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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走极端,rou不吃了,每顿都清汤寡水忍着饿,生怕被人笑话,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谈让皱起眉,把小媳妇拉起来,“阿令是我媳妇,你骂她之前,是不是该先问问我?”他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阿瑶——侧室是吧,我得提醒你一句,身份有时候并不好使,你在这里骂她一句,我可能会百倍讨回来,可我要是在这里打你一顿,你猜王府的人会不会替你讨回来呢,不用百倍,一倍都算你赢。”阿瑶气得浑身发抖,一面气,一面又嫉妒。“阿瑶,怎么跟你阿姐说话呢?”于氏过来打圆场,把阿瑶拽到一边去,“你看啊外甥女婿,都是误会不是,她们俩姐妹经常有个口角什么的,都不当真的,过会儿就没事了,今日你们难得来,别伤了感情。”这是因为有求于人,于氏才低三下四的,换作平时,她肯定要掐着腰骂街。何有志也赶来说好话,“哎呦大外甥女婿,快请进屋,今日你舅母可是备了好酒好菜,就为了你俩,你看都是你俩爱吃的。”进屋一瞧,可不都是大鱼大rou的,只可惜刚刚才被贵人嫌弃了一番,这满桌的好酒好菜顿时尴尬无比。“外祖母怎么没在?”沈令菡来了许久都没听见郑氏的动静,饭桌前也没人,心里诧异。以前于氏在家里虽然咋呼,但老夫人才是家里的定海针,真到了拿主意卖老脸的时候,还得她亲自出马。今日这明摆着是场求情宴,怎么也该把她老人家摆出来加一加砝码,居然不在?于氏干笑了两声,“你外祖母啊,她最近身子不大爽利,在自己屋里用饭呢,来来来,咱先上桌,吃完了再说。”沈令菡一看她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便从桌上端了一碗炖鸡蛋,道:“我去看看她,你们先吃。”正文103都会好“哎!令娘啊……”于氏想拦着她,“让丫头去送就好了呀!”沈令菡没理睬,只跟谈让对了个眼神,便径自出了屋门。谈让接受到小媳妇的指令,笑了笑,“都尉夫人莫急,咱先吃咱的,不是还有事谈来着?”“对对对!”何有志管不上老娘,拉着谈让入席,“阿瑶她娘,快给咱外甥女婿斟酒啊。”于氏翻了个白眼,居然敢指使老娘,能耐的你!何有志认怂,只好自己给谈让倒酒,“外甥女婿难得赏脸,可千万多喝两杯。”“都尉大人客气。”谈让坐着没动,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于氏倒坐不住了,着急问道:“外甥女婿,你舅舅考核的事怎么说的?”何有志嫌她不会谈事,使劲朝她使眼色,无奈于氏不吃那一套,“你懂个屁,外甥女婿不把咱当外人,有话直说才对,是吧外甥女婿?”谈让翘着二郎腿,手指在腿上敲了两下,“不瞒二位说,考核一事不同其它,自来审核严苛,便是在我这里放松些,到了中正官乃至朝官那里也要严格筛查,舅舅心里该有数才行。”这话放在贿赂之人的耳朵里,那就等同于说:“这事不好办,你们得看着多加点。”但谈让还真就是表面意思,他是在提醒何有志别太乐观,在他手里能动手脚不假,至于后面如何,他可就管不着了。“外甥女婿提醒的是,你放心,你这回仗义出手,舅舅指定不能亏待你。”于氏也道:“就是就是,我刚才还惦记着要跟令娘说,铺子里这一年收入还不错,要分她些红利的,虽然当初说的是把铺子转给我了,可我哪能独占这个便宜,到底是大姐一手经营起来的,我不过是暂时替令娘管两年,该给她的一份都不能少。”谈让心里叹口气,他都提点到这份上了,这俩人怎么还是听不懂。“都尉夫人生意兴隆,可有按时交税金?”呃……于氏高度兴奋的脑子被泼了盆凉水,有点懵。让于氏交税金,除非哪天天塌地崩,她的概念里就没有税金这回事。以前她自己的铺子赔的多挣得少,税金就等于扯淡,堂堂一个都尉夫人的身份,不拿来逃税还有什么用。现在倒是赚了,可人占便宜没够,哪怕她现在日进斗金,那也没税金什么事。“瞧外甥女婿你说的,我能是那种利用身份违法乱纪的人吗,你舅舅为官这么多年,可从来不贪污受贿,更不会利用身份干逃税占便宜的勾当,你说是吧有志?”何有志忙点头,“对对对,外甥女婿你这点尽管放心,舅舅虽然没本事,但知道本分,手底下很干净,便是中正官亲自来查,我也不怕什么,身正不怕影斜。”谈让都接不下去了,只好笑笑,“既然如此,还希望何都尉你日后好自为之,至于分红,我看就算了吧,当初怎么说的怎么来,就当阿令孝敬家里的吧。”于氏简直大喜过望,没有什么比不要她钱更能取悦她的事了,“哎呦我的大外甥女婿,以前是舅母看错你了,你怎么这么讨人欢喜呢,何有志快把以前存的那坛子好酒端出来,今天得好生款待一下外甥女婿!”且说沈令菡独自出来,一眼看到独自守在郑氏门前的小苗,那小脸又红又肿,看着叫人心疼,“小苗,你怎么还不去上药?”小苗见了令娘就忍不住要哭,又怕给她添堵,只好忍着,“老夫人跟前无人照应,我得守着点,我脸不疼,姑娘您别担心。”怎么还无人照应?沈令菡蹙眉,“你先下去上药,回头跟我走。”“啊?”小苗惊讶不已,“跟你走?”“嗯。”沈令菡没多解释,她不能让小苗留在家里受欺负,之前就想着把小苗带走,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碰上阿瑶打她的事,正好趁机把她带走,想来于氏也不敢拦着。郑氏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晦暗,一进来就如同踏进一处封尘已久的墓xue,压抑,腐朽,满是远离人世的味道。炕上龟缩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未及深秋,厚棉被已经盖足了两层,跟整个世界格格不入。沈令菡的心一下就沉了下来,外祖母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小半年不见,仿佛隔了几十年,已经有了物是人非的悲凉。“外祖母?”她把蒸蛋放在桌上,桌上还有另外一碗黏糊糊的粥,一看就是送来久了,又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