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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钦捧着咖啡不动声色,又问:“为什么?”“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谈恋爱?”那个陈康长得不丑,可她对他没感觉。关键这人这做风挺吓人的,小美不给他电话号码,他就到处找人问,这么执着的男人听起来让人感动,细想又觉得恐怖。听说很多连环杀/手都挺执着的。温故瑟缩了一下。唐应钦没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吃完午饭后,又把温故赶去了马场。这一回他没陪她,找了个驯马师带她,自己回酒店去了。温故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里有点不得劲儿。还是在为陈康打她电话的事情生气吧。换她她也生气,哪个女人要一早上不停给她小叔叔打电话,不是缠人精就是狐狸精。温故带着一肚子气,被马颠了一下午屁股。晚上回去的时候她走路都不自然,在外头不好意思捂屁股,一进院子就摸着屁股不放。边走还边叫唤两声,像是要博取同情似的。唐应钦本来在打电话,透过书房的玻璃看到温故进屋后,下意识就长话短说。等温故进门时,他电话已经挂了,却没有出去,还留在书房里继续忙工作。温故也没有进来,一路挪回自己房间,躺床上休息去了。她这个怕马的毛病似乎是慢慢改过来了,可这屁股疼的毛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而且听唐应钦之前的意思,他们得在这里待上一周左右,得练到她可以独自策马奔腾没有危险才行。温故觉得到时候自己可能要去医院找医生开点药。太疼了。晚饭温故没出去,唐应钦让人把饭菜给她端房里来了。温故想借口出去跟他见个面都没机会。看来这次小叔叔气得有点大,都不准备理她了。偏偏陈康还不肯放弃,不打电话又改加她微信。她不通过他就发短信过来,一条又一条。温故不回他就自说自话,先把自己给介绍一遍,又挑了最近网上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和她聊,最后见她实在没反应,只能又发一条。“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温故你回我一下好吗?”他这语气看上去有点委屈,温故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毕竟救过她,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她这么不理人,好像没礼貌哦。想了想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对不起陈先生,昨天谢谢你救我。”陈康大概是手机没离手,温故的短信发出才几秒,他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温故就索性接了,在电话里把话跟他说清楚。“所以你真的不能当我女朋友吗?”“不能,陈先生。”“是因为公司不许吗?”“我们公司没有这条规定。”“那是为什么?”温故沉默了一会儿,祭出一个老招:“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是昨天那个男人吗?”温故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男人,脱口而出:“不是。”“我想也应该不是,我昨天还想他是不是你爸爸。”原来在说唐应钦,温故本来挺好的脾气,这下真有点火了。什么爸爸不爸爸的,她小叔叔嫩着呢,这个陈康是不是眼睛被什么东西糊了。“他不是我爸爸,是我叔叔。”“哦哦,不好意思啊温故。不过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你别撒谎骗我。小美说你这人性格特别好很单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我没骗你啊,我真有喜欢的人了。”她喜欢季哥哥,很喜欢很喜欢,他最近怎么不开演唱会呢。陈康又纠缠了一会儿,温故始终不改口。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无趣,只能挂了电话。温故长长地松一口气。洗澡吹头发做美容,忙完这一通后温故就上床睡觉。本来还想翻两页微博,还没看完一页就睡着了。一天的马背生活,差点要了她小命。第二天起来依旧是跟马打交道,温故都快哭了。唐应钦就问她:“那放弃?反正那戏你未必能上,不练也没什么。”温故本来有这个想法来着,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来了倔劲儿:“不行,我怎么都得学会,还有以后呢。”说着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唐应钦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这个小姑娘,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他心情变好。至于其他的……不喜欢他就不喜欢吧,反正本来也没打算追她。她那么小,或许真该找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合适。唐应钦转身进了书房,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两个人一个在房里一个在马场,相安无事过了一天。到快傍晚的时候,唐应钦见温故没回来,就想给她打个电话。冬天日头短,刚过四点天就开始变暗。视线不好骑马有危险。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突然屏幕亮了。接起来一听是马场的负责人。“唐先生不好了,温小姐从马上摔下来了。”唐应钦立马起身,边走边问他温故的情况。走到门口的时候扫了眼搁在沙发上的外套,都没顾得上拿。负责人一个劲儿地在那里自责,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温故究竟伤了哪里。唐应钦有点恼了,提高音量道:“你先别说其他的,告诉我温故怎么样了?”“已经送最近的医院了,温小姐说疼一直在哭,说要等您过来,我担心会有危险,自作主张叫了救护车。”“你做得对……”唐应钦匆匆出门,叫了司机过来开车送他去医院。电话里经理给了医院的具体位置,就在离马场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唐应钦下了车直奔急诊大厅,问了一圈人,最后在某张治疗床上找到了温故。她那时候正接受检查,眼泪已经擦干。因为疼痛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一双眼睛里跟盛着薄雾似的,两片薄唇都快给咬破了。唐应钦快走几步上前,柔声道:“别咬了,再咬你身上又得多加一处伤。”温故本来在外人跟前强忍着不哭,这会儿一见着唐应钦,跟见着亲人似的,那眼泪说来就来,还源源不断止不住。“小叔叔,我胳膊摔断了。”“我知道。”他大概都听说了,温故一个失手从马上摔下来,虽然驯马师及时把马给拉走,马蹄子没踩到她。但她摔得不巧,身体把手臂压在下面,生生给压成了骨折。“除了手臂还有哪里不舒服?”“好像胸口有点疼,脸也疼。小叔叔,我有没有毁容?”“没有,就是擦伤。一会儿让人给你照个片子,咱们索性做个全身检查。”温故又疼又懊恼,看着自己被包成木乃伊的手,知道自己最近是肯定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