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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就算在世的时候也只知道打仗,他哪里会管内宅妇人怀孕生孩子。就算是应验,那也是巧合。」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既然来了,你何不求一个?」她指了指自己,摇摇头,「我没什么好求的。」最紧要的是调养身体,求神拜佛有什么用。生孩子这样的事情,就得随缘。再说她年纪还轻,便是多调养几年也可以。「去求一个吧。」他说着,人已进了神祠。她跟上去,只见他点燃一柱香,放在她的手上,示意她上前。「不会吧,侯爷,您也信这个啊?」「宁可信其有。」她笑了笑,也是,求个心里安慰吧。想了想,道:「那我求什么?」「求子吧。」他的脸色认真,看得她莫名其妙。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是相信子虚乌有神灵之说的人,怎么会在此事上如此热衷。「求子?我向一个战神求子,怪怪的吧?」她压低着身影,小心地看了一眼,不想看到那高挂的武神画像。长得很是英俊,一脸霸气,而且十分年轻。虽然画像并不能和现代的照片相比,但是却画得还算传神。她觉得有些可惜,这样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怎么就英年早逝,连妻子儿女都没有。他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画像,眼神复杂起来。「别人求灵不灵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若是相求,一定灵验。」说得这么明显,以她聪明,会不会猜到他的来历?他暗思着,正是因为他们的身世太过离奇,所以比别人更多疑。他能从她的举动中猜出不是原来的郁云慈,而她,是不是同样用怀疑的眼光在看自己?若不然,怎么解释她无缘无故提到李山,还去看李山的妻子?只是,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看着她,眼眸幽深。她目光狐疑,她求就一定灵吗?凭什么?他哪里来的笃定?虽如此想着,人却是在蒲团上跪下去,叩了三下,起身把香插进炉中。目光不经意间,又看到那武神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目光清冷孤傲,似乎有些熟悉。这样出色的男子,真是太可惜了。「走吧。」她对他道。进来烧香的人不少,这些人跪拜着,嘴里念念有词。她挑了一下眉,对身边的人轻语道:「你怎么就觉得我所求一定会灵验,他们求的就不灵吗?我看你,是对柳神医的医术十分有信心,所以才敢夸下海口。」他低眸,别人的事情他哪里管得了。但是自己的妻子,他还是有信心能搞定的。夫妻俩走了出去,她再次回头,喃喃道:「真是可惜,我觉得武神长得很俊,怎么就没有留下后代呢?」他眸一闪,这女人,只怕自己真有后代,她就要把满府的醋缸子打翻。她犹自沉浸在遗憾中,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上了马车,她感觉他有些愉悦。她嘴角抽了一下,这个男人,嘴里说着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一看自己求子,居然心情大好。真是心口不一。伸出手,在他手臂上掐一下,脸色忿忿然。他眉头重新皱起,眸色深深,不明白她又在生哪门子的气。刚才还夸自己长得好,怎么一会儿就翻脸了?「可是肚子饿了?」她翻一个白眼,闷声道:「没有,回去吧。」他命左三直接回府,一直到进府,她都没有再理他。看着前面边走边踢小石子的女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侯爷,宁王殿下来了。」左四过来,轻轻地在他耳边低语着,他眼一沉,交待下人照顾好夫人之类的,便转身朝原来的院子走去。他一走,郁云慈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两人约会都被她弄得不欢而散。而那边,景修玄见到了宁王。宁王依旧是穿得招摇,金冠锦衣,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臣见过殿下。」「景侯爷一定在心时怪本王不请自来吧?」宁王抖开扇子,扇面金光闪闪。「臣不敢。」宁王嘴角带着笑,以扇掩嘴,故作神秘道:「本王来避祸的。」避祸?景修玄眉眼一沉,就听到左四在外面说话,「宁王殿下,侯爷,信国公府的梁小姐求见。」宁王摇着扇子,叹着气,「景侯爷,你看,本王没有说错吧。那个丑女天天追着本王,真是烦不胜烦。」见他不说话,宁王试探道:「若不然,景侯爷出去,替本王把人打发了吧。」景修玄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出去。梁小姐已被请进来,安置在前厅。说实话,她长得并不差,算得上清秀。但对于见怪后宫美女的宁王来说,她这样的姿色确实是连宫女都不如。「景侯爷,怎么是您?宁王殿下呢?」景修玄离在三步之外,道:「殿下让臣来打发梁小姐。」梁小姐一听,脸色通红,「好一个赵干,竟然派别人来打发我。他当我是什么人?若不是他开口丑女闭口丑女的,我至于追着他问个明白吗?真不想娶我,他何不去圣上那里言明,在言语上折辱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景修详细低着头,并不接她的话。阖京皆知,宁王爱美色,嫌弃梁小姐貌丑无颜。梁小姐说着,眼里含着泪光,「景侯爷可知,今日我与成国公府的小姐恰巧在铺子里遇上,没成想,宁王殿下也在。」「他当着成小姐的面,折辱我…」景修玄眸色一冷,看着旁边的树冠,宁王这是什么意思?他与梁小姐闹腾,怎么折腾到自己的府邸?宁王是何用意?「梁小姐,你若是愿意等,就候着殿下出来。」说完,景修玄就离开了。梁小姐一跺脚,咬咬牙,跟上去。他没有回头,像是无所察觉。宁王看到跟他过来的梁小姐,作势要跑,被梁小姐拦住,「殿下,臣女自知容颜丑陋,污了殿下的眼。若是有可能,臣女愿离殿下远远的,不再相见。」可是他们是陛下指的婚,绝无退亲的可能。她的眼神坚毅,直直地望着宁王。宁王收起扇子,看了一旁鼻眼观心的景修玄,「梁小姐能如此想,本王很欣慰,希望以后梁小姐能记住今日的话,莫要管本王的事情。」他的话意思明显,是指婚后,他可以随意纳妾。梁小姐咬着唇,觉得自己之前十几年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偏生对方还是一个王爷,还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她可以想得到,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嫁进宁王府,等待她的一定是独守空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