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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感(大修_还是小可爱)

    局势和张起灵的伤一样,每一天都在剧烈变化。秀秀进入围产期了,我着急忙活着下斗,陈老板不确定我能否在霍当家分娩前带着重伤未愈的张起灵成功逃出生天,不过他和二叔一样,认为我这么着急跑路是多此一举,距离那孩子长大还有好多年,他们只是乐得看我振作精神干点像样的事情。

    “啊!”

    闷油瓶最剧烈的变化都在床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现在不是干那种事的时候,可越不能还偏偏越想做。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对这种事并不陌生,但记忆却是一片空白,这种矛盾交织出的是一种致命诱惑:yin荡身体上却接着个清纯的脑袋;无限渴望的肠道外却只有无力承受的肌rou群。

    自打上次摸进去过一次之后,他对自己的定位有了个初步认知,他发现能够抵消我不爽的,就是这种事。

    不过他那地方还很无力,软得根本突入不进去,只能用上大量润滑剂。

    “干嘛总来勾引我?嗯?”

    “没。”

    “你摸它,就是勾引我。”

    “你先摸我的。”

    “我摸你是因为我对你有意思,你摸我是为什么?”

    “因为你摸我。”

    小家伙逻辑还挺缜密。润滑剂会让进入变得容易,以至于动作间的力道经常失控,只是抽出被他枕着的胳膊,身体一歪压了下去,一下便顶到了底。

    他腰身扭动还不利索,结肠窄处被我重重顶到,顿时叫了出来。

    “顶痛了?”

    “这里不行。”

    “你以前都行,现在只是忘记了。”

    难得这人精现在变成傻憨憨了,实在忍不住不忽悠他。

    然而小伙子一听“忘记”这个词,居然较真儿起来,不停地深呼吸,底下一缩一缩努力放松让我挤进去。

    “嗯!”

    我想抬屁股退出来,可一动作,guitou在里面一滑,竟让他整张脸唰一下变成了粉红。

    “喜欢这样?”

    我在最里头打转挤压四面滑动,这rou体经验十分丰富的清纯小伙一把抓住我,开始了剧烈的肠道高潮。

    “不要……不要动了!啊!啊啊啊!不要……动一下……啊!动一下!”

    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照做,小伙子和前几回一样特别满足,呜呜咽咽地也不知道是屁股爽还是心理爽,抬头张嘴要接吻。

    我如今靠定魂珠给的能量在存活,这玩意儿似乎没有生殖方面的动力,性需求变得可有可无,要不是我对他思想特别不健康,恐怕压根儿硬不起来。

    接吻时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润滑剂用得多,里里外外都是滑溜溜地。

    “吴邪……”

    “嗯?”

    “我是谁?”

    “过些日子,我让你家里人跟你说,你从小到大的事他都知道。”

    “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你陪我去吗?”

    “嗯,我陪你。”

    小伙子被干爽了,小声说着粘糊话,也不知过些年他恢复记忆后还能不能记得这些话。

    松软的屁股让我很快软了下来,正好他也累得眼皮打架,两下里倒还是那么步调和谐。

    七日一次复诊,闷油瓶腿脚力量复原地很好,再也不肯坐轮椅了。

    “小三爷,我看他能走,不用坐轮椅。”

    “还是坐轮椅吧,他不认路,拽着他走也麻烦。”

    “那也得他愿意呀。”

    自得病以来张起灵就一直在我这儿为所欲为,只有我一味地妥协着,因此佩姐认为这句话就是这次出行方式的最后定论。

    “坐上来。”

    我说出这句话时,俩人都没放在心上,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地自顾自在收拾东西,直到收拾完,转头一看我还扶着轮椅望着他,才明白事儿和之前不一样。

    小伙子歪脑袋不太确定地望着我。

    “来,坐着,我推你。”

    我也不跟他生气,只是十分笃定地示意他坐下。

    “小……”

    闷油瓶这些天在床上找着了对付我的自信,脾气挺大,本想跟我再拗一会儿,可佩姐一张嘴,小伙子顿时不拗了,一屁股坐进了轮椅。

    “佩姐,复诊完我们直接去二叔那儿吃晚饭,不回来了,明儿个住在堂口,之后便出发上路。你一会儿收拾收拾回杭州去吧。”

    “带他一起上路?”

    “对。”

    推着闷油瓶上车的时候,他忽然极其轻微地浑身一震,回头望了一眼杵在客厅里的佩姐。

    “小三……你……”

    “听话,回杭州去。替我照顾好我爸妈,谢了。”

    “小三爷……”

    “再见了。”

    坎肩站在车门边有些迟疑。

    “开车呀!”

    车一发动,司机师傅还是忍不住问道,“佩姐猜到了,会不会……”

    “我就跟她说声再见,能猜到什么?”

