讶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闲聊中是什么时候放松下来的,库洛洛确实很会,确实……在用心对他。今晚会变成什么样,他没有很期待,但也没有那么排斥了,他感觉可以进行下去了。他不是那么没常识或者青涩,他思考了几秒,不想以暴露的姿势正面面对库洛洛,摆了个方便的姿势背对着库洛洛。 库洛洛把手挤进酷拉皮卡的双腿间,揉着私密处,“稍微……张开一些……很好。” 他并不需要库洛洛的夸赞,库洛洛手指伸进来的时候酷拉皮卡骂了一句脏话。他咬着嘴唇忍受熟悉的被侵入感,因为很清醒,被侵入时诡异的感觉被放得很大。他脑子里想了很多,又觉得什么都没必要想,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关联。这具身体,真的是他自己的吗,库洛洛在对这具身体做什么,是在对这身体做,还是在对他做。为什么人们会zuoai,他不理解,不理解也没关系,不理解不影响他做同样的事。 他骤然发出一声呻吟,忍受了侵入感他开始忍受快感,快感比疼痛或者其他什么都更难以理解,难以理解又绝对支配着他。快感顺着他的脊背爬上后颈,他止不住颤抖,感觉整个房间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有一个庞大而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他视线上方压着他,他讨厌被压制的感觉——罪魁祸首库洛洛呢,不,库洛洛是从犯…… “好了,酷拉皮卡,躺下来。” 酷拉皮卡瞥了一眼库洛洛勃起的性器,“直接进来不可以吗?” “那样会比较深。” 他又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他被库洛洛放到床上。“进来。”他声音嘶哑,感觉喉咙被糊住了。“快点。” 库洛洛缓慢地推入自己的性器,他明白酷拉皮卡在想什么,但无论是从主观原因还是客观原因出发,他都不想让酷拉皮卡受伤,他希望酷拉皮卡不要再催促他了。 “啊……快点……抱我。”酷拉皮卡似在呼唤他,又似喃喃自语。 他们无间地贴在一起,比墙上的影子重叠得更紧密,热度熔化了皮肤这层间隔,他们有种融为一体的错觉。是错觉,是错觉吧。酷拉皮卡眼里有泪水,库洛洛抹去,马上又覆盖了一层。酷拉皮卡挪开库洛洛的手,把泪水抹掉,拨开凌乱的额发。酷拉皮卡往上挺了挺腰,库洛洛会意开始动作。 “你觉得哪样更舒服,你自己说。昨天你对这个比较有感觉。” 库洛洛说得太一本正经,酷拉皮卡感觉不到羞耻。他们真的开始找更有感觉的角度和位置,找到之后酷拉皮卡又很慌。他叫库洛洛轻一点,库洛洛保持着姿势放轻了力度。他会被库洛洛干到高潮吗,昨天的片段在酷拉皮卡脑海里闪过,快感在他的性器、后xue流窜。他无意识地迎合着库洛洛的动作,感觉到库洛洛在渐渐用力,他在撞击中发出破碎的呻吟,被推向后边,又被库洛洛抓着胯骨拖回来。 爽够了,酷拉皮卡对库洛洛说,“我想换个姿势试试。” “后入吗?那你再转过去。” 库洛洛进到一半就被酷拉皮卡否决了。 库洛洛想了想,“你坐到我身上来吧。” 库洛洛半靠在床头,扶着酷拉皮卡的腰。他很想往下看,被酷拉皮卡瞪了一眼。酷拉皮卡没把他的性器全吃进去,酷拉皮卡看向他。他对酷拉皮卡询问他的意见感到意外,他自然不会勉强,他给予了酷拉皮卡想要的吻和拥抱,试图让酷拉皮卡放松。 他由着酷拉皮卡探索,把主导权交给酷拉皮卡后,酷拉皮卡看起来自在了一点。他欣赏着酷拉皮卡现在的模样,这样的酷拉皮卡也很有趣。酷拉皮卡还会摸他,被酷拉皮卡抚摸的感觉很新奇。酷拉皮卡又生气了,他很头疼。 “因为你很讨厌。”酷拉皮卡忽然开口。 “喜欢才奇怪吧?”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库洛洛想说,你也很讨厌,顾着氛围没有说,很久没有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踩他底线,更何况是直接拆穿他的谎言。“你这样怎么在黑帮里混下去啊。” “这和你没有关系。” 库洛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酷拉皮卡让了一步,“我们现在争吵,就已经很奇怪了。” 他们又吻到一起,库洛洛感觉自己确实不清醒(他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这样做过)。酷拉皮卡很特别,他能轻易地把酷拉皮卡和其他人区分开来(首先排除仇人这层关系)。因为他对酷拉皮卡的感觉是特别的(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所以酷拉皮卡是特别的,不是因为酷拉皮卡是特别的,所以他对酷拉皮卡的感觉是特别的。