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等你干上佣兵时，去黎加帝国和德利仕帝国那边可都要多注意些！黎加人都是群没开化的野蛮人，他们生活在缺衣少食的苦寒地方最喜欢抢劫商队，不过他们那边油水太少，很少有商队愿意去那边遭罪。而德利仕帝国的战马却是全大陆最好的，经常有商人去买马，德利仕那帮人野得很，一句不合抽刀子就砍，根本就不讲什么规矩，而且德利仕的战士特别注重名誉，如果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可以选择不死不休的角斗，或者带着部族一直追杀你到草原边上。” 青坎子双手使劲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特别感慨的说道：“去过德利仕的佣兵没有不跟他们干架的，几乎每个去过德利仕的佣兵团都杀过他们的人，所以德利仕帝国对待外国的佣兵可不友好哟，铁蚂蚱那个老小子原来有个弟弟，不过参加佣兵团后都死在德利仕的草原上了，那群来去如风的德利仕崽子在马上还真的挺厉害的。” 小鬼和青坎子碰了一下默默的喝了一碗烈酒，算是对那些死在草原上的黑斯廷佣兵们的祭奠。 “至于格兰帝国这边到没什么，格兰人也并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咱们毕竟还是他的附属国，他们也把咱们当作半个自己人。而法西帝国就跟个贵族庄园似的，几乎所有法西人都高傲的跟只公鸡似的，如果你不招惹他们，他们甚至连看你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嘿嘿，不过法西的女人可是真的很漂亮！”青坎子显然酒劲儿上来了，话题开始滑向那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 男人感兴趣的，除了武器自然就是女人！青坎子继续往肚子里倒着酒rou，一脸坏笑的继续说起来：“法西的女人一个个的长得就跟画上似的，那声音就好像百灵鸟在鸣叫，让你听过后好几天耳朵里都还在响着回音儿……” “德利仕的女人都是烈马，她们也个个都会骑马射箭耍刀子，不过要是被降伏了那就对男人百分百的忠心，听说在德利仕那边如果有个丈夫让他老婆马上自杀，这女人能立刻就抽出刀子来勒断自己的脖子。” “哦……”小鬼听到有人居然能这么干脆的自杀，不禁低呼了一声。喝了不少烈酒下去，他和青坎子也熟悉起来了。 “哈哈，德利仕人可是把老婆当作财产的，老婆越多代表自己的能力越强大！奶奶的，这群兔崽子过得倒是逍遥，我听说有的德利仕武士能娶十几个老婆一起生活，哈哈哈哈～～”青坎子一脸羡慕的坏笑着，他又想起来铁蚂蚱被他那个城镇娘们扯着耳朵骂的样子，要是给这家伙找上十几个城镇老婆，那他肯定天天都生活在天堂和炼狱之中。 “黎加的女人都是跟男人一样的大身板子，除非有特殊的爱好，好像除了那群黎加的山民外，没人会对他们的女人感兴趣，”青坎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儿，他居然带点儿回忆的惆怅评价起黎加的女人来：“不过黎加的女人性格可是很豪爽，那喝起酒来从来不用杯子，高兴起来能跟你抱着坛子干，哈哈，你小子现在的酒量就未必能喝得过一个黎加女人，老子当年都被她们灌倒过好几回，哈哈哈哈～～都是一群贼爷们儿的娘们儿！” 微醉的小鬼并没有弄明白青坎子最后这一句话，不过等他弄明白时，也不得不感叹青坎子描述的无比贴切，黎加的女人还真是很独特，是一群贼爷们儿的女人！ “格兰的女人最随和，既不会耍刀骑马也不会大口喝酒，哈哈，是群养在笼中的金丝鸟。除了这四大帝国外那些附属小国数也数不清，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色，哈哈，小子等你多走几个就会发现里面的乐趣儿。” 