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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在手上颠了颠。“我觉得挺好打的。”周祺无奈地叹口气:“你觉得行就行。”他把打气筒放回原处:“走吧。”他们从器械室出去,cao场上很多人已经双双结对在对打了。曾望抱着球回头问他:“你会打排球吗?”周祺点头:“高一学过一点。”曾望“哦”了声,很淡定地说了句:“我不会。”“……”周祺愣了下,刚才看她给排球打气时的气势,他还以为她以前玩过呢。“没关系,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你的运动系统好,肯定一学就会。”曾望对他的夸赞很受用,不过后又仔细一想,他说她运动系统好反过来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她嘴一撇,双手持球扔给他:“你先垫几个球我看看。”周祺接过球,排球气太足了以至于他手指按都按不动,他看向曾希,她正抱胸站在台阶上垂着眼看他,脸上明显是气不过的表情。他摸摸鼻子,没明白她怎么突然就来气了。周祺转了转球找手感,然后把排球往上轻轻一抛,仰起脑袋迅速做出手势去接球,那颗排球仿佛像是听他指挥一样,路线不偏不倚总是能精准地落到他站着的地方,曾望从侧面去看,排球被垫起的高度几乎都没变过。这对力度的控制可以说是拿捏得十分有分寸了。曾望本以为他说的会一点是真的只会一点,她为刚才他说的那句话赌气,本想借此奚落下他的,现在看来,平时四体不勤的他对排球倒是有一手。周祺垫了半分钟,排球也没有落地的迹象,他直接收了手接过球,回头看向曾望。曾望干咳一声,不服输地说:“没什么难的,我试试。”她走下台阶,周祺把球递给她。曾望接球后拿在手上旋转,眼珠子也跟着转了圈,她分出余光去看周祺,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表情似乎很期待。曾望确实是不会打排球,但她不可能在这时候认怂,于是牙一咬硬着头皮上了。她依葫芦画瓢,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把球往上一抛,随即并拢双手,眼睛盯住那颗球,待它呈落势时瞄准它探身伸手去接。曾望一连接住了几个球,她还不熟悉怎么控制手劲,那颗排球被她接住后就漫天地飞,每次下落的地点也不尽相同,她就时刻盯住它以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去救球。她垫球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全凭自己的灵活劲儿才没让球落地。最后一次那颗球实在是偏离太远了,曾望来不及去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触地蹦跶了两下。周祺走过去把球捡起,回身看她盯着那颗排球皱着眉头一连郁闷,笑了笑对她说:“比我第一次打的时候好多了。”曾望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拍了拍手不置一词。周祺走近:“你的身体很灵活,就是手势不太对。”他用胳膊夹着球,空出双手来给她做示范:“两只手叠在一起,拇指平行,接球的时候手臂尽量伸直,用手腕内侧去接球……”曾望低头看着他的手,纤长的手指搭在一起,骨节圆润又节节分明,看着像是造物主费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曾望?”曾望回神,抬手勾了下自己耳鬓的短发,不自在地说:“我懂了。”她学着他叠起双手,伸直手臂:“这样。”周祺把手搭上她的腕间,轻轻往下一按:“手腕下压。”上次她试图去拉他的手,他反应剧烈,这次他主动搭她的手倒是很自然。曾望垂睑看着他的手指,她手臂内侧的皮肤已经算白的了,可是和他的手指一比就暗了一个色度。她以前一直觉得曾希是世界上最白的人,可现在这个念头有些动摇了,周祺的肤色根本不亚于她。“你一个男生为什么比我还白?”曾望掀眼看他。周祺一怔,低头去看他们两人放在一起的手,突然耳根一热,“嗖”地缩回手,搓搓指尖不自然地说:“从小就这样。”他鼻音还很重,心虚时说话声就有些嗡然地听不真切。曾望再次扫了眼他的手:“球给我。”“哦。”曾望用刚才周祺给她纠正过的动作再次垫球,她刚学还不是很熟练,动作显得有些生硬,排球的落点也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掌控,但比起初次的毫无章法,这次的动作显然利落多了。她又反复练了几次,渐渐有了手感后就不再被球牵着跑。周祺在一旁站着看她垫球,不得不承认她在运动方面的确很有天赋,短短这么一段时间里她已经大致掌握了垫球的诀窍。“喂,来对垫。”曾望刚说完就把球垫过来,周祺慌忙伸手双手去接,极险地把即将落地的球给救了起来,眼看着那球又被垫了回来,曾望立刻调整步子去接。一开始对垫时他们始终坚持不了几个来回,后来一来二去,两人渐渐有了点默契,一个回合的时长就不知不觉变长了。曾望把球垫过去,看向他时突然起了坏心眼,等球再过来时她故意把球往别的方向打,周祺一开始只觉得她刚学发挥还不稳定,等他左右开弓,前前后后跑了几趟后,他才有点回过味来。最后一个球曾望用力很大的劲,排球在空中划了一条长长的曲线,周祺追不上,最后只能无奈地走过去捡球。弯腰捡球时他叹口气,回身时却看到曾望双眼明亮,冲着他毫不掩饰灿烂地笑着,显然心情大好。他心旌蓦地一动,对她故意逗弄他的恶作剧完全来不了气,反而随着她的笑靥也极浅淡地付与一笑,并不打算去叱责她。他们打了大半节课的球,因为曾望的恶作剧,周祺耗费了很多体力,到后来都有些膂力不足,满头淌着汗,气喘吁吁。最后还是曾望喊了停,周祺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两只小臂看,忙抱着球小跑过去问:“怎么了?”他低头去看她的手臂,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此时有着沙粒一般大小的青紫小点散布在上面。周祺眉头一拧,抬眼看她:“痛吗?”曾望摇头,抬头看着他眨了下眼,他担忧的神情落进她的眼中让她没由来一呆。最近他常对她露出这种神情,她原以为世界上只有mama,奶奶和jiejie会无条件地对她报以关切,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傻子。“你太用力了。”曾望拿手去揉了揉那些小点,周祺安慰她:“没事的,身体排毒,跟刮痧一个原理,过两天就好了。”“哦。”曾望甩了甩手,“不打了。”“好,我去把球还了。”周祺把球送回器械室,出来洗个手的功夫回头就没见着曾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