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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曾希的人影。“我姐会不会又跑医院去了?”曾望猜测道。林穆阳又给曾希打了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他轻皱眉头,转身对曾望说:“你在家休息,我去找她。”他又沉下声音肃然地叮嘱道:“李辛霏的事我会去问,你别乱跑,也别做让你姐担心的事,知道吗?”曾望尚有病容,看上去不大有精神,她听了林穆阳的话,倒是难得顺从地点了点头:“知道。”林穆阳离开曾希曾望的临时租房后又去了趟医院,询问了下病房当值的护士,接连问了几人都说没见到曾希回来。曾希办事向来稳重,就算临时有事她也会事先打个电话和他知会一声,现在突然失联并不是她的风格,林穆阳心里隐有不安。他忽地回想起她提出要离开医院的节点正是在曾望和他说了李辛霏的事之后,难道她听到了?想到这个可能性林穆阳的心猛地一沉,随机迅速离开了医院,打了车往学校赶。“师傅,麻烦快点。”“已经很快了,小伙子,是赶回去点名是吧。”司机有意和他开玩笑,可林穆阳这会儿一点兴致都没有,他心里牵挂着曾希,只想赶紧回校找到她。到了庆大,林穆阳下了车就往校内跑,他嫌两只脚太慢,在校道上伸手拦住了一个骑电动车的同学,央他把他送到了文院女生宿舍楼下。宿舍楼前停着一辆快递车,不知道是谁在寄大件的行李,大概是觉得总刷卡开门不方便,就用了一块砖抵着门让它关不上。林穆阳往里扫了眼,宿管阿姨没坐在窗口这儿,正好给了他机会进去。曾希宿舍在二楼,他三步并两步上了楼后径直往尽头走,没想到宿舍门没关,他一眼就把室内的人看清了。廖未未正帮着李辛霏收拾东西,抬头看到门口站了个男的吓了一跳,定下神来立刻认出了他是谁。“辛霏。”廖未未用眼神往门口示意。李辛霏转身见到林穆阳也是意外,看到他一脸冷漠也知道他十有八九是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她心下冷笑,没想到曾希这么快就告状了。廖未未察言观色,放下手上的东西:“我先去吃个饭。”林穆阳和李辛霏两相对峙着,等廖未未离开后,李辛霏才双手抱胸看着他嘲讽道:“来帮我收拾东西么?”林穆阳直接开门见山:“曾希找过你吗?”李辛霏审视着他,见他似乎真不知情冷笑出声:“她居然没和你说。”林穆阳捕捉到她话里的意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眉梢轻抬,眉间锁拢,沉声问:“她人呢?”“我不知道。”林穆阳脚一动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又看回去,犀利的双眼锁定她,质问道:“她meimei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呵。”李辛霏料定他会问,她既然向曾希说了实话,也无所谓隐瞒他,“是又怎么样?”“闹出人命了你知道么。”“这怪我吗?如果不是她meimei威胁我,我也不会被耿思甜怂恿。”“仅仅是因为曾望威胁你?”林穆阳盯着她,问得一针见血。李辛霏语塞,除开被曾望威胁的愤怒和耻辱,她当初的确是抱着借教训曾望来报复曾希的念头。“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李辛霏梗着脖子回她:“所以呢,你也想让我出庭作证是么?”“你们怎么不一起来呢?”她似笑非笑,“你知道曾希怎么求我的吗?我让她跪下她就跪下了。”“李辛霏!”林穆阳双眼充血,步步逼近她,额角的青筋隐隐若现。李辛霏被他眼里的怒光震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看了下他攥紧的拳头,心虚地喊道:“你还想对我动手么。”林穆阳逼近她:“一直以来,你以为我是因为我哥的事厌恶你么?”李辛霏被他逼得抵住了墙面,林穆阳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微微施力。他语气森然,字字句句清晰地吐出:“我告诉你,不是,我讨厌你是因为你是李辛霏,你这个人让我恶心,恶心透了。”李辛霏脸色涨红,林穆阳倏地收回手,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令人作恶的东西一样。他一刻也不想再和她纠缠,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一点也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尖叫。林穆阳出了宿舍又给曾希打了个电话,回应他的仍是机械的女声。他心里更担忧,不由加快了脚步,下楼时恰巧碰上了陈雅琦。“见到曾希了吗?”林穆阳急切地问。陈雅琦茫然地摇头:“没有。”林穆阳眉头未展,错开她就要下楼,陈雅琦却突然喊住他。她踌躇了会儿才下定决心般开口:“我有事和你说,关于小希的。”……林穆阳回了趟“tone”,曾希没回去,她的手机始终打不通,他找遍了她可能去的每个地方,可她整个人就像是在庆城蒸发了一样,处处觅不到她的身影。林穆阳又去了庆城剧院,几个和曾希相熟的工作人员都说今天没见过她,他再次灰心败意。剧院今晚正在上演曾希的剧,林穆阳进去找人时驻足看了会儿,他盯着舞台上的女演员和她的那只猫,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些细节。“小时候养过一只猫,小望被它抓伤过,现在手臂上还留着疤。”“然后我姐就把它送走了。”“”“小希可能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几个画面在他眼前交叠在一起,相互独立又有蛛丝马迹把它们串联起来。林穆阳恍惚了会儿,回过神来时背后已经是冷汗涔涔。他立刻跑离剧院,向着猜测的地点奔去。……曾希从庆城汽车站出来时已经是夜色四合了,城市里车水马龙,灯光绚丽得晃眼,喧嚣充耳,可此时这一切在她的眼里却如同黑白默片一般,无声无息。这座城市像是地狱的入口,洞门大开,仿佛在引诱着她,凡入此门者,将捐弃一切希望。(引但丁)曾希神色恍惚,似一缕游魂般在地狱门口飘荡。怀中捂了一路的烤地瓜已经冷了,香气不再,只剩沉甸甸的重量。她本来想带给曾望吃的,现在成了冷炙拿回去反倒添堵。公交车站那儿闲散地坐着几人,曾希坐在角落里,麻木地啃着烤地瓜,一点滋味都尝不出来。她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却生生地往肚子里塞了两个地瓜进去。公交车来的时候她正好吃完,上了车她捡了车尾角落的位置坐下,身体随着汽车左右摆动,看着窗外的双眼像是两个黑洞,外界的一切事物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