    后视镜里反射过来一对视线,正投在转头和佩姐用眼神十八相送的闷油瓶身上。

    “她跟了我那么多年,这声道别总要说的。”

    到医院停车场时,车库里格外安静。

    今天跟着我的弟兄们全不在,只有坎肩陪我上楼。陈景冉一看只我们三人,忙跑过来,“你瞧我这记性,今儿个兄弟们都在堂口集合了,小三爷身边缺人手,来,这个我拿。”

    “他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次复诊完,就跟我一起出发。”

    “没事儿!我都安排好了,大马力超豪华房车,保准不会累着。”

    自上回陈老板被武警扭送走起,闷油瓶的大脑记忆和认知功能就迅速恢复了,对这老头也颇有好感。

    陈院长虽被放了出来,但医院还没完全解禁,因此整栋楼都没什么人。

    这回的复诊特别简单,病人已经活蹦乱跳,无非就是在诊断报告上写一笔“康复”罢了。

    “筋骨都好啦,一些皮损过些日子也就复原了,哎呀,真是……若非亲眼所见……”

    “也亏得咱们自己有医院。”

    “是是是,小三爷高瞻远瞩!那……你们这就去堂口了?要不吃过饭再去?”

    轮椅上的家伙小脑瓜子一抬,对陈老板这儿的伙食很是期待。

    “我看这儿静悄悄地,食堂开了?”

    “哎!怎么能吃食堂呢!我在旁边明珠大酒店定一桌,就当给你们践行了!”

    “呵呵,践行就不必了。我这趟出门生死未明不说,现下还缺张通关文牒呢……”

    “嗯?什么?”

    “老陈,我上回问过你,选我还是选二叔,其实这题……是必须答对的。”

    “小……这是什么意思!”

    “老陈,这之后还要死好多人,包括我,你先走一步,在前头等着我吧。”

    话音一落,我转过身点烟,不消一秒,嗤地一声,长沙城叱咤几十年的大商人应声倒地。

    我叼着烟将完全愣住的闷油瓶推出病房。

    原本空荡荡的过道里此时已经站满了人。

    “坐好,别怕。”

    坎肩枪法精准,这么近的距离正中眉心毫无问题,陈景冉死得没有一丝痛苦。

    可坐在他身后的闷油瓶看见的画面就不太美好了。当我发现他有些僵硬时,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他当时所处的角度,看见的是血和脑浆从后脑炸出的模样。对他来说和蔼可亲的陈大爷热哄哄的脑浆还溅了不少在他手上。

    “抱歉,我没注意。”

    替他擦拭的时候才看清,子弹在颅内打转将颅骨从后方炸碎飞散,不少已经划破了他的脸。

    道儿两旁的人手是解霍两家旗下,闷油瓶一个也没见过,他的荷尔蒙起伏十分剧烈,忽而像要拼死一搏浓烈如酒,忽而又像是进了迷雾酸臭发霉。

    “小佛爷,接下来怎么打算?”

    “把现场布置一下,报警。”

    今儿个是来干脏活儿,几个和我比较熟的兄弟也显得十分沉默,按规矩静静目送我推着闷油瓶走过以后,他们才散开做事。

    “怎么了?”

    “你是什么人?”

    “吴邪。”

    这个问题我们在床上多番明确过,因此他皱眉不再询问。

    然而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杀他,并不是因为恨他,生他的气。”

    这话一说,那眉心皱得越发紧了。

    “我需要他这条命来证明我接下来将要动一笔极大的财富,这笔财富,没有他的份。”

    闷油瓶在我身边树立起来的自我定位一瞬间崩塌,在我抱他从轮椅上起来,打算把轮椅折好放后备箱时,他却真的瘫了。

    坎肩不停从后视镜里跟我打眼色,早上还对我倾心信赖的人,现在满脸写着戒备,他希望我替自己解释解释,不想竖这么一号强敌。

    我在后视镜里跟他沉沉对望,最后笑了笑,表示我无所谓。

    “回去。”

    “嗯?”

    “回去。”

    “不能回去。”

    小伙子被我无情拒绝后缩到了车门和座椅的夹角里,尽量远离我。

    我撇头朝窗外看看,吞口唾沫,“回去干嘛?”

    闷油瓶不为所动,不改初衷。

    “好!回去!”

    “老板……”

    “走!”