因和果在他脑子里打结,他在心里不停地问“为什么”,没有人回答他。酷拉皮卡只会不断丢新的问题给他,打碎他的平静,他的内心,他的表面—— 他不需要那么照顾酷拉皮卡了,酷拉皮卡好像已经找到了方法,酷拉皮卡紧致温热的xue道包裹着他的性器,他的脑子跟身体一起飘飘然。酷拉皮卡起身时甩了甩头,他看着飞扬的发丝,心想没有那双眼睛,酷拉皮卡的脸也足够漂亮。酷拉皮卡的腰身偏瘦,柔韧性很好,酷拉皮卡在他身上舒展着自己,他盯着酷拉皮卡因喘气微张的红唇,忍不住涌出一些暴戾的想法。 可以,不可以。想要,不想要。来放纵吧,别放纵啊。把思考的开关关上,不可以关上。他脑子里有两个人在唱着歌谣玩着拍掌游戏,手翻覆的速度越来越快,结合处的水声越来越yin靡,无形的弦越绷越紧,勒进他的脑子、他的身体、他的骨髓,让他的心不得不正视未知的一切(喜欢,不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今晚会变成这样。他觉得好可笑,是他自己问的今晚会变成什么样。他没想过和一个人贴得那么近,没想过向一个人敞开自己。 要贴得更近一点吗。他往上顶胯,酷拉皮卡的喘息声变得更明显,伴随绵软、诱人的呻吟,他感觉那根弦就要断了。酷拉皮卡抓着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倒下去,他们目光交汇时读到同一种疑惑。或许是同一种吧,他们谁都没有余裕思考。 “给我……我想要……”酷拉皮卡贴到库洛洛身上吻着他,汗水让皮肤更黏,灼热的呼吸吹散他的理智。 库洛洛用T恤在酷拉皮卡手腕简单地打个一个结,把酷拉皮卡的手缚在后面。“坐下来。” 酷拉皮卡无法用手支撑,他自己动作的时候还好,库洛洛往上顶的时候,他就承受不住了。他无法撑在库洛洛身上,全靠库洛洛握着他的腰。 “……”“太深了……” 酷拉皮卡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很陌生,视野在摇晃,他变得醉醺醺的。库洛洛的手、手臂线条很好看,库洛洛充满欲情的眼睛很好看,黑色的海面上有火在烧,点燃他的身与心。自己真的是疯了,自己什么都不是,身体拖拽着灵魂。 “不要了!让我射……快点!” “不可以。”库洛洛冷漠地说。他知道他应该放开酷拉皮卡,心里更深处有个声音让他不要放开,他抓酷拉皮卡的腰抓得更紧了(要有多执着。不是执着只是偏执)。 酷拉皮卡急促、大口地喘着,库洛洛听到一声抽泣,对上酷拉皮卡泫然欲泣的眼睛。 “抱歉。”库洛洛瞬间慌了,解下绑着酷拉皮卡手的衣服。 酷拉皮卡说没事,抬手插进库洛洛的发间,抹去库洛洛额角的汗。“好热。”库洛洛吻着他的手(完全不够),他又颤颤地贴过去索吻。 “舒服吗?” “嗯。让我射吧。” 库洛洛把酷拉皮卡翻到床上,再次进入时酷拉皮卡发出毫无遮掩的呻吟。他们都明白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在这一刻各自表现出真实的样子。酷拉皮卡跟随着库洛洛的节奏撸动着自己的性器,库洛洛动得越来越快,肌rou紧绷着,发出难耐的低喘。酷拉皮卡屏住呼吸,快速撸了几下,跟着射出来。 库洛洛起身,摘了套丢掉,坐到床边。酷拉皮卡在发呆,库洛洛陪着他,他们都有太多东西要想了。过了一会儿,酷拉皮卡把手搭在库洛洛的手上,库洛洛把酷拉皮卡拉起来带到浴室。擦干身子,酷拉皮卡对着浴室的镜子看着肩颈处的吻痕。库洛洛站在一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对酷拉皮卡说什么。 “什么时候会消失?” “过个两三天吧。” “这样啊。” 他们一起回房间收拾,收拾好后,库洛洛问,“你要睡了吗?” “睡了吧。” 他们熄了灯,酷拉皮卡躺下,库洛洛继续在床上坐着,轻轻拍着酷拉皮卡的后背。 “你不睡吗?” “等一下再睡,我在想一些事情。” 酷拉皮卡又听到库洛洛说,刚才真的很抱歉。“没关系,你也早点睡吧。”库洛洛拍着他后背的手停了一瞬,轻轻地抚过他的肩膀,停留了几秒收回了。 酷拉皮卡睡醒的时候,库洛洛还没醒。到新的一天了,他却感觉昨夜还没过去,他决定再睡一会儿,延续残留的梦境。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库洛洛已经坐起来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表情较昨夜更轻松一点。库洛洛望向他,微笑着说,“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