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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只圆环,非金非玉,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已束在脚上多日却还是冰冷一片,丝毫没有能被捂热的可能,甚至连带着那被束着的一圈脚踝都似乎被冰在冷水里。圆环上连着一根小指粗细的链子,蜿蜒而下,另一端被固定在地底。链子长度不长也不算短,足够从床榻走到桌边。这屋子里的摆设倒也简单,一床一桌二椅,仅此而已。最初几日,温客行还有些心思算着时间,自他被废了武功换在这里,每日能见的便只有一个送饭的小丫头,日渐长久,被困于一隅,唯一能见到的人也不知是天生的哑巴还是被交代了不能同他说话,这么些天来,一个字也没有听到过。在这样被困住且孤立的环境里,温客行的情绪逐渐被一种燥郁占据,而他却对此无能为力,这让他不禁回想起小时候在鬼谷的那些日子。因你弱小,因你无能,因你是个失败者,便只能被动的承受。温客行不再计算自己被困了多久。

    门被打开,门外的人逆着光,一步一步靠近,温客行看了过来,这个一直没有被他放在眼里,却给了他最狠最致命一击的弟弟,终于来了。温客行看向他的眼里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鄙夷,即使落到这个生杀皆由人的地步,温客行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鄙视着连城璧这个他眼中的蝼蚁。

    连城璧走近了,站在温客行身边,像是看不到温客行的眼神,带着点笑和歉意,轻声道:“抱歉啊兄长,这么久才来看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温客行扯了扯嘴角,没理会连城璧的话,只晃了晃脚,露出脚上的圆环,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连城璧低下头,面上竟显出一分腼腆来,他轻声道:“兄长的本事,我自是知道,便是没了武功我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不过是多了一层保障罢了。”

    温客行也不与他争辩,只道:“那你来干什么,来杀我?”

    “怎么会,”连城璧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我来,收取我的战利品啊。”

    战利品?

    温客行心中一惊,脑中闪过无数思绪如海浪一般四溅而起,却又什么都抓不住,他猛地抬头对上连城璧垂下的目光,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平日里像狗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弟弟,其实是一头狼。

    下一瞬间,温客行就被连城璧掐着脖子按倒在床榻上,背后锦被丝柔并不觉得痛,可他深恨这种被人掌控的屈辱,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只是他武功尽废哪里是连城璧的对手,对方不过一只手便将他两手置于头顶,轻而易举地将他压制。

    看着温客行因愤怒而染上红晕的脸,水光潋潋的双眸,连城璧仿佛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大的心跳,不再压抑自己,倾身压了下去,含住那两瓣让他朝思暮想的唇。

    被制住了双手和下颌温客行无法躲开连城璧的亲吻,只有双腿在拼命的踢蹬挣扎,然而这一点抗拒对已然尝到甜头的连城璧来说毫无用处,甚至会让他更兴奋。

    越是挣扎越是难以驯服的猎物,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连城璧含着那两瓣唇,轻轻地吸吮,舌尖描绘每一处细纹,继而撬开唇瓣,在湿热柔软的口腔里肆意横行,尝透每一处的滋味。他终于摘下这颗汁水丰沛的果实,与曾经让人失去知觉后的浅尝辄止不同,他终于可以在温客行清醒的时候,更深入的品尝。

    温客行几乎羞愤欲死。一瞬间他的脑子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连城璧在做什么,之后便是排山倒海般的震怒。他的亲弟弟,竟然在吻他。即使被压制,即使是做无用功,温客行也没有停止过挣扎抗拒,这实在不是他能接受得了的事情。

    连城璧的亲了很久,舌尖尝过了温客行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才堪堪放过这已经红肿的嘴唇,从齿间扫过的时候有一点危险但并不可怕,温客行无法掌控自己的口舌,就连唾液也只能任由它肆意流淌沾湿了两人的下巴,连城璧顺着湿漉漉的下巴,亲遍了温客行的整张脸,他亲吻他的睫毛,舔过他的眼睑,在鼻端落下浅浅一吻,好似对待什么珍而重之的情人。

    温客行当然不会以为连城璧对他有什么爱意,只觉得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带着怒火的双眼看着连城璧,质问,“你这个疯子,我是你的亲哥哥,你用这种方法羞辱我,难道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连城璧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松开了捏着温客行下颌的手,转而抚向修长的脖颈,指腹在脆弱的咽喉上摩挲着,柔声道:“大哥说笑了,亲吻我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爱人,怎么会觉得恶心。”

    温客行拧起眉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话,只当做没听见一般,“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哥什么时候也学会自欺欺人这一招了,明明知道这是最没用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亲哥哥,我们的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连城璧若有所思,“确实,我也很讨厌这一半相同的血,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就像我爱你,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连城璧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却又透出一丝被压抑的疯狂,不待温客行在说什么,一低头含住了方才一直摩挲的咽喉。

    就算连城璧说得再深情,此时牙齿在细嫩的皮肤上摩擦游移的作为却更像是要在他这致命之处咬上一口,温客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听你的疯言疯语,要么现在放了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我还可以拿你当弟弟;要么杀了我,从此一了百了。”

    闻言连城璧头都没抬,只轻笑了一声,叹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大哥不相信我就只好用做的了。”