两个人乱七八糟的又聊了半天，直到把两坛子酒都喝干了才晃晃荡荡的回去，青坎子一直都没有成家，连最要好的铁蚂蚱都不知道这个老小子是为什么，除喝酒和cao练新兵青坎子就没有任何乐趣。 现在小鬼的突然出现，就像一个大宝石横跨天际直接砸到了青坎子的面前，这老小子马上扑了上去，恨不得把自己懂的都灌输给他，再在小鬼脑门上打上青坎子徒弟的标记，青坎子已经决定过几天就联系那些几乎断了线的老朋友们，看看现在那个佣兵团比较有发展，宁可舍得这张满脸横rou的老脸他也要给小鬼找个好出路。 他青坎子这辈子如果能把这块埋在土里的金块子给挖出来，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新兵营的训练还在继续，除了每天例行的列队走步跑步外，青坎子开始教授大家部队标准的军刀套路，招式虽然不繁琐，可这都是历届前辈们在战场上总结出来最能发挥军刀杀伤力的简单招数，不但将军刀的劈砍刺割都尽量发挥出来还融合不少战场中的搏杀经验，小鬼这队新兵虽然身材在营里是最弱的，可几十人同时的挥砍倒也形成几分气势。 第一章 乱世序曲 112 返乡 艳阳高照，官路上一队骑士带着一辆马车晃晃荡荡的中速前进着。 “黑牛，离你家还有多远啊？”一个骑士靠近马车大声的问道。 “再走两天就到了。”马车里一个沉闷的声音回答。 简单的一问一答后，马队又闷着头的继续向南赶去。 骑士们各背刀剑，一身青黑色的衣裤因为长途跋涉沾了不少尘土，可胸口的徽章却闪闪发着银光。他们都是火焰斗士佣兵团的人，一个隶属于黑斯廷军部的银徽章二级佣兵团。 佣兵是群为了利益而为雇主卖命的职业武士，他们有时会成为商队的保护者，有时会成为聚啸山林的强盗土匪，有时会成为贵族身边的武装护卫，有时又成为四处投机的寻宝者。 只要有人出钱，佣兵们会为了合适的价格去付出相应的武力，可也有些佣兵是为了理想或者个人喜好来确定自己的角色的。 火焰斗士团恰恰就是这样一个连黑斯廷军部火字部队长官都头疼不已的佣兵团。 这个二十几人的排级战斗部队最倒霉的就是跟了他们那个被称为地狱三头犬的好战排长，从一个做做护送押运任务的佣兵团沦落到角斗场上的职业佣兵角斗士。 在几百年安定的大局下，人们四处钻营着各种刺激行业来消耗那过剩的精力和金钱，赌场、赌船甚至赌城这些人类原罪的发泄场所很快就占据了大陆的各个角落。 厌倦了屠杀动物，厌倦了蹂躏美女，厌倦了成堆的金币交换，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最原始的角斗场上，那人与人，人与兽的搏杀总能激发人类心里最原始的野蛮基因。 看着那喷涌的鲜血，听着那愤怒的嘶吼和痛苦的呻吟，眼见着一个个强壮的身体被垃圾一样拖出去，角斗场里所有的参与者都变得歇斯底里的疯狂，他们扯掉绅士和淑女的面具，露着最真实最原始的纯粹面目疯狂的嘶喊着，拼命的为自己投注的斗士叫嚣。 角斗场的赌金从几十银币到几十万金币的巨大诱惑造成很多武士和佣兵为了高额的奖金而进入这个囚笼成为众人观赏的斗犬。也有批心理扭曲变态的武士为了寻求杀戮的刺激而站到这个血rou战场上来尽情释放自己的杀戮欲望。 火焰斗士佣兵团原来是什么名字已经没有人记住了，甚至就连它的团长自己都因为太沉迷杀戮而干脆忘记了。当初从黑斯廷军部带出这只部队本是打算按照正常途径发展一个巡游战斗部队，地狱三头犬柏洛斯原本也是个优秀的排长，可是一个无名的小佣兵团想发展起来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的委屈。 作为一个部队培养出来的杀戮武士，柏洛斯在一次次无聊乏味的护送和商人间无尽的讨价还价中几乎耗尽了精力。 万幸老天并不想让这个顶着败落贵族名头的男人沉沦下去，一个商人无意中把他给引入了角斗场，于是一头被拘禁了恶狗终于得以展露他那血腥的獠牙。 柏洛斯先是自己成了一名雇佣角斗士，接着他把自己的队伍都带进了角斗场，成为一支专驻角斗场的佣兵团。 火焰斗士的名字就是这个时候改的，而柏洛斯也因为凶残好斗赢得了地狱三头犬的恶名。 