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吴用/吕方/郭盛】军师莫非本就好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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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是夜里被惊醒的。说是夜中实则只二更刚过,晚间一场情事,他索要得过了头,野犬一般恨不得将宋江连骨血带皮rou都吞吃下去,却倒是生生将自己溺在狂风暴雨也似快意里,登了高潮便倦意席卷,睡倒到枕边去。好一场春梦也被冲得零落,醒时吴用只觉腕骨被绳索磨得微痛,刚欲挣扎凉意便抵到脖颈上,捏了他的下颌教他将头抬起来;身子尚有被填得饱胀甘甜的迟滞,少年人在他耳边笑的气音令他彻彻底底清醒过来,还是轻狂得意口气,说莫怪吕方专要扰了军师清梦——可这番景象究竟是看也不是,却不由军师了。 毕竟早吹了灯烛,再加之月光暗弱,听觉因而比视觉先察觉出什么,分明那压着的嘶哑的是熟悉的声音;到视线描出帐子里的形状,确是平日里也跟在宋江身边的人,郭盛那一身层层叠叠的白衣早被扯了开来,跨在宋江身上时头顶冠带雉羽却还端端正正束着,尾羽随着起伏战栗摇晃,许是察知吴用醒觉,不知是惧怕是有意,撞得破碎的喘息声倒愈发孟浪,本只无非是些模糊不清的欲求渴痛之语,这时倒胡乱叫起哥哥来,幼兽乞食一般连舔带咬,鬓发埋在颈窝里揉得散乱,连宋江偏了头叫他说学究莫要再看的半句也尚未出口便被压进黏腻湿润的水音里,如夜雨连绵不绝。吴用虽是发泄过一回的,看这光景也不免燥热,又被死死缚了双臂行动不得,不得疏解的欲气难免变作一点躁动不安的尖锐,说兄长真是好兴致,偏生要在小生面前行这见不得光的事——再说山寨上下都知兄长待你二人视如血亲,比及仅言兄弟之情,乃至可称父子之义,恃宠逾越已是不敬,这般若说违了纲常伦理岂不更是罪加一等? 可公明哥哥作这等事做得还少么?吕方却不以为然,一只手便顺着衣襟往下扯了吴用腰间本就没能系上的束带,说,莫说我同小郭兄弟,军师倒应当知道得更清楚些——前日里也是二更时分,由着朱神机上这一张床的不也是军师?如是不讲近的,也休怪小人提这旧事,怎不见得军师去说戴院长、萧先生坏了这山寨里上行下效伦理纲常,单单只瞒着我二位,如今反过来责我等一句不敬尊长,莫非军师却要防着最身边的亲信,同你来抢哥哥的心思么?偏偏宋江将这话听在耳里,也顾不得此刻还纠缠着个不肯放手的郭盛,起身问吴用一句怎不知有你逼迫朱武之事,却因这一动直将撞到身上那人腔体里最深处,便是久经人事的刻意压抑了也不免叫出一两声来,更不必说被这绵长快意卷得失了魂魄神智的少年人,此时自然目光也涣散连动弹都不得了,好一阵才发出声悲鸣也似的呜咽来,身子却早是融在春潮里的一汪水了。 恰此时吕方却觉察出不对来,他扔了吴用,滚在锦衾里欺身压上宋江,半是好奇半是质问,问一句哥哥如何知道那朱神机是被逼的?宋江看一眼尚在挣扎的吴用,衣襟扯开的间隙里显着的分明是他迫不得留下的血痕,便语气也不由带了羞恼的意,半晌说一句,朱武虽是跟了公孙一清,可不曾学得他那一套以下欺上胡搅蛮缠的学问,不若去问问吴学究他究竟作得什么好事——吕方毕竟不真是个不晓事的,宋江说得是含糊,他也该想到些什么,支了上身回身再看一眼,心里就有了七八分的底:断说常历风月的人见一场春宫无论如何不能有这等激烈的反应,吴用虽是仍挣不开那结结实实缚了手脚的红绳,一处欲望本应是触不得的,腰腹间却尽是透了两层衣料的水渍,吐息都是情欲的意味,呼吸早变了调子,怕是在那一点道貌岸然的说教时便兴奋得过了头。 于是吕方低低笑一声,抓了衣带将吴用也扯到宋江身前来,吴用还是半跪半坐的姿态,他突然直了身子便凑到吴用耳边去,说,先是任戴院长夜访,再是逼朱神机至此,见得哥哥同旁人云雨,军师倒情动成这般模样,莫不是......本就好这一口? ——军师若要看时,离夜明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