    温客行脑子里一片混乱,除了愤怒和耻辱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关系人性的恐惧。

    啧啧的水声逐渐变大,温客行不再说话,他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疯子停下来,只拼命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扭动躯体去躲避,狠狠地踹向连城璧,似乎是终于起了一点作用,连城璧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温客行一眼,他没开口,温客行却知道,连城璧生气了。

    连城璧一手扯下温客行的腰带将他的手捆在床头,又按着他的两条腿,用银链胡乱绕了几圈,温客行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能感觉到原本没有束缚的双腿被紧紧的捆在一处。

    “你真是个疯子……”

    双手双脚被缚,温客行毫无抵挡之力,连城璧伸手,指腹从眉眼划过,在脸颊边浅浅用了些力气,留下两个指印,接着向下停在已经乱成一团的领口,只轻轻用手指一勾便能看清内里的无限春光。可出乎意料地,连城璧只停了片刻竟动手将衣领整理好了,干净整齐,若只看这一处还以为刚才发生的那些只是幻觉。

    温客行也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更紧张些,只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无论他怎样想连城璧都已经无需顾忌,他觉得自己仿佛分裂一般,一个自己冷眼看着连城璧还能发什么疯,一个自己却又因为连城璧对着自己发疯而动怒。

    而连城璧已经低下头,隔着两层布料,用嘴唇碰了碰蛰伏在两腿之间的阳物。温客行浑身紧绷,一种荒谬的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感觉涌上心头,果然这个疯子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湿漉漉的布料贴着皮肤,那处被含在口中,这感觉有些奇怪但其实并不难受,让他难受的是在做这件事的人。可是,温客行想,他清醒的冷漠的那一半在想,手脚被缚又被连城璧掐着髋骨死死按在这床榻之上,除了一张嘴还能吐出些毫无震慑力的言辞,他还能做什么呢?除了忍受和蚍蜉撼树一般的挣扎,他还能做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温客行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可不论他心里如何颓然,备受照顾的身体却不管不顾的起了反应,温客行能感觉到的,连城璧自然也感觉得到,口中之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唇舌的动作逐渐胀大了起来,他知道,即使温客行脑子里恨不得想了十八种方法杀了他,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对他臣服。

    连城璧满意地推开了一点,吐出了口中的东西,转而咬着温客行裤腰的边缘,用嘴巴将温客行的裤子褪了下来。其实用嘴巴不如用手方便,可连城璧真的非常享受这个有一点困难的过程,他一点点的将裤子拉下来,然后已经被他照顾过的那处弹在他的脸上。连城璧似乎愣了一下,在那顶端舔了一口,明显地看到温客行地双腿猛地抽动了一下。连城璧抬眼去看温客行,那一片艳红的神色中有愤怒有屈辱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脆弱和恐惧,两眼清明之中映出的只有自己明明迫不及待却还要装作成竹在胸不紧不慢的伪态。

    连城璧扯过旁边宽大的衣袖遮住那双眼,他是很愿意这双眼睛里只有自己,但,不是现在。

    温暖的口舌包裹着晾在空气中的阳具,从头到尾用舌头围着柱身打转,用牙齿轻轻地研磨,他整张脸埋在温客行两胯之间,清晰地感受来自温客行身上一点一滴的变化,他感觉到温客行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双腿微微抽动,胯部不甚明显的起伏,以及幽深处越发的湿润泥泞。

    他听见温客行逐渐混乱加重的呼吸,原来他们都是欲望的奴隶。

    温客行最后释放在连城璧口中,他用他现在所能接受的最软的口气同连城璧说,让他放开,可连城璧的回复是在那硬到极致的物件上重重的吸吮。

    连城璧移开盖在温客行眼睛上的布料,擦了擦嘴角,俯身亲吻那满是湿气的眼睛。温客行下意识的扭头,这个吻只落在了眼角。于是连城璧又一次掐住了温客行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温客行尝到了自己jingye的味道。只是不等他过多的挣扎,连城璧便退开了去,温客行在惶惶不安中被连城璧翻了个面。

    裤子被拉到膝盖下面,温客行脑子里“嗡”地一声,对将要发生的事,对身体的秘密要被发现的恐惧占据了整个思绪,只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连城璧在那雪白的臀峰上拍了一把,笑道:“兄长的秘密,我早已知晓,不必害怕,我今日不会动它。”

    接着连城璧将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并在一处,紧跟着将自己勃起多时却没得到一点照顾的yinjing埋在腿缝中间来回摩擦。黑色的巨兽在两条雪白莹润的腿间出入,前段触碰到那不可言说的秘境,虽然只在外面蹭动,也让人觉得血脉偾张,连城璧只觉得自己拼尽全力才能压抑住心中最黑暗的念头,不去伤害温客行,他将目光定在那两片丰润柔软的臀瓣上,又像是透过那里看向更隐秘的地方,想象自己是如何在其中驰骋。

    不,等等,再等等,很快就是你的了,只需再等一等。

    温客行只觉得腿间那火热的孽物猛地抽了出去,接着一股温热的粘稠之物落在腰臀之间,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松了一口气。

    连城璧整理好衣服又将温客行身上湿粘的裤子脱下,拖过旁边的被子盖在温客行的下半身,坐在床头,拨开他背后的黑发,在他的耳后亲吻着,一边说到:“兄长我们成亲吧。”

    温客行陷入一片黑暗,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瞬间,他想,原来不是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原来,事情可以变得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