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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凑过去,在颜栩的唇角亲了亲,轻声说:“楚国公府最大的危机有两个,一是无子;二是无钱。这其中以无子为重。王爷的意思是,若是能帮他们这个忙,冒夫人便欠了一个人情,可是王爷,您该不会想送给楚国公美人吧?可妾身听说,那楚国公已经年老体衰,怕是有心无力了。”颜栩的嘴角微微扬起,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愉快:“你的小脑袋整日在想些什么,楚国公已年过七旬,怕是看到美人就会活活急死了。“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怒气。见他情绪好转,玲珑稍稍松口气。虽说男人要有点脾气才够性格,可颜栩每每发起脾气来就像个被惯坏的孩子,偏偏又是打不得骂不得的身份。她佯怒地白他一眼,娇声道:“妾身说的话就这样好笑吗?明明是王爷说楚国公断了香火的。”颜栩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了,刚刚吓到她了,现在又这样笑她。他重又把她抱在胸前,又是亲又是吻,百般疼爱,这才说道:“楚国公早年丧妻,后来有一外室,育有一子,按大武律例,若无圣谕,庶子尚不能袭爵,更何况连祖谱也不能上的外室子。楚国公已过花甲,想来最大的愿望便是让这个儿子袭爵了,冒夫人应该也是这个想法,否则百年之后,她连个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可父皇那里……”玲珑顿了顿,没有说下去。颜栩蹙眉,问道:“你想说什么?”玲珑抿抿花瓣似的朱唇,小声说道:“妾身就是在想,冒夫人很得母后青眼,让楚国公这个外室所生的儿子袭爵也并非什么难事,她若是真有这个想法,母后为何没有帮她?或许是她自己不愿意吧。”颜栩不解:“百年之后有人给她供奉香火,她有何不愿意的?”玲珑嘟哝:“换做是我就不愿意。”颜栩微怔,随即便又哈哈大笑,揶揄她道:“没成亲时,我说要过继子嗣,你那时可是答应的。”玲珑立刻想起那时误以为他不能人道的事,俏脸涨得通红,她这辈子最大的乌龙便是洞房之夜被不能人道的夫君调|戏了。“您说我做什么,算了,妾身还是不和您说了,两位meimei还在等着,我过去了。”她扭着身子,挣扎着要起来。颜栩却把她抱得更紧,柔声哄着:“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他又道:“你说得也对,像这种涉及朝政之事,还是不要动用冒夫人了,她一介女流,夹在中间也是为难,我还是再想想吧。”听到颜栩改变主意,玲珑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冒夫人对她冷冰冰的,但是她对冒夫人印像很好,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冒夫人被搅进来。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大朝会的时候,我拿了冒夫人的荷包……”电光火石般,颜栩记起来那天在马车上,确曾见她拿着荷包像是在看赃物似的,他还曾讥讽过她。“你怎么连冒夫人都偷?楚国公府穷得很,你要在大朝会下手,也要找个有钱的。”好吧,大贼就是这样教育小贼的。玲珑微赧,道:“我拿她的荷包当然不是为了钱,她对我带搭不理的,我就是一时好奇而已,您知道女人的荷包里总会装些小东西,我就是想看看她的荷包里有些什么,推断她是什么样的人而已。”颜栩听她说得振振有辞,便想按她所说,那天桥上的小扒手们岂不个个都是高大上了,还推断是什么样的人,亏你说得出口。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当然不能说出来。小贼坯子这样最是有趣。“那爱妃可推断出冒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了?”颜栩洗耳恭听。玲珑叹了口气:“除了几两银子的银票,就没有什么东西……有块丑得不成的小石头,还让我给弄丢了,也没仔细去看。”颜栩失笑,捏捏她的鼻子,道:“既是这样,那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了,你若是手痒,那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做买卖。”玲珑嗯了一声,手指微动,从他身上拿出一只荷包:“咦,您怎么也带荷包?”颜栩从来不带荷包。颜栩气极,把荷包从她手里抢过来,道:“你看清楚了,这是你当年送我的,那天我想起来了,中午时在木樨堂找出来的。”明蓝的素缎料子上绣着小鸡吃米图。玲珑想起来好像是曾经给过他这样一只荷包,便笑着道:“那就还给我吧,您出门又不带银子,要荷包也没有用。”颜栩也没有和她争下去,重又把荷包还给她,道:“拿去,我才不带这种婆婆mama的东西。”玲珑笑着掂掂荷包,发现里面沉甸甸的,她好奇地打开,从里面倒出两枚小小的石印。石印用最普通的石头雕成,一个雕成兔子,还有一个雕成猴子,雕工拙劣,勉强能够分辨出形状。一一一一第五五二章讨好“这是……”她不解地问道。颜栩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得意:“这是我小时候雕的,上次想给你玩的,可你没要,好在荷包和这个都让小顺子收起来了,今天一起找出来的。”他说的上次,便是他从清觉山庄“偷”出一堆玩具,把小球气哭的那一次。但玲珑根本没有留意他的话,她的目光完全被这两枚粗糙的小石雕吸引住了。很面熟。就在最近,她见过比这个还要难看的,如出一辙,不同之处只在于,这两枚勉强能认出是猴子和蛇,而那一枚却不知是驴还是羊。先前她也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多印像。但是现在看到这两枚,她的眼前便浮现出那枚小石雕的模样了。那是冒夫人荷包里的,被她不知漏掉到哪里了。“这是哪来的?”她又问。颜栩感觉受到伤害了,本王说话你当放屁吗?他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玲珑想起他刚才好像说过什么,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梨花般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前蹭了几下:“王爷……”声音细细软软,如同小猫的爪子轻挠着,颜栩的心就跟着颤了一下,他顺势把手探进她的衣襟:“……让我摸摸就告诉你……”待到玲珑重又换了衣裳梳洗打扮后,怀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下午的四时。她无奈地看向靠在墨绿色碧荷锦缎大迎枕上的颜栩,却正与颜栩的目光撞到一处,原来他也在看着她。他的脸上带了丝懒洋洋的笑意,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玲珑气得别过脸去,颜栩便笑出声来。给玲珑梳妆打扮的美景和两个小丫头全都低下头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春霖和润儿抱着替换下来的炕褥匆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