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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及时疏导,很有可能因此毙命。老爷爷助墨玉疏通内息,接下来只需好好静养,不需多日就能痊愈,甚至,更甚从前,这也算是他因祸得福吧。老爷爷幽幽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兀自守在床边一直盯着墨玉的九歌,“他暂时还醒不来,你随我去钓鱼去吧,运气好的话,他醒来的时候就能有鱼汤喝了。”后面半句话,成功引诱到了九歌,他们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好像什么都还没有吃,她是死人不用吃,可他还是活生生的人啊。九歌抽了抽自己的手,还是没办法挣开,想了想,九歌凑近了墨玉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效果显着,墨玉的手几乎是立刻就松懈了劲道,九歌这才抽出手,替他盖好了被子,转身跟着老爷爷走到了河边。眼看着九歌一步一回头地走得极缓慢,老爷爷笑了,“他是你的心上人吗?”九歌闻言一愣,她张嘴,“不是啊,我的心上人另有其人,他只是...”九歌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却始终找不到形容词可以用来形容她跟墨玉的关系。然后就突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个黑衣锦服的公子毫不犹豫的出手救助,还有在沈意门前也是。他总是能保护好她。九歌知道了,她沉沉的叹了口气,“他是个好人,帮了我好多次,我不想再让他因为我受伤了。”老爷爷含蓄的笑了,两人坐定在一块大石头上,老爷爷甩出鱼线,咚的一声轻响落入水里。九歌望着平静的水面,心情低落的发呆。“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老爷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鱼饵如水的位置,状似无意的问。九歌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在死之前自己都还是活蹦乱跳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死了,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鬼魂了。”“你那个道长,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你死了却没有去地府,反而还在人间游荡。”九歌闻言瞪大了眼睛望着老爷爷,这正是她很想知道的事情,“道长没有跟我说,老爷爷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我。”然而老爷爷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九歌还想追问,老爷爷手边的鱼竿却猛然动了动,“上钩了呢。”老爷爷笑着开始收杆,“看来是条大鱼。”九歌的意识被拉到了鱼上边,随着鱼线抖动的方向望去,水面下一道青色的影子在剧烈的抖动着。真的有大鱼啊,等下是红烧呢还是清蒸呢,墨玉还受着伤,要不然还是煮汤给他喝吧,九歌也跟着兴奋起来,没怎么听清楚老爷爷随后说出的话,“还是不知道的好啊。”老爷爷钓鱼技术相当的好,接连钓起了好几条大鱼,九歌还从河边的石头底下翻出了好几只大螃蟹。在悬崖底下,日光暗淡,早早的就昏暗起来,两人提着战利品有说有笑的走回木屋,伤势未愈的墨玉刚好醒来,没看到九歌,便挣扎着起了床,推开了门。见到了门口的墨玉,九歌一下子扔了手里的鱼篓,冲了过去要扶着他,急切道,“你怎么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墨玉将九歌拉到眼皮底下,细细的打量了几眼,见她确实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九歌看着他的动作,眼眶又忍不住开始酸涩,“我没事,只是你受了不轻的内伤,是老爷爷救了我们。”墨玉越过九歌,看到了忙活着生火的老爷爷,站直了身子,肃然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老爷爷乐呵呵的朝他挥了挥手,“救命之恩不敢担,举手之劳罢了。”九歌在一旁道,“我们钓了好多鱼,我还抓了大螃蟹,等会煮给你吃啊!”墨玉望着她,“你会煮吗?”九歌一愣,随即垮了脸,“。。。不会。”墨玉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老爷爷的火已经生好了,木材在火力头噼啪作响,九歌扶着墨玉走到火旁坐下,火光明灭,将老爷爷一张苍老的脸照得亮亮的,看起来就是寻常老人家的模样,除了那双隐藏得很好的闪着精光的眸子。“小丫头,你去帮我捡些干枯的木材来,煮汤最好要用实心木头,越干燥越好。”“好勒,”九歌应声而去。墨玉的目光随着九歌远去的身影漂浮不定,老爷爷呵呵一笑,“放心,这悬崖底下方圆百里的精怪都死尽了,她不会有事的。”墨玉回过头来,看着老爷爷,恭敬问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能否告知一二。”老爷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曾经于九巍山上的长生宗里修过道术,如今,只是散修的流浪道士一个而已,不足挂齿。”☆、你是谁墨玉赫然凝眉,长生宗,那是世间百道门之首,百年以来皆以灭妖除魔拯救苍生为己任,深受百姓尊崇。据传当今天下无数个道家之门,皆数源于长生宗,但凡修道者,皆以能入得长生宗门槛为终身之念。然而长生宗最注重的不是人数,而是道术的精湛,若没有修道奇才的筋骨,寻常人等根本见不到长生宗的门,由此至今,长生宗的人数也不过寥寥数十人,尚不及任何一个大城池的道观,只是长生宗的任意一位道士,都能令无数妖魔鬼怪闻之色变。墨玉肃然起敬,“陈国容氏一族,曾蒙长生宗无心道长所救,免受灭族之灾,以至于繁衍至今,子孙后辈皆无一不心怀感激。”老爷爷笑道,“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难为你们还记得他。”“此等恩德岂敢忘怀,敢问道长法号。”老爷爷望着锅里头沸腾的鱼汤,摇了摇头,“老朽如今已经不是长生宗的道士了,名号这些东西,也无关紧要了罢。”他不想说,墨玉也就不问了。听着淙淙流水,还有面前木材噼啪声响。沉默中,九歌抱回来两趟柴火,接着又出去了,这回走得更远了些,沿着河面边捡边往回走。看着九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墨玉凝眉,“道长,晚辈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长能否解惑。”“老朽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丫头的身世,你其实知道得比老朽更清楚,只不过身在其中,不得法门罢了,”老道长细细闻了闻锅中的鱼汤,满意的舒展了眉心,朝远处的九歌招了招手,“丫头,可以吃饭了。”这个时候,墨玉才隐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也不知道老道长是用什么法子熬煮的鱼汤,本着不要命的心态喝下的九歌,毕竟有墨玉在旁,不喝更显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