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重归地象 更进一步
血淋淋的事实就在眼前,堂堂青衍剑府战武阁阁主李天罡,号称混世魔又如何?在古凤冉面前,简直渺小卑微的可怜。 这不是相爱相杀又是什么?除了这个人,怕也没有人能让李天罡这样的人物掩面奔逃、魂不附体了吧。 “饶命饶命,口误口误!” “不是不见你,实在是我未完成对你的诺言,不配见你啊。”李天罡早就忘了骨气是什么,当场求饶连连。 甚至,为了让古凤冉有个舒服的角度抓住他的耳朵,李天罡还刻意低了低脑袋,让古凤冉更顺手些。 “你不是自诩什么混世魔吗?怎么,连这点胆气都没有,真让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古凤冉明显没有轻易饶恕的可能,心中积累数十年的怨气,一时间哪能释放。 “若不是古铮在荒域见到我,我还不知道你现在也是混得风生水起,怕都快忘了故人吧?” 这怕才是古凤冉真正想问的,七八十年过去,当初那份感情,究竟还在不在?患得患失,两人突然再见,正是此番心思。 李天罡近乎幽怨的眼神,看了眼古铮,实在让古铮有些不忍直视。 不过,李天罡的光头明显垂得更低了几分,语气铿锵而坚定道“凤冉,我李天罡怎么会忘了你,只是当年曾发誓,不达地象,绝不见你。” “我如今已经破境无望,又哪有颜面再去找你?”李天罡说到这里,也有几分黯然。 地象之境,他曾有幸一窥,可惜,也只是一面之缘,以后再无机会了。 而且,李天罡深深知道古氏剑府的强大和所谓的门户之见,自己进不了地象之境,就与当年的气象境无异,在对方眼里终究是蝼蚁罢了。 李天罡也没有怪罪古铮的意思,身为师尊,如果连自己的弟子都保护不了,要他何用?又有何面目去见更加护短的古凤冉? 古凤冉明白李天罡心里的苦涩,听到这话之后心下一软,微微松手哼了一声道“别在那唱你的苦情戏了,要不是我的好弟子去给你求来重回地象的丹药,你以为我会主动来见你?” 李天罡刚刚松了口气,微微直起腰来,听到古凤冉的话,顿时又惊又楞,重回地象的丹药?这怎么可能! 他的本命剑源受创萎缩,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这种伤势,就算是青衍剑府的丹医阁也没办法。 而且,古凤冉刚才所说,她的弟子,她也有弟子了? “是啊!古铮深入荒域,为你找到了地品雪莲,又请玄冰巨城的铁正风为你炼制地品丹药。这枚丹药,可是他用半条命换来的。” 古凤冉从怀中取出存放那枚地品丹药的玉盒,没好气地扔入李天罡手中。 李天罡有些木然地接过那玉盒,一时间脑筋有些转不过来,摸着光头嘀咕道“你刚才说是你的弟子,现在又说是古铮冒险为我炼药?” “对啊!古铮就是我的弟子,怎么,你不是把他逐出师门了吗?难道不许他拜入我门下?”古凤冉眼睛眯起,有危险的光芒闪烁。 “你……”李天罡差点将手中的丹药扔回去,不过看了看古凤冉,又扫了眼保持缄默的古铮,还是赶紧抱紧玉盒。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的就是我的,以后他还是我的弟子。”李天罡强忍住老怀大慰的感动,哈哈大笑道。 “想得美,连自己的弟子都护持不周,还好意思为人师父。快点滚去疗伤吧。”古凤冉斜睨了李天罡一眼,没好气道。 “师尊,请跟我来,我为你布阵护法。恢复伤势,越早越好。”古铮看到这俩人好不容易说到正事,急忙伸手引道。 李天罡想要重回地象,绝非易事,就算是有铁正风炼制的丹药,也只能说有七八分希望,铁正风也不敢作保。 所以,不论是古铮还是古凤冉,此际都暗自吊着一颗心,不敢有丝毫马虎。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古铮在雪龙内岛中央空地上,布置出十丈方圆的聚玄阵,其中更有他悄然放置的五枚上品地玄晶。 可以说,这块地方,短时间内就是堪比兽神雪山之巅的宝地,比青衍峰的峰巅还要玄妙十倍有余。 李天罡踏入聚玄阵中,不由暗暗称奇,对自己这个弟子的手段更认识了几分。 他不是矫情之人,也不会对古铮说谢不谢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古铮与古凤冉以及红姨兰姨,把守阵法四周。 有他们几人在,这里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就算是再来一位地象强者,也绝对无法干扰李天罡。 “地象境武剑师的突破,动静较大,且会持续十天半月,你让白凤他们疏散岛上人群,不要误伤了他人。”古凤冉提醒了古铮一句。 “是,师母。”古铮急忙交代白凤等人,让她们带着内岛之人,去往雪龙外岛避一避。 李天罡再次冲击地象之境,不宜为外人探知。清空雪龙岛,正好可以避免许多麻烦与危险。 接下来的几天,聚玄阵中并无多少动静。古铮暗暗猜测,师尊应该还未服用丹药,而是在调整身体,以最好的状态服用丹药,再次冲击地象之境。 直到五日之后,聚玄阵中突起波澜,似有一头庞然大物在其中吞云吐雾,不断冲击着四周,不断向外扩散。 古铮等人一退再退,直退到千丈开外。 又三日之后,他甚至隐隐感觉到雪龙岛地下的玄力都随之而动,忽上忽下,忽隐忽现。 “应该没有出现问题,这气息,是地象境无疑了。”古凤冉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嘴角松开,露出久违的笑容道。 “但师尊好像还未收功。”古铮略一感知,前方千丈之内还是难以靠近,分明是李天罡还在潜心修炼。 “这老家伙还真是野心不小,他应该是想要更进一步,冲击地象二重,不甘于被我超越么……看来,还想报仇雪耻啊。”古凤冉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