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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命和更好的健康,我还想让你保留着身上的这份能量,让你在这次的人生中,免受灾祸,开心幸福地享受着。这,就当是我的歉意吧!”“胡说!”他又慌又乱,忍不住吼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别开玩笑了!”她径自继续,“在我走后,所有人的记忆,都会恢复到上一次人生的节点。他们只会认为我是受不了苦,所以带着弟弟跑了。你也是。这段时间,真的承蒙照顾了啊,谢谢!”她微微鞠躬。太过正式的样子,让他慌得发抖,额头上的冷汗,犹如黄豆一般,一颗又一颗地开始往外跑。“我……我不喜欢这样。”她有些疑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很反感现在被搅乱的一切吗?”他再次抿紧了唇,眼中的挣扎和痛苦,越发浓郁。她看了一小会儿,轻轻笑了。“好了,再见吧。”“不!”他大吼,见她扬起手,似乎要做什么的样子,一时睚眦欲裂,心疼得厉害。“你……你就这样走了,赵保德、平珍珍他们那么欺负你,你……你既然有了能力,为什么不选择留下来,好好收拾他们?”她的表情,一下就淡了,恍若没了情感的神祇,又以超脱凡俗的口吻,无悲无喜地回道:“不过是可怜的蝼蚁,朝生暮死,我何必同他们计较?”“那……那你父母的仇,你就不想报吗?”“我只是答应照顾好她的弟弟,其它的,不用在意。”“那……那我呢?”他终于问出了口。嘴唇发抖,眼眶发红。这个曾一度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会儿,终于难得地露出了她的脆弱。她怔愣了一下,但闭上眼的同时,却一下扬起了手。不要!他在识海中低低哀鸣,眼睁睁地感觉着和她的点滴回忆,缓缓地被抽走、流失,转为空白。最终,他站在了那里,眼神愣愣的,再无半点光彩。她飘了过去,盯着那张在众多蓝星人之中,算得上很帅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缓缓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啪——恍若有什么东西无声裂开。她的身影一下犹如泡沫般,消散在了烈日下的热浪中。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他又醒了,看着周围的一切,完全不明白自己站在这里是做什么。他皱了一下眉,认出这里该是知青点的后院,他有可能会在这里碰到让他深深厌恶的王艳,他就低骂了一声,暗想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转身,他要走。可因为转身动作,一下甩开的留在脸上的泪,让他再次僵硬在了原地。他慢慢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哭了。这个认知蹿过了他的脑海。为什么?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就像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来这个讨人厌的知青点。两日后,他听说知青点出了大事,那位来了没多久的资本家大小姐带着自己的弟弟跑了,找遍了四周,都没找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个娇小姐带着一个小娃娃,再跑能跑到哪里去,又有什么家庭敢收养她们?她们这么一逃,可就是罪犯了。他听了,也觉得那个女人在作大死。不过,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后来的某天,他靠着前世的记忆,赚了一笔大钱,又淘了一个在未来肯定会价值连城的古董。他打算好好藏起来,但在理想的藏宝处,他却发现了一枚精致的镯子。龙飞凤舞的精致雕工,还有上面镶嵌的各色宝石,无不说明,这个东西应该是贵重的。可是,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是,有人知道了这个地方,碰了这里,也往这里塞东西?生性谨慎的他,本该舍弃这个藏宝地,也本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将一切都恢复原状,以后找机会看看到底还有谁碰了这里,但是,抓着那个小巧的镯子,他就再也没有放手过。明明脑子里空空的,没有任何关于这个镯子的记忆,但是,他的心却猛地揪紧了,在疼得让他不得不使劲按住胸口的剧痛中,他诡异地掉了眼泪。他藏起了那个带着诸多诡异,似乎会强烈地激起人负面情绪的镯子。并且,越是随着年龄增长,事业做得越大,站得位置跟着越高,他就越看重那个镯子,对镯子的保护,也是层层加码,生怕不小心,他就会弄丢了它。他不懂。但他开始享受捧着镯子的时候,心口好像是被人给挖了一个大洞的感觉。极悲极痛之中,他才有一种错觉,他是真正活着的。临死之前,他已经是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受无数人的崇拜和景仰。他也活得够久了,一百二十多岁了,长寿得让很多人都啧啧称奇了。外界甚至都在谣传,他在秘密研究长寿药物,能活那么久,完全是靠那些药物在支撑。可是屁啊!躺在奢华的大床上,他如同年轻时候那样,血气方刚一把,骂了出来。别人羡慕他可以长寿,但当你什么都得到了之后,活得那么久,又有什么意思呢?哦,错了,他也并不是什么都得到了。他没有女人和孩子!上辈子的伤痕,让他直接掐死了再娶一个女人,生几个孩子的心。有什么意思呢?看透了,那些玩意儿,都是糟心的负累。甚至连找女人搞个露水姻缘,他都懒得去搞。现在,他知道他大限将至。床边没有妻子,也没儿孙环绕,但他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啊。就这么一个人来、再一个人去,多好啊,也安静!他抬手,再次抚摸了一下那不知道被他摸过多少次的镯子,微微一叹之后,将它压在了自己的胸口。其实挺奇迹的,他都要死了,可这手,却依旧不像其他垂死老人那样频频颤抖。他觉得,大概他真的是个奇迹吧,又或者是天道的宠儿。等他死了,他的尸体会和这镯子一起燃烧,到时候,大概就会真正心安了,真正地融合为一提了,再也不用担心一回家,它有可能不见了。在熟悉的揪心之痛中,他缓缓地闭上了眼。意识缓缓抽离,刹那之间,他按在镯子上的手,紧了。在死亡的刹那,上天垂怜,他又想起了一切。啊,又被篡改了记忆啊。痛恨吗?悲伤吗?没有啊!因为比起能和小女人一辈子呆在一起,这些都无所谓啊。他恍惚看到,穿过层层黑暗,她再次沐浴着圣光,披着轻纱,缓步而来。她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冰雪为肌,白玉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