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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秋夫人耐着性子,好言好语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生人,这不给你相看的机会了么?恒儿,不是娘看低你,同等条件下,是真的找不出比燕家姑娘更好的了。你听娘的话,你先把人娶进来,慢慢相处着,相处一段日子就知道了,到时候你们两厢情愿了,再……”秋玉恒把手里的把件放在一边,抬头,不耐烦地道:“她还大我三岁呢!”“你竟是在意这个?”秋夫人笑笑,“这有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妻大夫小多好,都是她照顾着你,这是你的福气你知道么!”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秋玉恒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等下……”秋夫人皱眉,隐约觉得儿子下面不会有什么好话。果然——秋玉恒好整以暇,认真问道:“娘,你先给我个准话,这个人到底是为我娶的,还是为我们将军府娶的?”秋夫人脸上的笑意淡去。……到了晚上,莫兰才从张妈那听到女儿明天要去赴宴,不顾又病了的身体,说什么都要从床上下来,翻箱倒柜找了一通。莫兰找一件,看一看,摇摇头,嘴里念念有声,“不对,不是这件,这件是一一十三岁那年的,十七岁的呢……我记得我去年还给做了件十八岁的,张妈,你快来帮我找找,就是拿烟蓝色缎子做的,还是你给缝的襟边……那衣服去哪了?”张妈也是记不清,听了半天形容,才突然想起,赶紧跑去另个柜子倒腾去,“夫人夫人,是不是这件?”莫兰一瞧,惊喜地点头,“就是这件,可找着了。”张妈笑,“这衣服还是夫人自己收的,怎么自己给忘了,去年说是打算给小姐生辰时穿呢。”莫兰抱着衣服眼泪盈盈,“我给病糊涂了,好在你还记着。真快,一晃一年就过去了,我的一一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衣裳,她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我做的衣服呢,不知道我儿穿上会是什么样……肯定漂亮极了……”张妈点头赞同,“小姐是美人胚子,自然穿什么都好看。夫人,您先回去躺着,让老奴把这衣裳给小姐送去。”莫兰摇摇头,摸着衣服上的一针一线,温柔说道:“我要亲手为一一穿上,这孩子不爱别人近身,又肯定嫌这衣服穿着麻烦,你去了不到片刻钟准被打发回来。”张妈哈哈直笑,“夫人说的是,老奴可拿小姐那脾气一点办法都没有。”莫兰将衣服叠好,抱在怀中,对着张妈轻声吩咐,“给我披风。”张妈“哎”一声,赶忙又拿披风又提灯笼的准备去了。燕云歌正在看书,听到莫兰的声音时不免意外。“夜里风大,母亲有事情找我,派人来说声就好,怎么还亲自来了。”“这事别人来可是要吃苦头的。”莫兰放下披风的帽子,走近燕云歌,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那日的事情我听说了,慧娘可有为难你?”“怎会。”燕云歌勾笑,“是我手下留情才是。”莫兰听了忍不住发笑,聪明地不再提,让张妈把随行带来的包袱打开,从里头拿出叠好的裙装,然后展开平拿到燕云歌前面,对着肩膀比试,一看没差多少,顿时喜上眼来,“还好,去年我特意做大了点,今年肯定合适,你快去换上,娘可是第一次见你穿女装呢。”燕云歌一脸为难道:“这衣服太麻烦了。”她习惯男装简单方便,如今看见这里里外外好几件套的女装,心里的抗拒几乎是表现在了脸上。莫兰笑道:“不怕,娘帮你穿。来,你赶紧试试,若有哪里不合身,娘好马上改几针。”燕云歌眉头微微蹙起。莫兰这才明白过来,心中些微难受,女儿难以讨好她早就知道了,可这毕竟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心意,此时被拒绝,加上又尚且在病中,神色顿时显得十分可怜。见她如此,燕云歌垂眸,到底是不忍心了。“那就劳烦娘亲了。”莫兰高兴的抹去了眼泪,乖巧地跟着她去了屏风后。两人去了好半晌才出来。“张妈,你快来瞧,快来……”“来了,小姐怎么了?”张妈迫不急待,赶忙进到里间去瞧,这一瞧不打紧,差一点把她老人家的心魂吓没了。“哎哟,我的菩萨娘娘诶!”张妈夸张地叫了句,“这、这是哪里来的妙人。”莫兰听得比夸自己都要开心,表情骄傲:“是吧是吧,我说漂亮呢,一一还不愿意乐意这打扮呢。”“这明天秋府可要碎一地的眼珠子咯!”“怕是他们都要看直眼了,忘了自己姓什名谁了。”莫兰掩唇笑道。燕云歌眉宇间有着无奈,仔细看还有几丝温柔缱绻。对这个生母,她是难得的心软了。那日她找了慧娘麻烦,很快燕不离就来找了她不痛快,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要抬慧娘做平妻,以后慧娘也是她半个母亲,她不能不敬。想到要叫一个妾室做母亲,她当下撂了脸色,父女之间起了争执,才导致莫兰左右为难,这才又病了。罢了,能让她舒心些,这衣服她穿着就是了。第二日午后,门房早早的准备好了马车。燕云歌搭着赵灵的手,缓步上了车。两人刚坐下,车外头有人求见。赵灵撩起了帘子,问:“你是何人?”这就是燕相府的小姐么?秋府管家看着,心中称赞:气质娇俏比江湖女子多一分优雅,不拘小节又比官宦贵女多几分随性,就是这容貌并没有传得那么出色……抬手欲行礼,袖子却被旁边化成小跟班出来的秋玉恒扯了一下,管事转头看了小主子一眼,顺着他的视线过去,发现了马车里另外一名女子的存在。那人身着一件青色貂毛连帽披风,整个人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她歪着身子靠坐在马车里最角落的一处,似睡似醒的眯着眼,带着几份漫不经心,但这丝毫不能稍减她一身气势。那股生人莫近,不近人情的冷漠,无需小主子再提醒,秋府管家已然明白,这位才是正主。可他一眼落在那双波澜不兴平淡如深潭的眼睛里,竟六神无主、手足无措起来。往日的精明也不知道去哪了,连请安回话都不会了。燕云歌缓缓抬了一眼,淡淡地道:“何人派你来?”秋玉恒怕她看见自己,一直低着头,见管家听到话没反应,不禁拉扯了一下,秋府管家才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垂下眼,道:“回小姐话,是老奴自作主张想来为小姐引路。”燕云歌嘴角勾了一下,声音又轻又慢:“是么?”秋玉恒不知为何心跳加快,仿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