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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她看到黑暗中有个模糊的轮廓趴在沙发上,和她的脸相距不过一拃。她本想起身,动了下发现盖在身上的毯子被他压在了手下,她怕扰醒他,一时动也不敢动,老实地趴着,睁着眼睛看他。一觉醒来身边人是他让她有些新鲜又夹杂着温情,曾希贪恋这种感觉,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片刻可以无限延长,天地之大她只要这一隅。“好看吗?”趴着的人突然说了句话。曾希一惊:“你醒了?”林穆阳抬起头,转了转有些发僵的脖子:“和你差不多同时醒的。”曾希掀开毯子坐起身,想到自己刚才目不转睛地盯了他那么久,有些发窘,低声说道:“那你怎么不出声。”“想看看你会对我做什么。”“嗯?”曾希不解。“摸脸偷亲之类的。”林穆阳坐在地上微抬头看她,“看来电视电影都是骗人的,还是要主动才行。”他说完一手撑着沙发,身子往上一探,偏头精准地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曾希有些懵,回过神来脸上立刻燥热一片。林穆阳揉了下她的脑袋,起身把灯打开:“饿吗?”曾希眯了下眼,摇头。“不饿也得吃。”外面天色全黑,曾希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过九,她没想到自己一觉居然睡到了这么迟。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起身把毯子叠好,等林穆阳从洗手间出来时对他说:“时间有点晚了,我要回学校了。”“要回去?”曾希点头:“今天要找辅导员销假。”“好,我和你一起。”林穆阳带着曾希去吃了个晚饭后才带她回校,送她到宿舍楼底下时,心头又有了顾虑。“有事给我电话?”他不太放心。“好。”曾希和林穆阳道了别,爬楼回到宿舍时,开门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三人的目光。耿思甜见她来了,眼角一挑就尖着嗓子说:“哟,丧事办完了?”曾希咬了下唇,低头走到自己位置。“我听我妈说你奶奶是脑溢血死的?”耿思甜不依不饶,“本来还以为你奶奶命好,你家房子塌了没压死她反而自己病死了。”她拔高音调:“现在镇上的人都说你们姐妹两个命里带煞,是克星,把家里人都克死了。”曾希攥了下手,指甲掐进手掌心里。她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真有喜欢落井下石,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踩踏作践别人的伤处能从中获得什么?曾希很想驳回去,可她向来不擅与人作口头上的争执,且她也不愿学狗咬狗落得一嘴毛。以前耿思甜为难她时,李辛霏总会挺身而出,可现在……曾希偷眼看了下同侧床位的李辛霏,从她进宿舍开始她始终拿着手机在看,对于耿思甜难听的嘲讽也是充耳不闻。曾希心里有点酸涩,她清楚地看到了她和李辛霏之间的裂隙愈来愈大。她不是没想过去填合去弥补这道裂隙,可现在让她放弃林穆阳,她做不到。被阳光温暖过的人更难以忍受寒夜的刺骨。作者有话要说: 新疆太阳还没落下,更新不算太晚☆、五十七五十七曾望回到学校时上午的课程还没结束,她也没那么好学赶着去上课,就独自回了宿舍,在宿舍里干坐着。窗外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敲击着玻璃,整栋宿舍楼在雨中被隔绝开来,她像是被丢到了一个孤岛上,自生自灭。曾望坐了会儿,突然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团红色的毛线球,还有几根织针,这是她去收拾奶奶的遗物时看到的。奶奶出事那天中午,她来市里看她们姐妹俩时还提过一嘴,说她长大了,小时候给她织的毛衣已经穿不下了。曾望以为她只是感慨一句而已,没想到她惦记着这事,回去后立刻就想织一件毛衣。只是才起了几针她就走了。比起上次mama罹难去世,这次曾望反而显得很平静,不是因为厚彼薄此,而是说上次她被生活从高处掷下时还能算是一颗有气儿的皮球,勉强反弹几下聊以反抗,这次她就是颗完全瘪了的废球,触底后只有沉闷的响声,却再也没办法弹起来了。她的心气儿被一次次的打击重创消磨殆尽,她意识到生活是没办法反抗的,无论好的坏的,它想给你就得接受,没有拒绝的余地。真是cao蛋。下课铃响起,外面仍是只有淅沥的雨声,过了会儿宿舍楼里才有了三两人声。曾望的几个舍友回来见她在宿舍皆有些吃惊,相顾递了个眼神后,其中一个才开口问:“曾望,你回来啦。”“嗯。”曾望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冷淡,几个舍友知道她家里出了事,谁也不敢开口直接问,只能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曾望自然察觉到了她们的眼神,垂下眼把书包拉链拉上,提起包往背后一甩:“我去吃饭。”“啊,哦。”曾望下了楼,站在宿舍楼门口看着瓢泼的雨水才想起她刚才把伞晾在走廊上了。回去拿?曾望想起舍友们探究的目光,扯了扯书包带埋头就想跑进雨里。“曾望。”她刚迈出一步就听见有人喊,抬头就看见周祺撑着伞从对面小跑过来。周祺打伞遮住她,低头端详了下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说:“你回来啦。”曾望拧眉:“你怎么在这?”从教学楼去食堂并不需要经过女生宿舍。周祺表情不太自在,三番几次曾望早就摸清了他的做事逻辑,不由嗤之以鼻:“又多管闲事。”周祺被嫌弃也只是摸摸鼻子,还反问听她:“吃饭吗?”曾望不回答,抬脚就往外走,周祺愣了下忙撑着伞转身跟上去,倾斜着伞柄细心地帮她挡雨。曾望看着伞檐上低落下来的水帘,瞟了他一眼倒也什么都没说。她绕了小路去食堂,正值饭点,食堂里都是下了课饥肠辘辘的学生在排队,熙熙攘攘地很是嘈杂。曾望不悦地皱皱眉转身就想离开,周祺跨一步挡住她,指着空位说:“你先坐着,我去排队,你想吃什么?”曾望抬眼看他,过了半晌才说:“饭。”“……”这回答比较抽象,但曾望也没打算补充说明,转身就坐下了。周祺挠挠头,把伸缩伞挂在她手边的桌沿,老老实实地排到队伍后边,徐徐前进。曾望盯着那把伞看,它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珠,不一会儿地面上就汇成了一小滩的水渍。就像她和周祺的关系,从一开始接触到现在,一来二去中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熟稔了许多。除去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