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手下留情
书迷正在阅读:战魔、蝴蝶(1V1重生 校园)、快穿系统:宿主大人别崩了!、重生商纣王、圣界邪狱、剑来、画花画锦画年华、不落的海盗旗、随身笔仙、逐鹿轩辕
两掌相交竟然无声无息,对于这个结果,连司徒烨本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他的开山伏魔劲本就是以刚猛而威镇青林城,怎么一这掌接触到对方手掌后会全无声息?不过,自己雄厚的掌力,打在对方看似软绵绵的手掌上时,竟然感觉对方内力似乎非常的虚弱。司徒烨微一愣,随后心中一喜,难道这小子一直在硬撑,其实早已经油尽灯枯了?看你刚才大言不惭的样子,还以为你真有什么惊人的本事呢,既然是这样,嘿嘿嘿,那你可怪不得老夫了。随即,他将后续的内力毫不留情的攻了过去,他认为这一掌就能将秦昕打得骨断筋折,直接飞出去场外去。可是没想到对方的内力竟然衰而不竭,自己的浑厚的内力竟仿佛毫不受力的,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软啪啪的,根本就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且自己接下来不管再注入多少内力,这种感觉都没有丝毫改变。“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烨大惊失色,他万万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司徒烨一生和人厮杀无数,各种场面就见过,当然知道这种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内力比自己的强大的太多,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内力给化解掉了。自己的内力就好比小溪小流,对方的内力就好比大江大河,只有这样,对方才能将自己的内力如此不显山不露水、举重若轻的给化解掉。也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为何自己的掌力和对方的掌力相碰,会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这完全有悖常理,一个后辈小子,怎么可能比自己的内力还要雄厚。司徒烨当然也知道,内力可不是投机取巧能修炼出来的,那是需要经年累月,长时间不断的刻苦修炼积累才能积累出来的,而且若是没有好的武功心法,有人终其一身也修炼不出多少内力。这小子看着最多也就二十岁,怎么可能会比自己的内力还强,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也不由得他信或是不信。而且现在司徒烨已经是骑虎难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催动内力进攻,否则自己的内力一减弱,对方的内力再趁势攻过来,自己那就必死无疑了。正当司徒烨惊疑不定之时,突然感觉秦昕手掌上传过来了丝丝的寒气。他的掌心和这丝丝的阴寒之气一接触,心中莫名的一颤,他刚才搭过方飞鹏的脉,感觉方飞鹏体内就有一股寒气,原来他身上的阴寒之气是秦昕逼入他体内的。如此阴寒的掌力还是司徒烨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由暗自猜测,难道秦昕修炼的是阴风掌、尸阴掌或阴冥掌之类的邪功?一般的武功都讲究阴阳调和、中正平缓,这种一味取阴的功法,虽然修炼简单,攻敌也有奇效,但是练久了必会伤其脏腑。可是看秦昕面色红润,又不像脏腑受伤的样子,但是不管他是不是练的邪功,司徒烨一感觉到这股阴寒之气,不由的警惕之心大起,连忙运起内功全力的抵抗。可是秦昕的传过来的这股寒之气,初时还像涓涓细流,自己尚且还能应付,但是这股阴寒之气却仿佛,没完完了的攻了过来,成了惊涛骇浪一般,源源不断。司徒烨冷汗直冒,此时他已无心多想,知道自己的小命已悬于一线,只能拼命的将自己全身的内力注入右掌,可是即使这样,自己的内力在这无穷无尽的阴寒之气面前,也实在显得是太孱弱了一点。就在司徒烨前力不继后力未生之时,秦昕的阴寒之力却是非但没有减弱,反而直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来。司徒烨心中一惊,感觉眼前一黑,气血一阵的翻涌,接着喉头一甜,一股鲜血从胸腔涌了上来,他咬紧牙关,紧闭双唇,强行将这口鲜血咽了下去,他知道这口鲜血要是当场吐出来,他一世的英名可就全毁了。“卡擦擦”几声轻响,司徒烨右手臂的上下臂骨已经全部断裂开来,他暗叫不好,满脸的惊惧,心如死灰,他知道若是这股阴寒之力顺势攻向自己的心腹,自己这条老命就彻底的交待在这里了。“老夫纵横一世,万万料不到,今天居然会在阴沟里翻了船,死于了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下,罢了,罢了,所谓山外有山,老夫原来一直是坐井观天罢了……”可是就在司徒烨万念俱灰之时,秦昕汹涌澎湃的阴寒之力,却一下子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根本没出现过一样,司徒烨感觉手上一松,两人的手掌自然而然的分了开来。司徒烨大喜之下,暗松了一口气,知道是秦昕手下留了情,没有当场要了他的老命,而更让他心惊的是,秦昕竟然能将体内的这股阴寒内力控制到如此自如的程度,他当然知道内为越多越难控制,能将内力控制到这种程度,简直有些骇人听闻。秦昕一来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来也不想结怨太深,毕竟自己不能在青林长待,所以他才没有下杀手,而是手下留情的骤然间撤回太一阴气,然后收掌后退一步道:“司徒掌门,承让了。”司徒烨暗一提气,感觉此时体内真气仍然混乱不堪,血气翻滚不定,他强压下一口气,勉强的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呀,多谢贤侄不杀之恩。”司徒烨也算是一代枭雄,胳膊断了数截,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而且这句话语气诚恳声若洪钟,仿佛是故意让在场的人听到一般。“什么?刚才那一掌难道是司徒掌门吃亏了?”“不可能吧,司徒掌门竟然说多谢不杀之恩?这怎么可能……”“简直是难以置信。”“今天发生的事说给谁听谁也不会信啊。”