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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我不用,我妹给我准备了,”林柯勾着江言的肩,真情实感地抹了把眼泪,“我妹放假了还专门来学校给我送水,这兄妹情太感人了。”林桑:傻逼弟弟。爸妈大概是把智商全给了林桑,林柯白长了个脑子,林杏子疯狂点头,“是的是的。”她旁边放了两瓶水,林柯扔给江言一瓶。林杏子听到他低声说了句‘谢谢’。林柯问晚上吃什么,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无比聒噪,耳边隐隐传来少年粗重的喘息声,林杏子偏头看向江言。他正仰头喝水,喉结明显。“你喝了我的,”她冷不丁地开口。江言愣住,低头对上少女的目光,阳光穿过梧桐树泛黄的枝叶,斑驳树影落在她脸上、和他一样的校服上。林柯随手一扔,他就没注意到不是满瓶。她喝过的。那个燥热的傍晚,夏日的风和蝉鸣,少女吻在他后颈那柔软触感,还有下体隐蔽可耻的生理反应……所有被他强行遗忘的细节在这一刻破笼而出。她的唇怎么会那么软。若有似无的香味萦绕在鼻间,他甚至还记得少女发丝拂在他手臂上带起的轻痒感。身体里一阵躁动的气血往上涌,他尚未平缓的呼吸更重了些,一滴汗从下巴低落,少女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强行错开视线。“我、我再去买,你等一会儿。”“我要吃冰沙!”刚从球场出来的那拨人都在冷饮店里,江言等了几分钟,等他们离开后才走进去。老板说芒果味的冰沙卖得最好。百步梯他都是用跑的,递到林杏子手里的时候最上面一层都还没化。林杏子吃到一半觉得不对劲,身上很痒。“这什么口味的?”“芒果。”她小时候第一次吃芒果就过敏了,那之后李青和林旭东再没让她碰过,她早就忘了芒果是什么味儿。“江言。”她低声叹气,然而眼角眉梢却满满都是笑意。“你完了。”江言不明所以,低头看她时,才发现她白皙的脖子上起了一颗一颗的红疹子。林杏子又一次进了医院。医生让住院观察一晚,林杏子不敢让李青知道,威逼利诱求着林桑打电话跟李青说晚上去她们家住。展焱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急急忙忙地来了医院,林柯和林桑都被赶走,就他死皮赖脸要留下来。“杏子,你走路不方便,晚上没人不行,我留下来陪你吧。”他家里有事,开学两天就请假了,下周才会去学校。林杏子嫌他碍事,要陪也是害她过敏的‘罪魁祸首’陪,“这儿就一张床,你睡厕所?”“我在床边趴着将就一晚上就行。”“男女授受不亲,不合适,不可以,不行!”“这可是医院,说不定这间病房之前住的人已经不在了,你不害怕?”“……”江言收回视线,轻轻带上房门,走廊里,他影子被拉得很长,晚上风冷,汗湿的校服贴着脊背,凉得透心。展焱一个电话就给她换了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今天本来不上班,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给她检查,而他能做的压根不值一提。“学生,刚才送那过敏的小姑娘来医院的人是你吧,她正找你呢。”护士走远后,江言回到病房,林杏子在输液,身上的疹子还没消,她皮肤白,看起来可怜兮兮。“你是不是想丢下我回学校?”“我过敏,是因为你给我吃了芒果,你如果不给我吃芒果,我就不会过敏?,我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得负责。”天都黑了还没见他人影,林杏子越来越焦躁,就请护士帮忙去找他。“你要是走了,我就报警。”空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少女露在外面的胳膊一片红,江言抿唇,垂在校服裤缝的手握紧。许久才低声开口,“不走。”……临近放假,学校办元旦晚会,当然只有高一高二年级,高三年纪自觉上晚自习。礼堂的音乐声隐约传来,令人羡慕躁动。林柯向来是坐不住的,已经有人偷偷溜出去看表演了,他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叫上前桌埋头做题的江言。“我妹今天要跳舞,走,咱们去给她撑场子,”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卷红布,“我横幅都拉了。”“你不是把笔记都整理好了吗?正好一起给她,她也快期末考试了。”林杏子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平时人缘好,她去得晚,同学给她留了位置,两个节目之后就轮到她,要提前去后台准备。明明林柯手里举着横幅,叫得也最大声,她先看到的却是江言。她裹了件羽绒服,里面是条裙子,两条细白的腿暴露在空气里,江言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周围嘈杂,他刚才走神了,没听到她说了什么。林柯替他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对,他是来给他笔记的。“我……有东西给你。”“那你在楼下等我,我跳完就去找你。”林杏子转过身捂住胸口深呼吸,尖叫声掩盖住了她不正常的心跳。跳舞的时候错了好几个动作,她明明练习过无数次。给她什么?……情书吗?他嘴那么笨,会说什么呢?不行不行,早恋会被李女士打断腿的。怎么不行,她这么聪明,瞒住就好了啊!“不行不行,我是千金大小姐,你是穷光蛋,我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忽然停下脚步,笑意僵在嘴角。冷风呼啸,路灯昏暗,梧桐树投在地上的影子模糊,林杏子站在路口,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江言怀里抱着一个女生。71.番外4:我们结婚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在高三楼的走廊里,江言再也看不到林杏子的身影。林桑帮忙带给她的笔记,她也原封不动地让林桑带回来还给了他。有时候在cao场远远看到他,不等他走近,她就挽着朋友转身离开了。江言意识到他好像做错了什么。却又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连林柯也受到了牵连,他后知后觉,过了几个月才良心发现开始反省,却也百思不得其解,“断腿之仇不共戴天,我妹连断腿都没跟我生气,怎么最近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一样?我没干什么啊,除了前天趁她午睡偷吃了她家冰箱里最后一根冰棍之外,真没欺负她了,江言,你帮我回忆回忆。”江言看着cao场对面那栋教学楼,沉默不语。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