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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见她哭得更是厉害,早就慌了神,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他虽然有点小聪明,却也不会哄女孩家欢心,只是对曾玉儿很是在意,只能不停的赔礼道歉,只盼她能止了泪水。此时见得连番动作都没了效果,双手紧紧抱着对方腾不出来,一急之下俯身吻着那涟涟的泪水,只觉得那泪水苦涩guntang,入口却是灼烧得嘴唇发烫。他心中又是紧张得发颤,又是心酸疼痛,早就将那什么男女之防,礼义之道抛到了九霄云外。曾玉儿正听得心中难受,不防被他那双唇贴在脸上,只觉得那唇到处便热得惊人,直把那泪水都蒸干了。曾玉儿呆呆地任由他吻上自己的眼睛,眼前模糊的视线一下清晰了。望着方肖认真虔诚的眼神,她心中又是羞怯又是欢喜,只觉得脑子里有什麽炸开了,时间都停顿了,眼中只有那双满是疼痛怜惜的眼神。仿佛自己遭受的所有苦难折磨,都已经不再算得什么,只要此刻便什么都值了。方肖见她不再哭泣,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终究有办法止了她的眼泪。他低下头在曾玉儿耳边嘶哑着声音道:“不要难过,为了你平安喜乐,我便是死了也欢喜。”他不解风情,说出的话虽是质朴,在曾玉儿耳中却不啻于是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你若死了,我便也绝不独活!”曾玉儿仰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坚定。她也不是扭捏作态的一般女子,只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声音却是大得惊人,只将背对两人对峙已久的张勇刚和欢喜佛祖二人惊得差点一跳。张勇刚却是时时刻刻的不正经,接口道:“哟——小丫头方才还是死是活与你们方大侠无关的,这么一转眼就要陪方大侠同生共死啦?看来老头子一转身倒是错过了不少故事呀!”他的话却也是调侃,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到两人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意思,当下两人相对着面红耳赤,皆是沉默不语。张勇刚也不转身,自是看不到这场面,不然少不了又是一番梛揄。他只望着欢喜佛祖,面色沉静道:“徒弟啊,老头子那么疼你,怎么舍得让你没成亲生孩子就走了呢?好歹你的亲事才刚刚有了眉目呀!大和尚你说是不是呀?”他这话不但安慰方肖曾玉儿二人,同时也是对欢喜佛祖的一番威胁,只要对方拒绝,他势必出手定要迫他交出解药。方肖和曾玉儿听得他的话更是脸红心跳,心猿意马。欢喜佛祖听来却是如芒在背,心惊胆战。他也强自镇定地掏出一白瓷瓶道:“老先生说笑了,和尚本也不欲和先生结下解不开的梁子。只是迫于情势不得不靠这个救得自己和您高徒的性命,想来也是公平吧?”他这番话软硬兼施,却也是无懈可击,既是暗暗提出拿解药换得自己安然离去,又是胁迫张勇刚答应自己的条件,不然就鱼死网破。张勇刚眯眼看了看四周,只见得暮色四合,一抹斜阳照得远处小巷愈发阴森。他也爽利,颔首道:“你的条件倒也公平。这样吧,你留下解药我便不为难你。”欢喜佛祖听得这话,心头暗喜,面上却是毫无表情道:“好,老先生接好了。”话音刚落,却见得他将手一扬,那瓷瓶就已经脱手而出,朝着两人身旁一侧的高墙飞去,那弧线下落点竟然是墙外。他也早就有所算计,不将瓶子迎面扔去,只向旁边投掷,而且直指墙外。若是张勇刚不守承诺,追将自己却也是难以知道瓷瓶落到墙外何处,就算侥幸寻得也不知是否完好。这一番作为,考虑得精密细致,让张勇刚无暇阻拦自己离去。张勇刚暗道好生狡猾,却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对方已经被自己震慑,再不敢多作停留,故而一咬牙向那瓷瓶飞去。欢喜佛祖也是极有眼里,只见得对方身形闪向空中那滴溜溜下坠的瓷瓶,便立时展开身形,转身飞快逃窜。待得张勇刚将瓷瓶接抄在手,却见巷口空空荡荡的,欢喜佛祖的身形早已不见。“好狡猾的秃驴!这次便宜你了!”张勇刚怒骂一声,转身走到仍然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人身边,戏谑道:“抱得还真紧啊?臭小子,几根银针而已,你倒卖上乖啦?”“你还说什么风凉话?还不快替他检查检查,究竟中毒多深。”曾玉儿听得他在一旁梛揄,心中不快,登时呵斥道。张勇刚笑着道:“你抱着傻小子不放,我怎麽检查呢?要不等你们亲热好了,我再检查吧!”他如何看不出方肖受伤不重,心下觉得有趣却又不说破,只是在一旁看着发笑。方肖听得师傅调笑,心中尴尬,又恐曾玉儿看出自己的猥琐心思,放手不是,不放又不是。就这样,三人又是僵持当场。半晌却听得张勇刚嘿嘿一笑,道:“好啦!臭小子,看你以后还敢装,玉儿这般玲珑的心思也经不住你哄,还不放手,想坏了人家名节吗?”他也不是迂腐严厉之人,否则如何能任由两个后辈在面前搂搂抱抱,如此亲热。此时说出名节二字,乃是提醒方肖适可而止,终究不可在人前太过了。曾玉儿听得这话,心中已是明了,当下又羞又急地推开方肖道:“小色鬼,你倒是胆儿肥的,姑娘的便宜也敢占!”方肖本抱着她心中狂跳不止,冷不防被一推,两人身形交错。他guntang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曾玉儿的耳鬓,两人脸上俱是一热,想起方才那般缱绻缠绵的情状,心中俱是大跳。两人都正值热血方刚的年少,经过方才一番,感情早就不可与之前同日而语。彼此相望之间眼中满是浓情蜜意。张勇刚是老得成了精的人物,如何看不出两人之间的一缕情丝,哈哈大笑道:“不要再看啦!老头子都找不到地儿躲了。傻小子你身上的伤可是不疼了?”“哎哟——疼——”方肖本和曾玉儿眉眼间暗传情意,心中快乐无边,早就把身上的疼痛忘到了九霄云外。现在经得师傅一声提醒,突然省起身上尚且插着数根银针,当下再也忍耐不得,失声喊道。张勇刚看着自己的活宝徒弟,又好气又好笑地赶上来,只将他那薄薄的衣衫一扯,却听得“嗤”的一声,竟是被扯得破烂了。曾玉儿见得却是一皱眉,待又抬眼看见方肖露出精赤的上身,脸上又是一热。饶是她性格豪放火辣,也没见过男子的身体,没有惊叫出声已经很不容易了。“小姑娘在发什么楞呢?还不快来帮忙?”张勇刚扒开徒弟衣裳,却没见到曾玉儿上前帮忙,急得喊道。曾玉儿平定浮躁的心跳,正了正脸色走上前去,方肖见得她上前脸上也是一热,虽是方才两人早已经有了一番肌肤之亲,尚不习惯在她面前不着一缕。张勇刚虽是经验极老,却正凝神细看徒弟的伤口,哪里注意得两人心中转过这么多心思。“恩,那和尚好生阴险狡诈,居然对一晚辈后生也下得如此毒手。还好徒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