军部对他这种沉迷杀戮的做法十分不满，可柏洛斯那一套“战场才是真正战士的舞台，战斗才是提升的最快途径”的理论，再加上火焰斗士佣兵团的人确实个人能力提高得特别快，倒堵住了上面的诸多不满，军部也期望保持战士的旺盛战斗力，所以默认了他的做法。 唯一让军部头疼的是这个火焰斗士佣兵团的减员速度实在是太快，平均三个月左右他们就要补充新人，而且送回来的不是骨灰就是伤残，只要还完好的战士，都被柏洛斯留在了角斗场上终日厮杀。 远远的看见城镇的影子，这队人马不但没有加速，反倒放慢了些速度，马车上的人感觉到速度慢下来，也挣扎的坐了起来，将一直挡着尘埃的帘子都卷起来，露出一张苍白的瘦脸，他的一只脚不见了，伤口处还包扎着绷带，显然受伤的时间并不太久。 “黑牛你马上就可以到家了，着急了吧？”一直都沉默的骑士们开始闲聊起来。 这个被叫做黑牛的伤员一脸苦笑，他轻轻摸着断腿无奈的说道：“老子一直都是骑着马的，想不到最后要坐个破车回家……” “你算不错的了，大虎二虎都是装着坛子送回去的，你没看到他们家哭的那个惨啊。”一个骑士一夹马腹紧赶了几步，伸手在马车上取过来水囊，喝了一口后，将水囊抛给了后面的骑士。 “老子这下子废了，回家也只能等死了，三条腿的牛，连梨都拉不了了。” “cao！三条腿的也是牛，还能骑母牛，生小牛！”一个大胡子骑士的话逗得大家一阵大笑，连心情压抑的黑牛也被大胡子的话逗笑了。 “对啊，你黑牛就是两条腿都断了，上了床依然是条好汉，回去好好努力，早点生几头小牛出来，哈哈哈哈”骑士们的欢笑一下子就赶跑了路上的疲惫，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加快速度，仿佛就是要在路上磨蹭似的。 大家笑了一会儿后，一个年龄偏大的大胡子骑士一板脸说道：“好了，玩笑就开到这儿，妖怪就在前面等着，见了他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儿说话，要是惹恼了他，他那把细剑咱们可没人能挡得住……” 一提到妖怪，几个骑士立即苦下脸来，这位大神在角斗场里都是没人能治的主，这次不在团里坐镇居然会跟他们一起出来，对几个外出的骑士来说，还真是种苦难的折磨。 马队前进的再慢，离那个城镇总是越来越近，已经看到城门时，几个骑士都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后拼命的打马冲了过去。 城镇不大，只有一家客栈，这里地处黑斯廷的东南部偏僻地方，因为远离大路所以很少有商队来光顾。不过这几天这唯一的客栈可热闹起来了。 两天前一位古怪的武士住进了客栈，当侍者带着武士上楼时说了句“先生您请。”他的大腿就被一把细剑刺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另一名侍者端着饭菜送到房间后，自作聪明的说了句“小姐请慢用。”结果他也被抬了下来，大腿上同样被扎了个透明窟窿。 万幸这位武士剑法卓越，既没有割断腿上的动脉也没有碰到主要的筋骨，两个倒霉的侍者被大夫看过后都是需要休养几天等伤口长上就没事儿了。 这下所有侍者都不愿意去伺候楼上那位古怪的武士，最后还是油滑的老板亲自出马才搞定，他上去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狡猾的老板硬是用“是”和“好”完成了武者所要求的服务。 在老板的交代下，侍者对这古怪的武士既不敢冷淡也不敢热情，只能默默地祈求着这位先生或者女士早点离开他们客栈。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后，几位武士带着马车也赶到了客栈。 几位武士将马车赶到后院，搀扶着黑牛进了客栈，几个小子将黑牛扔到桌子边上一个椅子里就不再管他，马上叫酒叫菜，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快速的吃喝起来，连黑牛这个伤员都拼命的往肚子里塞东西，好像一路都没吃饱似的。 “你们可真慢啊～～”一个分不清男女的阴柔声音从楼上缠缠绕绕到传下来，那轻眺的尾音儿让几个武士差点儿将塞进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第一章 乱世序曲 113 代价 那个古怪的武士显然和这些人是一伙儿的，他发现这几个小子在下面吃饭后，自己婀娜的走了下来。 因为接触久了大胡子对这位已经稍有些抵抗力，他努力将嘴里的rou强咽下去，然后喝了一大口酒顺了一下后才说道：“都是些小路，马车走得不方便，我们已经加急赶过来了。你那边办的怎么样了？” “哼哼～～”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冷笑后，这位分不清性别的武士抖动着他那略微尖锐的独特嗓音说道：“我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么？军部那位没和我聊几句就痛快的把文件给批了，这次给咱们四个名额。” 恐怕不是‘痛快’是‘痛苦’吧……大胡子在心里邪恶的想着军部那位的难受样子，这位爷的‘特色’还真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即使不正常的也没几个能受得了他的。 青黑色的武士装，银色的徽章，一把两指宽带细长刺剑随着他的步伐轻敲着大腿叮叮作响。一个瘦高的武士走到了桌前，掐着兰花指将一份军部的文件交给了大胡子。大胡子马上打开文件逐字逐句的研究起来，他不是不信这位武士的话，只是实在无法正视这位能从军部抠来四位新兵名额的武士的‘英姿’。 几位同桌的武士们都停止了吃饭，一个个低着头像乖学生似的谁也不肯抬起头来看一眼这位声音阴柔的武士。 那位武士也不生气，略带玩味的看着这几位已经在角斗场上都搏杀过几次的佣兵斗士。 如果仔细看起来，这位古怪武士其实长得并不丑，五官端着的一张脸因为略施薄粉而显得稍微白了一些，一张薄薄的嘴唇因为一点点胭脂而变得稍微红润了些，狭长的眼睛因为尾角的略微上挑而显得阴沉中挂着几丝妩媚，如果不是那个狭长的鹰钩鼻子将整个人显得阴气十足，这个样貌完全可以说是中上等的漂亮。 可惜他那刮得青惨惨的胡子茬将这张还算漂亮的脸蛋衬托得出奇的别扭，让人总觉得自己在面对着一个长了胡子的大姑娘，而且还是那种怎么也挂不干净的连鬓胡子！ 这位就是火焰斗士佣兵团排在第二位的妖怪，妖男莫塞。他的全名只有排在第一位的团长妖怪地狱三头犬柏洛斯才知道。 “黑牛，这一路你辛苦了，不过再赶一下你应该就能到家了，军部给的伤残费还有你这几年跟着我们赚的钱都在我这儿，等你到家了我一分不少的都交到你的手里。”莫塞细腰一扭，轻飘飘的坐到了黑牛的旁边，受了伤的黑牛脸上立刻就白了几分。 “你这孩子就是太粗鲁了，马上就要回家了，也不打扮一下自己。”妖男好似怜惜般轻轻捏着兰花指，慢慢的将黑牛头上沾着的杂草摘了下来，而黑牛脸色不止更白，现在头上也冒出汗来。 妖男对贵族的礼仪有着变态痴迷，如果他主动接触谁而对方毫不回应时，妖男会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甚至不惜为这点儿小事而跟对方决斗！ 可如果你回答了，是说‘谢谢男哥’还是‘谢谢男姐’这实让人难以把握，一但说错了妖男同样认为是侮辱，同样要面临被决斗的邀请。 “谢谢你，男哥”黑牛把心一横，博一把拼了。 妖男一愣，接着他的脸色马上就阴下来，可是看了看黑牛那已经冒汗的额头以及苍白的脸色，他又忍了下去而没有发作：“叫男姐，你看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也不看看我的样子，总是爱胡乱的叫。” 黑牛确实没有敢抬头看上一眼，否则的话如果发现妖男上妆了，他一定喊‘男姐’。 见到妖男没有怪罪黑牛，几个骑士都松了一口气，这都马上快到黑牛家了，如果这头笨牛再让自己人给捅几个窟窿，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处理。