…… ……刚才秦昕和司徒烨对的那一掌,说起来时间很长,可实际上也只有短短的片刻时间,直到司徒烨开口认输,人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两人无声无息的拍了一掌后,司徒烨就这么开口认输了?开山武馆的人更是纷纷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司徒烨的武功,在他们心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司徒烨吃亏的时候。可是刚才和这个后生仅仅对了一掌,就让这个威镇青林几十年的老江湖吃了亏,还主动认输,说什么多谢不杀之恩的话,这简直是让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司徒烨却没有管众人惊愕的表情,勉强的一笑,对秦元说道:“秦掌门,今日一战,老夫才知道自己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可惜老夫当年没想着生个儿子啊。”秦元也没搞清秦昕怎么就能轻飘飘一掌赢了司徒烨,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徒烨这两句没头没脑的话。不过他心里到是很佩服司徒烨的豪爽,做事光棍,输就是输,竟然丝毫不加掩饰,于是干笑了两声说道:“呵呵……司徒掌门过谦了。”司徒昆走到司徒烨面前刚想说话,却见司徒烨对他一摆手,转过身去对一众弟子道:“我们走。”说完话,迈开大步向秦家大院的后门走去。司徒昆只能恨恨的瞪了秦昕一眼,跟着司徒烨往门外走去,众弟子也只能跟在后面,所过之处,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让路。开山武馆走在最后面的蓝袍青年,却并没有马上跟着走出去,而是对着秦昕嘿嘿的冷笑数声。这个人正是秦昕比较忌惮的那个有纳灵期七层的修士,从自己上场到现在,这个人的神识就一直紧紧的锁定着自己,从来就没离开过。秦昕似乎有所感应的望向蓝袍青年,可是就在他双眼刚和蓝袍青年的双眼对上的时候,蓝袍青年的眼睛中竟然隐隐的发出了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秦昕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望去,可是就在他眼神和这道金色芒光碰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双眼一热,眼睛仿佛被开水烫了一样,一股火辣辣的刺疼的感觉瞬间布满了双眼。他下意识的就想闭上眼睛,可是对方眼睛中发出的金色光芒仿佛有磁力一般,让他根本无法闭上双眼。“幻术?”秦昕脑海里瞬间闪出了两个字,他在万法门上课的时候,曾听那个老头童师叔讲过,修仙者可以用自己的神识,让修为和神识比自己低的修士产生幻觉,这也是最简单的一种幻术。秦昕明白,可能是自己没有用法力的原因,所以这个蓝袍青年人就想用神识压迫自己产生幻术,来给自己一点教训。想到这里,秦昕将神识一下运转开来,并紧紧的守住自己的心神,眼中的刺痛感在神识运转开后,立即大减了不少。蓝袍青年人似乎有所感应,脸色微变,随后眼中的金光又似乎亮了几分。秦昕暗自好笑,自己虽然只有纳灵气三层的修为,可是经过这大半年特殊的吸纳灵气方式,他的神识也在吸纳灵气时,不停的锻炼着,他感觉自己现在神识虽然比不上真正的融元期修士,但和一般融元期修士的神识也想差无几了。因此一个纳灵期七层的修士就想用神识教训他,恐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刚开始是因为促不及防,他才不小心着了道,如今他有了提防,对方的神识又怎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而且他知道神识进攻也是很凶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遭到反噬,于是他面带微笑的看着蓝袍青年,他到是想看看对方能坚持多久?蓝袍青年的表情刚开是微微的冷笑,后来慢慢变成了惊讶,最后竟然变成了恐惧。蓝袍青年在发现自己的神识攻击没有用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再加大神识无果后,才知道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当他想收回神识时,却发现对方的眼睛里竟然隐隐也有金芒闪动,自己竟然无法收回已放出的神识,并且双眼开始渐渐的刺痛起来,他这才知道自己的神识竟然比对方的差远了。蓝袍青年当然也知道神识攻击的凶险,若是遇到比自己神识强大的修士肯定会遭到反噬,可是他进来的时候明明用观灵术看过对方的修为。对方只不过是个纳灵期三层的菜鸟,所以他才敢放心用神识攻击,本想着给对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出点丑,却没想到对方的神识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强大的多。看对方微笑的表情,显然对方的神识仍有余力,难道对方是个融元期的高手,只是假扮成纳灵期三层的修士?在玩扮猪吃老虎?他知道,神识可是很娇贵的,若是对方真是融元期修士,只要将强大的神识毫不留情的侵入自己的神识,自己轻则神魂受损,大病数日,重则成为白痴,甚至丧命。蓝袍青年越想越怕,面色惨白,背后的冷汗直冒。正当蓝袍青年彷徨无计之时,秦昕却突然收回了目光,对他微微一笑后,不再看他。蓝袍青年感觉自己眼睛一凉,神识一轻,慢慢将外放的神识收了回来,他如同得到大赦一般,心中大喜,再也没敢看秦昕一眼,连忙转头跟着开山武馆的众人离开了秦家大院。刚才的神识攻击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息时间,可是对他来说仿佛过了几个时辰一般。秦昕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目送开山武馆的人有序的离开。“秦掌门,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呵呵,后会有期。”吴正旬笑着向秦元一抱拳,然后又用羡慕的眼光看了几眼秦昕,带着飞燕阁的人也离开秦家大院。秦元呵呵笑着,抱拳道:“吴掌门,慢走。”开山武馆和飞燕阁,这两个大门派的人一走,而牵头的方天鹏,也被弟子早抬着看医去了,剩下的那些小门小派,自然就更不敢再啰嗦什么了,也跟着两大门派的人群后面,鱼贯而出的离开了秦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