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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模糊看到线条流畅的下颌。这条线索断了。星闪退而求其次,开始研究参赛选手。黑曼巴原定的选手是他们都十分熟悉的小个子——希斯,然而这位种子选手却在赛前热身的过程中遇到埃夫里,惨遭滑铁卢。众人囧囧有神地对望一眼,埃夫里战胜小个子的那场铁笼战,实在是压倒性的胜利,也难怪黑曼巴转头就循着血腥味找到了这里。星闪心中腹诽:你就不能放点水吗装逼帝?非要武松打虎一战成名?装逼帝傲娇地一声冷哼,别过脸去,无视众人谴责的视线——本王明明已经放水了啊口胡,对手太菜怪我咯?而黑曼巴的对手,显然对这场比赛志在必得,早早漏出了风声。据传言,他们雇佣了退隐的日落后擂主S,这位S先生两年来未曾一败,横扫所有对手,却在多年前,因伤退役。星闪调出了大量封存在监控中心的战斗影像,镜头里的男子一头色泽暗淡的杂乱金发,神情桀骜,正沉默地往手指上缠绷带。白鹭突然呆楞了一秒,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怎么了?”埃夫里暂停了播放。恰在此时,弥赛亚端着星闪指名的小饼干进门,看到全息屏幕上那张放大的脸,也是一愣。“他是谁?”星闪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的表情。弥赛亚没有说话,他走到星闪背后,用光脑打开了一篇古早的皇室新闻。那时联盟还没有失去白鹰领地,与帝国的关系也更加密切,并不像现在一样封锁所有的帝国消息。标注着王子诞生的照片上,年轻的皇帝西弗独自一人抱着还是婴儿的路德维希,背后是巨大的光耀宫花园。他的脸上没有笑意,抿着嘴,金发整齐而刻板地梳向脑后,额上压着沉甸甸的皇冠。光耀宫和竞技场,两张放大的脸在屏幕上重合。“他是……”星闪倒吸一口凉气,快进到战斗画面。白鹭紧紧盯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表情凝重:“是他。这是个哨兵。如果我们猜得没错,他应该还是帝国最强的哨兵。”“停!”埃夫里突然上前,放大了一闪而过的模糊正面。战斗中,S的眼神看起来嗜血而狂暴,眼周充斥着红血丝。弥赛亚微微叹了口气:“他快要狂暴了。”“应该是因为离开标记伴侣太久的缘故。”白鹭神情复杂,“可是帝国的……怎么会在这里?”弥赛亚淡淡道:“哨兵的狂躁症会影响思维能力,更严重的,会造成记忆混乱。尤其是他这样失去伴侣后,拒绝二次标记的哨兵。”“他大概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了这里。”弥赛亚看起来有些惋惜,“不过也没关系,如果这是四年前的状况,他已经离死不远了。”“如果黑曼巴要求你去对付一个全盛时期的皇室哨兵,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是如今,只要能刺激他失去理智,你就赢了一半……”“不行。”白鹭突然起身,她焦虑地来回踱步,“不行,埃夫里,你绝对不能去和他战斗。我不会让黑曼巴为所欲为。”“白姨。”莉莉丝握住了她的手。弥赛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过来想要拉开莉莉丝,却被埃夫里一把拦住。柔和的声音在白鹭的脑海中响起,“我们想要接受她的条件。她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矿场逃脱的向导。如果她恶意告发,恐怕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们并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对不起。”莉莉丝这句话是开口说的,埃夫里望向她,鼓励似地微笑了一下。弥赛亚面露恼怒,恶狠狠地瞪着埃夫里,甩开了他的手:“你不知道这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危险,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傲慢自大付出代价。”埃夫里耸耸肩,他早就监听到了黑曼巴与白鹭的谈话,倘若白鹭有心背叛他们,如今大约已经身首异处了。白鹭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困扰,她反手握紧了莉莉丝的手,微笑着说:“你并没有欺骗我。我从你们来的那一天就知道了。倒是我有一个小秘密在黑曼巴的手里……”她的笑容看起来依旧魅力十足,突然,楼梯口的一盏蜡烛熄灭了。蜡烛融化,烛泪里飞出一只小小的蜂鸟。她振翅飞来,扇动着听不见的高维频波,停留在白鹭的指尖。“我的能力是‘拟态’。”蜂鸟在她手中转而变作一把轻巧的折扇,“能看到灯塔的旅客,都是我等庇护的对象。欢迎来到日落后之地,自由向导庇护所。”☆、特别篇蛇与鸟黑曼巴夫人并非在出生时就叫这个名字。萨鲁利是一个光辉的姓氏,作为一名天赋出色的哨兵,她原本满有继承父亲爵位的可能,只可惜晚生几年,头上压了一个大放异彩的哨兵兄长。当初,得知未出世的女儿可能又是一名是特质系,老公爵与夫人开心得几乎想要跳舞——出生高贵的公爵次女,若是向导该有多好,帝都无数豪门都在等着联姻,可造化弄人,偏偏是一个罕见的女性哨兵。那条代表萨鲁利家族族徽的思念体小蛇,随着婴孩呱呱坠地,公爵夫人失望地闭眼,象征性地抱起孩子晃了晃。怀中孩子勉励睁眼,蛇一样的竖瞳,无机质的,带着冷血动物特有的疏离感。产生返祖现象的哨兵,身上会表现出少量思念体的特征,更强大,也更不像一个活人。……一个蛇一样的女孩。夫人打了个寒颤,弯腰把她放回婴儿车,这是她记忆中最后一次和母亲的亲密接触。几年后,公爵夫妇如愿产下一个娇柔可爱的向导宝宝,再也顾不上她。一日,她趁保姆不备偷偷溜进婴儿房,她的向导meimei睡得毫无防备,嘴角甚至流了一串晶莹的唾沫,好像一伸手就能扼死。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像一只只凭生存本能,把鸟蛋挤出巢xue的大杜鹃幼崽,她踮着脚,冷漠而果决地伸出手。然而,这场临时起意的谋杀并没有成功。路过的保育员看到了这一幕,大声尖叫起来。公爵夫人跌跌撞撞地破门而入,用力推开行凶的次女,一把抱起无辜受害的婴儿。跌坐在地上的女孩没有喊疼,也没有辩解,她仰着头,竖瞳依旧牢牢盯着咳得满脸通红的小妹,好似一只伺机捕食的野兽。那一夜,公爵从遥远的边境赶回了府邸。她在高塔的禁闭室里,窗外只能看到遥远而温柔的恒星光,凭借异常敏锐的五感,她能听到母亲不依不挠的哭泣和争吵。第二天,她被送去了千里之外的寄宿制哨向学院。离开家的那一天,她被赋予了新的名字:卡瑟林小姐。圣保罗哨向学院由四个独立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