见到妖男没有发火，大家都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军部并没有规定去那个兵营找兵，咱们去凡尔赛纳斯去找几个好苗子吧？”大胡子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眼睛里已经闪动起绿光，谁都知道，凡尔赛纳斯的兵源是黑斯廷最好的！ 几个骑士还没应声附和，妖男却冷哼起来：“你个大胡子别想美事儿了，先不说咱们这没名的小佣兵团人家愿不愿意把好苗子给咱们，就是咱们自己那点儿事儿你还不清楚？帝都的人哪个没点儿根底儿，你几年后不是把骨灰坛子就是把个残废给人家送回去，你觉得这件事儿那个只知道打架的柏洛斯排长能搞定么？” “这倒是，把帝都的人得罪了，排长还不得把我皮给拔了。”大胡子点了点头，柏洛斯那家伙最讨厌后方的纠缠，如果再引来帝都其他方面的压力，这个三头犬也许真的会彻底疯掉的。 “还是就近找个兵营去转转吧，希望能碰到几个好苗子，这样排长也会高兴点儿。”大胡子叹了口气。 因为跟着柏洛斯所以混进了角斗场，因为混进了角斗场所以佣兵团的战斗力提高，因为战斗力要提高所以人员损失大，因为损失大所以补充人员困难，也只有那些兵营中那些满怀梦乡的新兵伢子才会被什么武士的荣誉所吸引，甘愿加入这个年平均伤亡率达到五分之一的高风险团队。 太老实的新兵，火焰佣兵团可不要，这样的乖孩子上了角斗场就成炮灰了，而兵营中的痞子就是火焰斗士团的最佳兵源，而且这些桀骜不驯的痞子们的确有不少好苗子。现在火焰斗士团这二十五人有一大半当年都是桀骜不驯的兵痞子。 不管是什么样的兵痞子，也许兵营无法管教他，但生死角逐的角斗场绝对会让他变得老老实实，尤其是被一个号称地狱三头犬的狂人来带领。 目标已经明确，大家立刻开始行动，这队骑士在客栈连休息都没休息多久，立刻继续上路！ 黑牛的家是个农户，他的父母兄弟们显然对军队将他们的亲人变成残废后送回来十分不满，不过当大胡子拿出妖男交给他的钱袋子时，叮咚作响的金币将他们满屋子的怨气变成惊讶和欢喜。 65个金币是部队给黑牛的伤残金，虽然和大虎二虎各100个金币比较起来稍微少点儿，可人家送回去的是骨灰坛子，黑牛毕竟还是活着回来了。 192个金币是黑牛这些年在火焰斗士佣兵团赚的血汗钱，柏洛斯虽然疯狂但绝不亏待自己的手下，收入的每一个金币他都交给大胡子来保管，刨除去上缴军部的，每个该分下去的金币绝不允许克扣。 还有3个金币是妖男自己掏腰包给补上的，他说凑个整数吉利。 这270个金币在这个偏远的小城镇里绝对是笔可观的大财富！按照黑斯廷的物价，2金币就能买一头强壮的耕牛，10个金币就能买一亩肥沃的土地，黑牛他一家靠着这些钱肯定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告别了黑牛一家后，几个人在镇中的旅馆里汇合了休息的妖男，这个家伙说要泡澡保养皮肤，所以躲在旅馆里并没有去送黑牛回家。 大家以旅途劳累为由都躲在房间里用过饭，大胡子他们实在没办法看着妖男进食，那个妖怪的扭捏劲儿足以让他们把昨天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可身为副团长的大胡子还得硬着头皮去找妖男商量一下招人的事儿。 “旅馆老板说南边不远就有个新兵营，咱们明天先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色，然后往回走，沿途一个个的新兵营都去查看一下，把那些不听话的兵都带上，排长会喜欢他们的。” “好好好，那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你先休息。”大胡子的头点的飞快，妖男的决定大胡子一般都不能反对，否则他就要面对一个掐着兰花指的大男人讨论半天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