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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中便住有一位医学圣手,医术高明怕是天下无双,据说他的能耐只要是还存了一口气也能救活。我们可去拜访一二,听听他的诊断也不妨。”方肖本已对自己绝望,听得曾玉儿说起这位医学圣手的能耐,心中也是一动。他虽是对解毒已经绝望,但终究心里想着师傅临终要自己不能堕了天机一门的名声。如果能将毒解了,那师傅生前和万毒门定的赌约便算自己胜了,那不就保住了天机一门的名声吗?一念及此,他也不禁看向曾玉儿道:“峨眉山中当真有这么一位医学圣手吗?他真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吗?我该如何去找他?”曾玉儿见得一言将他说动,心中也是微微松了口气,笑道:“你也莫要太过着急了,听我慢慢说来。这位医学圣手被江湖人称作‘鹊仙’,有一身的好医术。据说他如那战国时的神医扁鹊一般有一门望气说病的医术,只要遥遥望上一眼便可知有无患疾。他说有救的,哪怕一脚走到鬼门关口了,他也能将你拽回来。他说无策的,江湖中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将病治好了。你身中之毒虽是厉害,奈何未见鹊仙,安能轻易断言无救呢?”“既然如此,那我们立时便去找他可好?”方肖涉入江湖尚浅,哪里知道许多武林掌故,更遑论这些武林高人了。此时听得曾玉儿说起有人或许可以为自己解了身上的毒,心中欢喜自然无以复加,只恨不得肋下生了双翅立时飞到峨眉。“好是好,可是——”曾玉儿瞧着他满面喜色,却是微微迟疑道。“可是什么?”方肖听得她语气郑重,以为又是有什麽阻碍或者难办之处,心中不禁又是一凉。“我是想说,可是你这一身泥泞去见鹊仙怕是有些不妥吧?”曾玉儿见得他神情凛然,却也不好再骗他什么,当即嘴角含笑说道。“唔,这倒是我疏忽了,就这般去见神医自是惹他不喜。”方肖听得曾玉儿提示,也是恍然大悟。他折腾半夜,满身泥泞,此时看来虽是有些狼狈,却也别有一种风度。曾玉儿见他一身衣服虽是破旧,却依旧不掩风度翩翩,心中也是替他高兴。她指了指城中方向道:“我们先去城中找个地方休整片刻,你顺便将自己的破衣换下。”说罢两人却也不多说,直向城中方向奔去。第16章两人心情颇好,脚步也甚是欢快,从城郊到城中数里的路程走得却是比来时轻松许多。方肖只觉看到了希望,只随着曾玉儿到得集市上。曾玉儿见得他一身衣衫满是泥浆,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了,就帮他挑了几身衣裳和鞋袜。两人回到先前住过的客栈吃饭歇息,方肖见得小二掌柜俱是原来的那人,还是那楼上的房间。站在楼上那间窗前看着街上人流来往不息,只是师傅和晓离都已经不在身边了,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怅惘。他换上了新的衣服。出得门来却是让曾玉儿看得呆了,之前穿着简单粗布褂子的愣小子换上这身儒生长衫居然也多了几分书卷气。方肖见得她不住打量自己,也是有一些不好意思,只是不住拉着衣服道:“可是有什麽不妥之处?”“没——没有,只是没有料到你穿上这衣衫竟真有几分儒门弟子的意思了。”曾玉儿看得出神,哪里料到落入方肖眼中,只觉尴尬不已。“那我们什麽时候可以去拜访那位鹊仙呢?”“我正是要来和你说相关之事,我师尊将要到得锦官城中了。我想先去和她一会,再引你去拜访鹊仙,可好?”“小倪师太?”“正是家师,你?”“之前便已经听人说起过了,先师对于小倪师太早就称赞不已,想要一见了。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我自是要替他前去拜会。”方肖一笑,也是想见一见小倪师太。曾玉儿笑道:“好极,我只是听得小二说起两日后便是武林中人前来拜祭宋盟主的日子了,家师也正带领弟子赶来。昨日见得一向蜗居西域的欢喜佛祖居然又感回到中原,怕是有不小的阴谋,我想尽快将这件事报于师尊知晓,好提早提防。”方肖听得颔首道:“你考虑的也是有理,欢喜佛祖突然潜入中原,怕是所图不小。若不提早防范,日后只怕会酿成大祸。”两人商量完毕,决定先去扶风山庄和小倪师太会合,再去拜访鹊仙。于是两人离开了客栈,一路向扶风山庄而去。方肖早就夜探过扶风山庄,对于山庄里外早就熟悉,现下走来依旧是驾轻就熟。曾玉儿见他走得甚是熟稔,心中虽是诧异,却也稍稍按下。两人行了片刻,终于到得扶风山庄外,却见得门外两盏大红的喜色灯笼早就换作白色,门口连一个看门的小厮都没有。方肖念及当初来之时还是热闹无比的扶风山庄,此时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方肖和曾玉儿也没有时间追究,径自进了门去。两人相视一眼,心中俱是惊讶不已。方肖上前去敲了数下门方才听得呀的一声开了条缝,有一老者探出头来,声音不怒自威,颇有些严肃道:“你们是何人?来我扶风山庄作甚?”曾玉儿一向极有礼貌,在方肖身后作揖道:“打搅老人家了,我们此来是来找你家公子的,我和他乃是旧识了,还请老人家通融一番,带我们前去见他可好?”那老头也不知是何身份,听得她说要见公子,眼睛倏的看过来,在曾玉儿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番才罢休道:“我家公子不在家,只是不知姑娘和我家公子是何时的旧识?近来山庄多事,闲杂人等还是不要打搅公子为好,我劝姑娘也不要再寻上门来了。”这一番话先是盘问对方身份背景,然后又摆出谢客的姿态,说得极是傲慢无礼。饶是方肖态度谦和,心中也是微微愠怒,厉声道:“你这老头怎地这般无礼?我和这位姑娘和你家公子俱是相识,闻得你家老爷近日不幸过世,好心前来祭奠。你一看门的不但不予不通传,反而未得你家公子允许,摆出谢客姿态,当真是狐假虎威。宋盟主家养的尽是你这般狗仗人势的奴才吗?”他哪里知道宋无缺生性风流倜傥,经常惹出情债来。不少女子平白皆是为他害了几许相思,更有甚者还有痴心胆大的女子找上门来要见他。宋佳杰虽是在武林中叱诧风云,却是无暇管教他这个尽会给他惹祸添事的儿子。更何况他一向讲究礼法,紧守教条,哪里能容得这些女子,开始便是亲自喝退,后来见这样的情况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只得吩咐家奴守住大门,莫要让那些女子进得门来胡闹。这老头早就见惯这样的场面,打量着曾玉儿站在方肖身后,心中却是把她当成了先前那些女子,这眼前的男子定就是为其出头的兄弟了。想到此处,他不禁依着以往的规矩,将两人堵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