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情这事,总归有人让步,她愿意为他让步。电话终于接通,童笙紧张得居然这个时候才喉咙发哑,连“喂”都发不出声音!她赶紧缩了缩身子,深呼吸然后打算炮制出一声动人的招呼时,对方说话了:“喂,谁呀?”童笙登时脑里一片空白。是把女声。她心跳骤乱,但强作镇静,也许是家人呢!童笙像哑巴学说话般吃力地发出声音,断断续续说:“你好,请问,邓嘉在吗?”“他刚睡着了,你哪位呀?”“哦,我是他……同学,你是?”“我是他女朋友。”邓嘉的高考很糟糕,不过他不在乎,家人花了不少钱要把他送出国留学。童笙跟他的死党“焦地瓜”打听过,听说邓嘉的暑假就泡在语言课了。那位女朋友大概是在语言课上认识的吧。那通电话后,童笙瘫躺在床上三天三夜。大学生活刚刚开始,宿舍里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未来得及相熟,她不敢说出也无法形容自己崩溃般的难过,只能手背挡着眼睛,欺骗大家她水土不服了,浑身难受。宿舍的同学替她请了三天假,这三天里她不吃不喝不动,仅能无力地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但也不像有睡过觉。而头下的枕头,湿了干干了湿,她是没力气动,却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去淌泪。曾经认为,高考败了就败了,它不是人生的全部,至少,她还有邓嘉。她可以有情饮水饱。但那时那刻,她才醒悟,她他妈的突然就一无所有了。童笙不再多想,她自嘲地笑了出声,低头看着路灯下缩在自己脚下的影子。早几年,每每想起这回事,她都会落泪,或多或少,很庆幸现在的她不会了。她抬头望向邓嘉,明晃晃的路灯下,他眉宇不复当年的青涩,人也长壮了晒黑了仿佛成熟了,但仍见当年轻狂的影子。童笙叹了口气,怜悯道:“邓嘉,我们不年轻了。”邓嘉微微一怔,缓缓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我知道。”童笙:“知道就好。别再跟着我,否则我报警。”邓嘉想再说什么,但童笙手机响了,她匆匆转身接电话,疾步往前走陷入来往的行人之中,没有说再见就离开了。脸皮再厚,也没法再跟上去了。邓嘉站在原地,抬头望了望路灯与夜空。这种时节,如果在加拿大早就下雪了,路灯下飘荡着雪花片,往往很浪漫很漂亮。他轻轻抹了抹额头,就像有雪花落他额上一样。电话是金国伦打来的,问她人在哪。高捷大厦地处陶城cbd区域,这四周除了清晨,其余时间都繁华得很。路上人声鼎沸车来车往,穿梭于其中的童笙听着耳边金国伦复杂的嗓音,有生气也有担忧,她不自觉地伸手捂了捂嘴,狠狠地闭了闭眼,才应话:“堵车,快到了。”在27楼露台看着马路畅通的金国伦冷冷道:“撒谎!”能不撒谎吗?童笙才不想告诉他邓嘉这个人的事。每天的过客有很多,没有必要挑一个出来讨论一翻,更何况那人是她与金国伦都不愿待见的。金国伦又问她具体位置,说要去接她。童笙跑进高捷大厦,赶在电梯门关前挤了进去,喘着气回答:“进电梯了!”进了电梯信号就不好,她把电话挂了,然后照着镜子般的电梯门把自己梳理了一翻,眼眶与鼻尖都没有红,很好。她深呼吸,仰脖看着电梯数字跳到27,“叮”一声梯门打开。金国伦已双手抱胸堵在梯门前,撇着嘴由下自上地审视电梯里的人,咬牙切齿说:“迟到的时间算在课时里!”童笙扑噗一声,乐了。第17章可能一路过来斗智斗勇,加上没有吃晚饭,童笙累了。课间休息的十分钟,她没有离开a1,而是静静地坐在金国伦对面看着他备课。她捧着水瓶不时喝上一口,希望能冲淡腹中的饥饿感。金国伦不但讲课专注,就连见缝插针的十分钟备课也认真得很。从正面看着他低垂的容颜线条,那鼻梁犹如山脉,童笙竟有点着魔地觉得好看。大概是饿晕了。逼自己转移目光,见他在本子上划划写写,却不像给自己培训的内容,童笙好奇问:“谁的课?”“一位阿姨的,”金国伦抽空抬眼看了她一下,“明早的课。”“哦。”童笙想了想,又问:“办投资移民的?”“嗯,要考4分。”“卧靠!”童笙往后仰了仰,“才4分?我要是考4分就能完事……啧!不敢想。”“干嘛不敢想?你有几千万吗?有的话考4分就够用。”童笙摇头,“开什么玩笑。”“那有几个亿也行,直接视雅思如粪土。”“呵呵,冥币吗?”金国伦哼了声笑,又瞥了她一眼,“脚踏实地吧,勤勤勉勉给我考7分回来。”童笙回他一张笑脸,“有你罩着我不怕。”金国伦顿了顿,正经看了她一会,说:“别砸了我招牌就好。”他是突破雅思的金漆招牌。突破的学员都深谙,跟开口中的钟sir不同,金sir说你能考5分,那你至少考5.5分,金sir说能考6分,那保准能拿6.5以上。如果想考7分,得需要金sir批你能考6.5才可以。童笙笑着抿了口水,“话说4分也太容易了,初中生闭着眼睛都能考到。”“然而那位阿姨小学才念过两年,白手起家到现在五十多岁了。她要考4分,某程度上不比你考7分容易。”童笙恍然大悟,感慨道:“还以为同人不同命,看来都有难处。”“当然了。通往世界的门有很多,不管宽窄都带槛。要么有能力,要么有财力。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的话引起童笙的思忖,她没再接腔。a1安静下来,童笙肚子突然打鼓的声音在封闭的小室里就分外响亮了。她如常无视,但金国伦忍无可忍,撇嘴轻质:“一整晚咕咕咕的乱响,没吃饭吗!”童笙挠挠脸,瞟瞟窗外,“减肥。”“敢请你肥在哪!”金国伦扫了眼她的胸口,没好气地站起来往外走,同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