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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要是成七小姐是知情的,且不说她在寺中的事情,便说她的品性就值得怀疑。自己初时拒婚,就是以英儿为由,成七莫不是因此才心生恼恨,所以想加害英儿。自己差点就害死女儿!「英儿,你放心,无论她是不是知情的,为父都决心不再另娶!」他心生愧疚,做出决定。卫青英瞬间泪奔,不顾自小知道的规矩,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卫编修以为她是吓坏了,迟疑半晌,手伸出抚在她的背上,「英儿莫怕,有父亲在。父亲一定不会让我的英儿受半点的委屈。」她的哭声更大,肝肠寸断。成七…已经毁了她!她一定不能放过对方,她要让成七付出该有的代价!第57章甜汤此时的成七,穿着道服,正斜靠在锦绣软榻上。屋子里没有别人,她妆容精致,嘴角至始至终都挂着笑意。神色微邪,眉眼轻佻。榻上有一方小桌,桌上摆放着茶具。她涂着蔻丹的手指慢慢地摆弄着茶具,一时间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醒心凝神。茶水二遍后,她端起一杯,缓缓送到唇边。闭目嗅闻,脸上全是享受之色。突然,门从外面推开。阴沉着脸的范氏一人进来,看到她此时的模样,眼前阵阵发黑。如此装扮,哪里像个修行问道的人。道袍不像道袍,把胸前勒得紧紧的。她身子斜靠着,描眉画眼,极尽风流媚惑之态。这般模样,范氏几乎是立刻就信了那玉贞观是yin窟的说法。玉贞观的事情虽上报顺天府,但其中真正的原由已压着不外传。只说观中道士占山为王,行抢匪之事,被贤王殿下撞破。「娘,您怎么来了?」成冰兰坐直身体,替她斟满一杯,双手奉上。范氏始终不愿相信是自己把女儿送进yin窟的,当初选中玉贞观,就是因为玉贞观地方隐蔽,离京中不远。谁能想到居然是那样的污秽之地。这些年,女儿有没有…「今日顺天府破了一件案子,说是京外有座道观打着修行的名号,实则干些山匪之事。道观中的人拦路抢劫,不想竟碰到贤王殿下,所有道士当场伏诛。」她接过成冰兰奉上的茶,坐到对面。成冰兰眼睛一亮,尔后瞳孔猛缩。都死了?那些人全部都死了,善水散人,元清仙姑,难道真的全部被杀?到底是老天有眼,他们死得好,死得真是太好了!范氏紧盯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心不由得往下沉。「你知道母亲说的是哪家道观?」成冰兰笑意加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角浮现讥讽。良久,眼珠子转开,扬了一下眉,神情变得很是怪异。「女儿哪里知道,母亲不会想告诉女儿,那座道观刚好是玉贞观吧?」「正是。」范氏心沉到谷底,语气艰涩,充满愧疚。「那么母亲巴巴地来和女儿说此事,不会是想问,女儿当时在观中有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对吗?」成冰兰的语气有些尖锐,声音刺耳。范氏艰难地点着头,虽然她不想听到残酷的回答,但事情到底如何,她一定要问清楚。若是不了解实情,她如何应对?成冰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到眼里出现水气,泛着泪光。好半晌,才止住笑,泪眼朦胧中隐含着恨意,「母亲送女儿上山时,难道没有打听清楚吗?玉贞观是个什么样的道观,女儿以为母亲一直清清楚楚呢?」「你…当时情急,母亲并未仔细打听…难不成你…」「我怎么样?母亲倒是说啊!」成冰兰变了一个脸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满脸的嘲弄。当初为了给大姐让路,母亲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问都不问清楚,就把自己送进玉贞观。为什么?她是成家嫡出的女儿,为什么就可以被家人随意抛弃?自己到观中后,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了瞒人耳目,母亲是转了几道手才把自己送过去的,道观中的道士不知自己的真正身份。起先,他们还对自己有些忌惮。后来发现根本没有人来探望自己,才开始慢慢放肆起来。有一天,她无意之中撞破善水与元清的丑事。不想他们为了让自己保守秘密,不惜给自己下药。虽然他们有所顾忌没有行到最后一步,可善水为人恶心,自有各种玩弄女人的法子。她醒来后,木已成舟。她闹过,甚至差点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却被元清一句可以让她无声无息消失的话给唬住。她知道,元清不是说着玩的。她曾亲眼见过不服从善水散人摆布的女子最后下场,不是埋尸在深山老林,就是被卖到荒蛮之地。没有人能救她,她只有屈服他们的yin威。从那以后,她便被他们带进万丈深渊。十年来,她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污秽之事,倒是慢慢摸出一些门道,渐渐能享受其中。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自小受过的教养告诉她,在道观中的一切都是为世俗所不能容的。她一面沉沦那种快活,一面又在心里唾弃自己。与此同时,她对所谓的家人是越发的憎恨。要不是他们妄想滔天的富贵,不惜瞒天过海,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范氏语噎,那话让她身为母亲,如何问得出口?眼前人是她的幼女,自是疼爱有加,若不是当年事情紧急,她又怎么会送女儿进道观?她看着分开多年的女儿,觉得好陌生。自打女儿被接回来,些许小任性,她都能忍。如今这样的神态举止,哪里还像一个世家闺秀?至于像什么,她不齿提及。「冰兰,您告诉母亲,玉贞观那些恶道的所做所为,你是不知情的…」「哈哈…哈哈…母亲您天真!」成冰兰兀地笑起来,笑声尖利。都到这个时候,母亲还在自欺欺人。「母亲,什么抢家劫舍,我倒是真不知情…但是其它的…」她故意拉长音调,倾刻间变得阴狠扭曲的面容把范氏看得心惊,脸上的rou都开始抽搐。「其它的?」范氏呢喃着,贤王殿下虽然说得隐晦,自己却是听得明白。所谓的道观,掩在修行成道的表面下,是暗行那男盗女娼之事。「冰兰,你…」「我当然知道其它的事情,托您的福,这么多年来,我活得生不如死!您说,我不应该有恨吗?我不应该让那些阻碍我的人…也尝尝那样的滋味吗?」说完,她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哭声幽怨,惨凄凄的。范氏刚才被她的样子吓呆,现在又被她哭声弄得心酸不已。到底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