    坎肩极其复杂地望着我,下意识地变道,调头,但眼睛一直没离开我。

    眼下闷油瓶不再信任我,他想回去找另一个他觉得可信的人。

    但眼下的我就是一枚行走的炸弹,我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长沙。这件事只需要我耐心地哄哄张起灵,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可我却选择了回去。

    车拐过别墅区大门,单纯想在佩姐身上找回安全感的小伙子第六感忽然提起,猛地转过头扯住我胳膊。

    “马上到了。她可能已经出发去杭州了。”

    闷油瓶显而易见地送了口气。

    我从后视镜里看前面的人,不愧是我的御用伙计,在我做出决定后,便对我身边的人不再有任何好奇和打探。

    我不清楚自己心里的阴暗面积到底有多大,失忆后闷油瓶的任何不同于平常的神态举止,我都想独占,任何笑话他这场遭遇的人,我都忍不住想抹杀掉。

    坎肩对他的无视终于让我反向捕捉到了自己内心的泥沼,那是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深浅的地方,只有纯粹追随我个人的伙计,才是这件事上真正的岸。

    如今的闷油瓶只能靠一些逻辑推理本能去感知危险,就在刚才,他猛然意识到回家可能让佩姐也陷入危险。

    不过除了这里,他没别的地方可以去,除了我,他没别的人可以依靠。

    我叹口气,把不敢下车的家伙拽出来,弯腰费劲地抱起往客厅走。

    “咱们不能久留,只能呆一会儿。”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替他捋捋刘海。小伙子一开始只想找个熟悉的安全区躲起来,不过现在已然明白过来了,令他恐惧的东西,是我。

    虽然这个安全区就是我给他打造的,但我还是宠溺地带他过来了,这让他紧紧抱住我不撒手。

    “小……小三爷,你们,怎么回来了……”

    眼见家中另一个安全区也还在这里,小伙子习惯性往我怀里一拱一钻。

    “你怎么还在!”

    “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如果你想瞒住二爷,我就不能马上走。”

    “我的事不用你cao心!快走!现在就走!”

    “我要是走了,没法给二爷一个交代。”

    我沉默下来。有些人在有些时候,基于有些立场,必定会迎来有些结局。

    怀里这个沉重的负担精神一松懈就开始昏昏欲睡。

    空气中很快传来不同寻常的气味分子。

    我抱起怀里这个唯不能死的家伙,快步朝车库走去。

    小伙子虽然神经疲惫,但并没有睡着,见我突然丢下佩姐开始逃跑,立刻警觉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东张西望表达完情绪,车子撞烂卷闸门,飞跃篱笆,碾着草地,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别墅。

    草地铺在一座人造假土坡上,从草地翻过就立刻能得到土坡的掩护。

    冲击波比声响早一步到达,我们都是爆破惯犯,没有寄希望于土坡的掩护,一刻不停朝着半径方向继续开,只感觉被追尾似的往前猛地加速了一阵。

    小伙子被这巨力加速度一推,立马回头,眼瞅着苏醒以来的安乐小窝,以及那个对他无微不至的女人,被炸成了碎片。

    陈景冉在医院被杀,吴邪随即失踪,吴家爆炸。

    就像当初的北京爆炸案,令人雾里看花。

    闷油瓶受失忆药影响,精神还十分虚弱,一天需要睡12小时,今日受到连番刺激,人很快萎靡下来,我不得不冒险住进了一家小旅店。

    “别怕,我们不会有事。”

    “你一开始就知道……”

    “我没想到她还会呆在那儿。”

    “你为什么不带上她?”

    我叹口气,“别问了,闭上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她?”

    “把眼睛闭上,睡觉!,”

    “为什……”

    下一届闷油瓶可能是被我这么封堵出来的吧。

    我一面把他的疑问用吻堵回肚子里,一面这样吐槽着自己。

    然而小伙子满脑子问号根本也睡不着,还习惯性伸手来唤醒我下半身那个脑子。

    自上周到现在短短七天,他从艰难承受插入到学会在床上控制我,说实在的,养成这样一头小怪兽真是太爽了,无论哪方面。

    “你要是不想睡,咱们这就上路。”

    “去哪?”

    “去车上。”

    小伙子缩缩脑袋贴着我胸口摇摇头。

    “嫌车上睡不舒服,就赶紧闭上眼睛。”

    还是摇头。

    “因为车上有别人?”

    “嗯。”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冲我泥沼里扎猛子,在我心里撩起更多黑沉沉的泡沫。

    “我也不喜欢别人瞪着你。不过坎肩不会,他眼里只有我。”

    小家伙还是握着我,像是在摇晃的车厢里握着个拉手。我把那爪子拽出来握在掌心里,不停地拿嘴往上亲。

    发丘指是集力量强大和神经敏感于一身的矛盾体,它能暴力拆解外部物事,也能因微弱刺激而撼动心神。此刻被包握住,敏感的指尖被嘴唇含住,安全感和睡意立马涌进他体内,很快就睡死过去。

    黑暗中闻着日渐鲜甜起来的气味分子,我有些无奈。为什么我的这种病态独占欲不能来得更早一点?为什么要仰头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地走到今天?我只能在虚弱的他身上施展这种占有欲吗?如果当初我就像吴二白说的那样,对他下药囚禁管控……

    脑补了一会儿,翻个白眼,从瞎子和吴二白这批老光棍身上找答案,只能让我孤单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