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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侯府的脸!」若是一个新嫁的侯夫人穷到当嫁妆,别人会如何说侯府,会如何议论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落人话柄的事情,只有蠢货才会做!「多谢侯爷,是我思虑不周。」说两句不会少块rou,虽然他脸色实在是不好看,但总归是她得了好处。采青当回来四百两,加上原物归还,反顺一算,她竟是白得了四百两。如此想着,她心里莫名轻松起来,忙向他告辞,出去时脚步都是轻快的。经过校场,看到那少年还在刻苦练习,深感佩服。出院子后带着采青和传画往回走。闷热的天气让人感觉格外的难受,好像内衣都贴在身上一般,腻腻的难受。她正穿过园子,猛然看到高氏和喜乐立在一处花草处。而小人儿,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见过夫人,表少爷你说要来这里等夫人,奴婢拗不过。」「知道了。」她摆着手,靠近小人儿。小人儿听到声音,已经回头,脸上带着欣喜和一点羞涩。在他的面前,是一群黑黑的小蚂蚁。第21章威胁地上有许多蚂蚁在爬,黑麻麻的一片。它们大多都顶着东西,黄白的小粒或是碎掉的树叶。她微卷裙摆,与檀锦一起蹲下。檀锦脸上更加欢喜,乌黑的眼珠子又去看那些蚂蚁。记得那天小人儿就是躲在美人蕉丛中哭泣,或许这是一个热爱自然的孩子。她抬头看着越发模糊的太阳,以及更加阴沉的天。自言自语地道:「这么多蚂蚁搬家,看来要下雨了。」人人儿歪着脑袋,满脸的疑惑,「舅母,蚂蚁在搬家就要下雨?」她想了想,别的事情她不敢说,就怕露陷。但这样的常识应该没有问题,于是替小人儿解惑,「嗯,蚂蚁的窝在土里面,但它们只喜欢干爽的家。每当快要下雨的时候,巢xue就会变得很湿。」从檀锦黑黑的瞳仁中,她能清楚地看着自己的影子。果然孩子的眼睛是最清澈的,她心生怜爱,把声音放得更柔。「这种湿气,有时候我们人感觉不到,但蚂蚁能感觉得到。所以它们会趁雨没有下之前赶紧搬家,搬到更高的地方去,以免自己的巢xue被雨水给淹了。」檀锦看着似懂非懂,低头想了一下,用力点了点头。她的手忍不住去摸他的小脑袋,轻轻地揉了揉。「真聪明,你看这些蚂蚁好像杂乱无章,其实它们是井然有序的。蚂蚁们成群成群地生活在一起的,它们之中,大部分的蚂蚁都是天天干活的。且分工明确,有专门在外面觅食的,还有留在巢xue中打理干净的,另还有一些专门照料食物和蚁卵的。唯有蚁后不用干活,它很大,比所有的蚂蚁都大。它天天躺在那里什么不干,光会下蚁卵,然后卵会孵出许多的蚂蚁来。这些蚂蚁长大后,全都是干活的。」檀锦嘴张着,久久都没合上。头一回听到这么神奇的事情,觉得惊讶又不可置信。圆圆的眼睛里有疑惑,更多的是惊奇。「舅母知道的好多,舅母真厉害!」「这可不是厉害,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实。生活中有许多的玄机,只要你认真发现,总会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那你是如何知道的?」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她转过头,正是原先那在校场练剑的匡姓少年。少年不知何时已换过一身衣服,清清爽爽的,若不是梳起的发上还带着湿气,恐怕根本就猜不到他刚才在汗如雨下的练剑。她把檀锦拉起来,「不过是偶尔听人说的,这样的事情,许多庄稼人都知道。」匡庭生好看的眉微皱,许多人知道吗?为何他从未听说过,像这样测风雨的事情,那可是钦天监们的不传之密。而她怎么说得如此轻巧,好像随便一个人都能窥破这样的玄机。「你刚才说蚂蚁群中,以蚁后为尊,对吗?」「对的。」「那我们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匡庭生与生俱来就是骄傲的,便是寻常的话,都带着傲娇。他命人去找工具,不太一会儿,一个家丁拿来一把铁锹,一看就是府中花匠用的。郁云慈也被勾起了兴致,在她生活的年代,她所有的知识都是纸上谈兵。她知道蚂蚁的生活习性是怎么回事,却没有亲眼见过。便是檀锦,小小的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她微微一笑,也罢,就让她今天陪这两个孩子疯一疯吧。眼见着匡庭生不假别人的手,正要拿锹开挖,她忙拦着,道:「不必挖开,我们离远些。它们在搬家,一般先搬东西,最后必然会把蚁后也搬走。匡许生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把铁锹放在一边。几人蹲在不远处,看着黑压压的蚂蚁不停地从地xue中涌出来。檀锦蹲在她的身边,眼睛亮亮的。他的脸上,那种求知的渴望,一副寻宝的模样,充满着兴奋。而美少年则一言不发,脸色虽是傲娇的,但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蚂蚁。她不由得好笑,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好奇之人总是有的。突然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哦…侯爷…」「师父…」「舅舅…」最后那声舅舅檀锦发出的,他有些害怕,小手不由自主地就扯住郁云慈的衣服。她安慰着他,「别怕,舅舅又不是坏人。」檀锦当然知道舅舅不是坏人,可是他很少见到舅舅,舅舅看起来很难亲近,他不由得就感到胆怯。景修玄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蚂蚁,再看着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哪里像个世家夫人。她前额的细发沾着汗水,湿在皮肤上。「我问你们在干嘛?」「哦…侯爷,我们在看蚂蚁搬家…」「蚂蚁搬家?」他问着,眼睛却是看向匡庭生。「师父,师母说蚂蚁搬家是要下雨。师母还说,蚂蚁全是干活的,只有一个蚁后不用干活,光躺着生小蚂蚁…」「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他的目光从匡庭生的脸上移到她的脸上,剑眉紧锁。她干笑道:「道听途说,所以才会亲自求证…」他若有所思,似乎在想她是不是在撒谎。于是,他也站着不动了。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有多远站多远,根本不敢靠近。气氛有些怪,她想着,莫不是大家都要在这里看蚂蚁搬家。她虽然也好奇,但却不想和一个浑身散发着冰寒之气人一起。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在看她。可她不敢与之对视,于是头转向一边,像是专注地看在那些蚂蚁,实则尽力把脑子放空。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