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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几乎没睡,我坐在高铁上昏昏沉沉,却不敢睡着,过一会儿有查学生票的列车员。好不容易熬到检票员来了,我这才知道坐我旁边的人和我一个学校,我们两个人同时把学生证递了过去,看到一样的封皮,然后对视一眼。 大概是个同届或者小一届的男孩子。 检票员核查信息的时候,对方问道:“你是哪个学院的?” 我:“数院。” 对方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好像十分意外,“学数学吗?” 我回想起我们学院下的不同专业的不同分流,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不完全是……就数理。” 对方:“哦哦,我是金融的。” 我:“大佬啊。” 对方:“没有没有,就是混子。” 我:“哈哈哈,我才是。” 对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磨磨蹭蹭的检票员终于检完票了,我和金融学院的对话也终止了。 我的座位靠窗,前后十分安静。我倚在窗边休息,准备闭目养神,没想到旁边的人又开口了。 “同学你是大几的?” “大二。” “哦哦我也是。” 我有点尴尬,又有点困,朝他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高铁平稳地在轨道上前行,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中途被吵醒,发现是前后的座位来人了,已经快进C省了,到家最多不过一个小时。我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有了浅浅的黑眼圈,神情恹恹,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样。出来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箱子,发现没有问题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不等我请人腾地儿让我进去,那位同学忽然站起来,吓了我一跳。他严肃又紧张地对我说:“请问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我尬住了,后面的人要过走道,我们两个站着实在碍事。我们先后入座,我想了一下说:“加qq可以吗,我微信不太用。” 这是实话,我真的不乐意用微信。 那个男生愣了一下,马上说可以。我打开qq,让他扫了我的二维码,好友申请通过。 加不加其实无所谓,我的QQ没有和李知遥用情头,但空间里该有的都有,平时自拍合照,特殊节日营业,包括有时候心血来潮的秀恩爱,全都有。 我看了一眼对方的备注,金融学院A2班赵齐鑫。 我在对话框里敲了一串备注发过去:数院C3途樱。 身边的人惊叹了一句:“好好听的名字。” 我没说话,他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赵齐鑫在隔壁市下车了,我继续坐到终点站,我们同省的学长学姐有建一个很大的Q群,不管什么专业什么城市的都可以加,只要是C省的,后来我在这个群里找到了赵齐鑫。 回家后我闷头睡了两天,睡醒起来打打游戏,出去吃饭,回来继续打,打累了睡觉。刚回家几天,日子过得再混乱爸妈也没说我,让我好好放纵了两天。第三天开始我要做家务了,刚回家的时候的宝贝最终也变成了呼来喝去的扫地工。 不知道是第四还是第五天,我扫地的时候手机响了,我跑去接电话,发现是外卖,已经送到家门口了。 是别人给我点的果茶,我这才想起这几天我一直没和李知遥说话,除了刚到家的时候我发了一个消息,他回了一个“好”,我们就没有下文了。 我在微信上问李知遥是不是点给我的,他又只回了一个字“是”。 我的心躁动起来了,他怎么这么高冷?以前他会回一个“嗯嗯”的可爱小动物表情包。 我抱着扫帚烦躁,最后回了一句“谢谢”。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沙发里。 不就是装吗?谁不会? 扫完地后我去把米饭煮上,回屋里打游戏去了,我和亲友打游戏很上头很快乐,果茶很好喝很爽口,李知遥什么的被我忘在了脑后。 晚上吃完饭后我妈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她诶呦了一声,大喊:“樱樱你的手机为什么在沙发上?” 我想起来被我扔到一边的手机和李知遥,过去把手机捡了回来。屏幕一亮,显示了好几条未读,全部是李知遥从微信发来的。 我妈凑过来:“谁给你发消息?” 我吓了一跳,赶紧窜开。 “室友,问我事情。” 我溜回了房间看消息,幸亏我没在客厅里打开微信,李知遥居然给我发色照。 “你为什么这么冷淡?” “果茶好喝吗?” 一串示好撒娇的表情包。 “理理我。” 一个取消掉了的语音通话。 一个取消掉了的视频通话。 “老公。” “宝贝呢,在打游戏吗?” “别生气了宝宝,请你吃生虾。” 又一个取消的语音通话。 一个520的转账。 然后是一张色照,又白又嫩的奶子和深红色的rutou,我直接看晕过去。 我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李知遥很快就掐断了。 我:“?” 李知遥马上回了一个消息:“视频开会,半小时。” 一想到李知遥脱光拍照片的样子我就馋,一想到他又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去开视屏会议,我不存在的器官就要爆炸了。 半个小时,我坐立不安,忍不住去开了一把游戏,一把结束后我又去看手机,十分钟前李知遥给我发了个消息。 “开完会我给你打。” 好,好极了,我直接把声音提示打开到最大,手机放在我眼皮底下,继续打游戏。 结果这个会议直接开到晚上十一点,让我等了两个多小时,等李知遥打回来的时候我爸妈都回屋里睡觉去了,我有种家长睡觉我干坏事的窃喜感。 李知遥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说刚散会,我说你们也太能开了,李知遥说明天不上班,就直接把最近的事情开会讲完了。我看了一眼,明后都不是周末。 李知遥:“我哥出差了,我们这几天不上班。” 我:“你是认真的吗?你哥出差,你们项目组就集体偷懒不上班了是吧?” 李知遥在电话对面很开心地笑,“没有,主要是我们内部的工作做完了,现在要等市场部测试,我们就这两天调休。” 我想了一下,倒也合理,李知遥他们项目组忙的时候997,连续一个月都不放假,现在调休也挺合理。这么辛苦的工作也只有他们这个年纪的年轻男人能干,但凡年龄再大一点都没这么好的精力。 我想快点进入正题,偏偏李知遥这时候开始给我扯一堆有的没的,我心不在焉地应付他,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李知遥看出我的不耐烦了,有点不高兴,“我和你说话你怎么这么不耐烦?” 我:“你给我发奶照,想我怎么有耐心?” 李知遥被我噎了一下,恼羞成怒,“你要干嘛?” 我:“你给我发奶照,不是你想干嘛吗?怎么问我想干嘛?” 李知遥:“……” 李知遥:“我洗完澡顺手……哄一下你,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兴致全无,“哦。” 可能是我太直白了,也不委婉一下,李知遥看了更生气了,“你给我打电话就是想做这种事吗?你不是想我吗?” 我:“当然想你啊!” 李知遥把电话挂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