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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孟大人安慰着,得到了一些人的附和。景修玄正走到门口,听到祠堂里的声音,冷「嗤」一声。余晖下的武神祠,显得是那么的寂寥。不远处的天空有蝙蝠在飞,开始四散觅食。苍天仍在,乾坤已挪移。若不是自己与程世万今日在此比试,试问京中还有谁会记得此地。谁还会记得洒血边关的匡家子孙,谁还会替匡家人道一句不公?什么是神?不过都是死后哀荣,不要也罢。他步履不停,径直离开。夕阳金色的光晕围绕在他的身边,那离去的背影太过挺拔修长,令人望而生畏。拖拽拉长的影子斜斜地从门边溜过,渐渐消失不见。一路丢马弃车,步行归府。他一身的煞气,冷面如刀,旁人不敢靠近。行至侯府,天色已暗,府门前的大红的灯笼亮起。他冰封霜冻般的面容渐渐缓和,此一世彼一世。世间种种,苍天明鉴。「侯爷回来了!」守门的侍卫低呼着,行礼开门。他低眸抬脚,拾阶而上。左三一直跟在他的不远处,自始自终没有说一个字。侯爷打败大司马,明日一早,必会传遍京中。京中众人惯会见风使舵,也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异动?那些人无论如何吹嘘大司马过去的战绩,如何替大司马的落败寻找理由,都不能改变自家侯爷赢了大司马的事实。从今以后,论朝中武学第一人,不再是大司马,而是他们侯爷。前面那道修长的身影没有回原来的院子,而是直接走向夫人的院子。左三立马会意,去侯爷的院子收拾一些日常用物。景修玄一踏进屋子,正坐在软榻上冥想的郁云慈像被惊到,差点跳起来。任谁刚想到不可说之处,那情景中的男子突然出现,都会惊慌失措。「侯爷,您用过了饭了吗?」他坐下来,没有说话。她忙吩咐采青去厨房弄些吃食过来。「侯爷,可是朝中有什么事?」她轻声地问着,实在是他的脸色太过凝重,让她有些担心。他不语,伸手过来拉她,让她坐在身边。「无事,不过是面圣过后偶遇大司马,切磋了一番。」切磋?她的眼睛忙看向他的小腿,腿上的伤都没有好全,他居然还敢和别人斗狠。上一次也是,若不是与虎二爷决斗,也不会跌进山崖。这才过几天,又和人打架。当真是…无力吐糟。他看到她的视线及不赞同的目光,淡淡地道:「无事,伤不在骨,已好得差不多。况且,我赢了。」根本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而是他身上的伤没有好全,不能动手的原则问题。「侯爷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又有什么好心疼的。」话是这么说,她语气中的埋怨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心下一暖,握住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好不容易老天有眼,换个身份重活一回,他又怎么会不珍惜现有的一切。只是程世万,在他死后的四十年中竟然一路高升,位至司马。以前他不知道侄儿们的死因是人为,现在他知道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从前心怀不轨的属下,踩着匡家子孙的骨血高高在上。「你知道就好。」她低声说着,看到采青进来,把手抽开。摆好饭菜后,采青就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景修玄自回京后一直未停,先是面圣,后来又和大司马比试一场。眼下平复心神后,才发现腹中饥饿。不用人侍候,就着三样菜,吃了两碗粳米饭,还喝了一碗汤。郁云慈一直静静地看着,只觉得这男人怎么样都好看。严肃的样子冷酷俊美,吃东西的样子都是这么的优雅。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是越看越满意。撤走碗碟后,左三把他的日常衣物用具送过来。采青接过,拿进屋子。「夫人,左三大哥送来侯爷的东西,奴婢放在哪处合适?」她看了一眼坐着的男人,指指了衣橱,道:「把中间那格收拾出来,放侯爷的衣服吧。」采青领命,归置好东西就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她看到他似乎想掩饰什么般,随手拿了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起来。那是他让她拿回来的兵书,她已看了一小半。她满心期待着,静静地看着他。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期间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烛火燃烧着,火苗在跳动,就像她的心,火热热的,狂跳个不停。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本兵书始终停留在她看的那一页,他一页都没有翻动过。「侯爷,累了一天,我们早些歇息吧。」「嗯。」他放下书,转身去净室沐浴。她咬着唇,忍着没有跟进去,坐在软榻上,然后又站起来。侧耳听着净室的动静,幻想着他洗澡的样子。那样的身材…不能再想了!她拿起他放下的手,假装看起来,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一分一秒都是甜蜜的煎熬,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是期待的折磨。好容易心静了一点,在看到他出来后,又跟着狂跳起来。古代的寝衣,谈不上什么款式。简单的白色交襟分体衣裤,却难掩他的风华。他一步步地走近,她的心跳一点点地加快。待他走到面前,她已经理智全无,眼里心里只有面前的男人。想都未想,双臂已环上他的腰身。立马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紧接着人就被抱起。床榻之上,她在下,他在上。分不清是谁先开始的,她只觉得自己像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所到之处,花朵绽放。这种感觉太过美妙,她甚至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以及热血奔涌的声音。他埋首在她的胸前,大手渐渐往下。随着他的动作,她浑身的血液沸到最高点,一股热血像潮涌般冲出了身体。她心一紧,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只大手。那只大手修长如竹,上面沾着暗红色的血迹。而他雕刻般的俊颜,青白变幻着,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完了!她的洞房花烛,她的良辰美景,全毁了!该死的大姨妈,怎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就这个时候来。她欲哭无泪,羞愤欲死,恨不得一道雷劈死自己。她怎么这么悲摧,想那个啥…为什么要一波三折?「侯爷…我…可能是月信来了。」说完这句话,她都不敢看他的脸。自打穿越以来,她就没来过月信。可能是一直事情多,乱了规律。眼下心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