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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便成了挑衅:“如果我不呢?”他果然要生气的模样,但是很快,他恢复方才的温柔,耐着性子:“阿珍,我可以等,等你想要取下来的时候。”辛汇皱了皱鼻子。她刚要说话,他却把手放在她嘴唇上,阻止了她接下来要发出的不悦意见。“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对我,真的很特别,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容忍你的很多缺点,即使你并不十分漂亮,身形也不完美,脾气不见得好,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他漆黑的眸子紧紧看着她,一只手捉着她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撑在她身后,将她束缚在一小方天地中。……丑……身材不好……脾气坏……?她额角的青筋微微绷起来。然,楚王正在缓缓低下头,他的肩膀如此宽阔,将她白兔一般囊括其中,而他的唇,正在缓缓的低下。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魅惑,说在她耳边,如同低低的春雷。“阿珍,我以后便这么叫你好么?我很想等,等你像我对你一般的时候再要你,但是,现在,我不想再等了。”然而就在他的唇将要接近之时,忽然从腰间传来一阵剧痛,熟悉而陌生的痛楚,腰上的rou被一双细嫩的手捏住小小一块,旋转牵引。啊……他猛地跳起来,苦心经营的所有气氛顿时消失无痕。辛汇搓搓手指,不怕死的看着他。“你!”他怒气冲冲的指向辛汇。果真呢,这就显出原型了,和说书先生讲的那些故事一般,花言巧语的书生为了骗千金小姐骗妖精们睡觉,什么花言巧语都能活灵活现的说出口——她想。怎么回事,明明基本都是和求鸾小札差不多的招数,特别最后那招将女人逼到狭小的怀里角落,然后深情款款的注视,接下来不是应该全身酥软,予取予求了么?哪里不对?——他想。他便不说话,皱着眉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次。辛汇也不怕他,跟着他的目光也将他好一阵打量。他压着嗓子说了这么些话,此刻积累的温柔全部随着腰间的痛楚消失,但是那痛楚消失后,却又在那里开始发热,隐隐约约,如同儿时母亲打在身上的藤条。他直起身,和她拉开一点距离,辛汇立刻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他。他轻轻咳了咳,声音回复到正常的高度。“看来你精神很好嘛。”他得出一个结论。“你也不耐。”她立刻回嘴。他便明白了,不是书哪里不对,是眼前的人不对。但是明明晏隐靠这个摆平了好几个恶叉般的女人,嘁,亏他当年在军中还费了那么多精神偷偷摸摸藏了晏隐这本宝贝,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仿佛刚刚有点蠢,还好都是自家女人,也没有说出什么更蠢的话来。“这便是辛家女儿该说的话么?”他危险的眯着眼睛。“我既然又丑脾气又不好,自然也不聪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王上想听什么?不妨直说。”她可记得清楚。楚王赞许点头:“还算有自知之明。”“你!”她柳眉倒竖,碰见他总是格外容易失控。“我要是你,至少会略略拿出一点女人的样子,讨讨自己丈夫的欢心。”他虽然说着斥责的话,但是口气却听不出半分不悦。“哼……”辛汇利落一裹被子,“王上,妾身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了,恕不远送。”“今晚本王也要在这里休息。”楚王并不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他本就是这么想的。啊?辛汇首先想到的便是那惊天动地的呼噜。“我如果说‘不’呢?”“没有‘不’这个选项。你可以说,王上,您睡我的枕头,也可以说,王上,我当您的枕头。”他眼睛扬起,有奇异的情绪从心底涌出,让他情不自禁扬了嘴角眉梢。果真,还是喜欢这样的相处呢。辛汇咬牙,猛地亮出杀手锏,伸出手指,明晃晃的金戒指又戴在了上面。“妾身此时不便侍寝。”“没关系。”他简单粗暴回答,“只睡觉,不侍寝。”辛汇愤愤的扭过头,满脸羞愤,这样荒诞不经的话,竟是将她当成那曲意求欢的女子不成,她愤愤道:“王上,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楚王摊手,额头那道刀疤也生动起来了,愈发显得英气勃勃。“为君之道,自然当审时度势。”他向她伸出手,“起来吧。我有东西给你。”辛汇没有动,他竟然直接将手越伸越长,再次探身过来,几乎想也没想,就在他手伸过来的瞬间,辛汇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结结实实,避无可避,但是他却纹丝不动,而另一只手已经牢牢捉住了她的脚,竟让她动不得分毫。“你的脾气的确不好。”他苦恼的样子,“而我的脾气,有时候也会很差。”说罢,他只是轻轻一送,辛汇就势一滚,直接在床上滚了两个圈,撞到另一侧的软被又弹了回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他的眼皮子地下。这回教她逮到机会,辛汇果断缩手、攒力、就像今日下午对付翠儿一般,一个黑虎掏心直击要害。连托词她都备好了——被摔糊涂,滚过来便不小心“碰”到了。至于碰的厉不厉害,严不严重,这意外,谁也不能预料的嘛。“好吧。”楚王看着那横冲直撞的拳头,叹了口气,他还是有点累了,对付女人,果真比上阵杀敌还要疲累。他决定将那本号称不传之秘的求鸾小札彻底烧干净,该扔哪扔哪里,用最直接、最简单也是他最擅长的方法让眼前这个女人稍稍听话一些。“你真是不够听话的。”他略微一动,便避开了她的攻击,然后他抓住辛汇脖子后面的衣襟,她顿时叫起来。“好汉,有话好好说。”“我有东西给你。”他的手一用力。“啊……大王,我这回也不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认错是她的强项,更是曾经的日修课。然这回却不起作用了,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已经被拎起来,像一只短耳朵兔子,尽管已经死命挣扎,却还是轻轻松松被楚王从床上拎到了妆台前。她双脚一落地,便捂住喉咙咳嗽起来。——蛮子,蛮子,穿上王袍也是个蛮子,说话再温柔还是个蛮子……呜呜,好痛。那“蛮子”浑然不知她的腹诽,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