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瓶花邪】执拗
花邪,瓶邪(执拗) 灵感来源:在我以为我会划过小花和汪家人,摔入深渊的时候,忽然一个人伸手,一下把我拉住。 背景:张起灵守门的那十年,吴邪读取费洛蒙是深入幻境,险些被幻境同化,彻底沉浸在他人经年的痛苦记忆中,小花就像一根线,牵着吴邪回到现实 其实考虑过要不要这一段换成瞎子,毕竟是瞎子给吴邪做的手术,但看到重启的那一段,私以为吴邪对小花来说不单单只是发小,生命岌岌可危也要拉住吴邪的执着,姑且算是执拗吧,还是偏向了花爷,带一些瓶邪汤底,一直是个起名废,严重ooc,文笔渣,有太出戏的地方多多包涵 * 最开始是灼烧鼻黏膜的痛感,我开始流鼻血,接着麻木从鼻子内部开始顺着整张脸爬行,爬到我的大脑里,脖子开始麻痹,然后身体的感觉消失,大脑里开始出现各种景象。 光线明灭,人来人往,各种风俗地貌从脑海中划过,画面变得模糊不清,所有的一切都隐在雾气之中,我静静的等着,很快,灰蒙蒙的天色映入视野,像一块幕布引领着众多人物故事粉墨登场。 我看到闷油瓶在最前面开路,身旁零星几个人默默跟上,神色间难掩凝重,身形打扮大厢庭径,前进中没有人说话,气氛着实僵硬,看上去不是一路人。 四周弥漫着潮湿的闷热感,像是北方迟迟未下雨前的沉郁,充斥着风雨欲来的压抑,峻峭的裂谷鳞次栉比,风声吹过也一如呜咽悲泣,教人毛骨耸然。 稀疏的绿色点缀了昏暗的岩石,风声鹤唳,没有一丝鸟叫虫鸣。 天色越发的暗了,闷油瓶停了下来,说道:“来了。” rou眼可见的,这些人紧张焦躁起来,我能感觉到身上肌rou的紧绷,呼吸难掩粗重,似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东西。 黑云蔽日,雨落无声。 刚开始是细细的雨丝,很快就变成了豆大的雨滴,砸在人的皮肤上生疼,似乎成分有些特殊,灼烧感从皮肤上一路蔓延。 可在场谁都没有动,恍若这点痛觉只是恶战到来前的开胃菜,不值一提。 雨帘夹杂雾气模糊了视线,我看到闷油瓶似乎动了一下,接着一双双碧色的眼睛在雨幕中森冷恐怖,为首的是一只似狼又不像狼的生物。 闷油瓶和它对峙着,不过一手之数的人类对上数十上百的群居动物,怎么看怎么局势一面倒。 出乎我的预料,闷油瓶先动了,鬼魅一样冲上去,对上了那只首领。 獠牙利爪划过闷油瓶的身体,无数狼群一样的生物围了上来,我一跃而上,反手两刀就划开了这种类狼生物的背脊,接着四五只一块围了上来,我顾不得去关注闷油瓶的状况,还算勉力的对付起面前的这几个。 手上的刀越来越沉重,类狼生物聪明的试探着攻击,一只失利另一只紧随其上,一击不成绕开攻击重点,游击战一样的打法让我的体力消耗极快。 雨幕中类狼生物的碧色眼睛冷冷,是一种无机质的漠然,灰蒙蒙的毛发被雨打湿,却无损身形的矫健。 我能感觉到,意识投射的这个人已经濒临极限,身上被划出的血痕在雨水的刺激下逐渐麻木,血液和特殊的雨水让这具身体无法做出适时的反应。 一只类狼生物咬住了我的胳膊,我哀嚎一声,手中的长刀落下,这似乎是一种信号,四五只类狼生物一跃而上,从我身上撕下来好几块血rou。 我痛苦的吼声在獠牙咬上喉咙的瞬间戛然而止。 视野的最后是闷油瓶在大雨中和数只类狼生物缠斗的情形。 一般这个时候我会回到现实,可是这一次,我视线中的画面定格,雨水和野兽狰狞的袭击闷油瓶,他身上的血迹遍布,面上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似乎真正进入了幻境,这个人的身手和状态,是如此的陌生,潮湿和血腥遍布的土地上脏污一片,我一步步走近他。 整个静止的画面陡然鲜活起来,虽然依旧是静止的,可那种真实的色彩冲突,不得不让人沉浸其中。 我一寸寸描摹闷油瓶的眉眼,我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以至于这幻境中的只影,也足够让我驻留。 “吴邪。” “吴邪...” 谁的声音在喊我,是闷油瓶吗?漆黑的背景下,闷油瓶逆光而来,少许光线映出他削瘦清隽的容颜,他少见的笑了,叫我的名字。 不,不是他。 那声音华丽纯净,拖着迤逦的曼妙,深藏艺术的厚重。 是谁扬着水袖咿呀软语,浓墨重彩的妆容下眸光闪烁,一出戏,一个人,唱一生。 潋滟秀雅的容色渐渐清晰,手上的剧痛把吴邪从幻境中带离,回到现实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解雨臣担忧紧张的神情,手上的劲道一松,却始终不放。 “吴邪,你不能继续下去了。” 这是以发小身份的告诫,吴邪深呼吸一口,从解雨臣手中挣出,他瘫在躺椅上思绪放空,还有四年,他和张起灵的约定就到了。 “小花,别管我了,没有时间了。” 吴邪和以往无数次一样,拒绝了解雨臣的劝慰,执着而坚定的向前走去。 解雨臣揉了揉生疼的额角,他拉开吴邪的袖口,“这些还不够吗?十四刀了,这么多次的失败,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吴邪扫了眼胳膊上新鲜的伤疤,眼睫低垂,“小花,你能想到吗?有人为了救我跳下三十多米的悬崖,代替我去忍受十年的黑暗孤独,我没办法放下。” 解雨臣沉默了,张起灵为吴邪做的这些他不是做不到,只凭这些年陪吴邪一一走过的凶险,他解雨臣也可以不要性命,可吴邪的心里全是张起灵,没有他能挤进去的地方。 吴邪望着空无一物的墙壁,仍然还留在自己的世界中,“小花,只有四年了,我不做这些,怎么去接他回家?” 解雨臣双拳紧握,他蓦地凑近吴邪,两张出色的容貌气息交错,解雨臣按着吴邪的肩膀,“其他人呢?” 吴邪看着解雨臣,眼眸中泛起涟漪。 “其他为你的人呢?只一个张起灵,你豁出去了多少?”解雨臣近乎逼问,态度强硬的要一个答案,却没敢说出心底的隐秘。 其他人,吴邪不是没想过,可他被逼得太紧了,汪家步步紧逼,张家视若棋子,夹缝之中以棋子之身反扑对抗,耗费了他所有心神。 善良软弱,怜悯同情,这些特性从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一一剜去,他变得深沉冷酷,鲜血不能白流,他会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小花...” 吴邪嘶哑的嗓音刚叫出解雨臣的名字,解雨臣便举手投降,白炽灯的冷光照着解雨臣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我知道,吴邪...” 吴邪探身去拽解雨臣的手,双手交握,十指交缠,“小花,再等一等,再忍一忍...” 四面埋伏的境遇下,两个年轻的九门新一辈相互依靠,彼此扶持,走出一道独属于他们的路,尽管遍布荆棘不知前情,可这一刻,他们的心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