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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欢抽出玉势,白玉水光可鉴,被丢到一边,嗓音虚软:“师傅,我先走啦。”“多小心。”清涯替洛欢拢紧衣襟:“若有事,用心音唤我一声便可,我立刻来寻你。”“青镇都是普通人家,我能有什么事?”如今修为在身,还学了不少术法,洛欢自信道:“师傅就在家安心养身子,我带镇上的麻团回来当晚餐。”“贪吃。”清涯摇头不语,看洛欢的眼神柔柔的,寒霜渐融:“吃了长些rou,也好。”“那我不吃了,这几月我都被养胖好多好多,腰上都有rou了。”“嗯,软软的很好捏。”清涯在她胸口捏了一把,“还长大了不少。”以前洛欢只能勉强够到清涯胸口,稚嫩过分,十二三岁的模样。此时终于长大了些,身段玲珑有致,青涩的脸上多了少女该有活泼灵动,隐着那丝骨子里的媚软,与这烟雨朦胧的青镇浑然相映。“那我就吃一个麻团。”洛欢害羞地跑开。到青镇时夜幕初降,洛欢先去侯府,没寻到人。管家说闫公子今日有要事出门,让洛欢在侯府客房住下,免得夜路危险,洛欢借口溜走了。洛欢隐在偏僻无人的小巷里,指下阵法轻划。寻人的法术很难,尤其是从珠钗这般细小之物寻人,堪称大海捞针。万幸这珠钗被闫公子仔细把玩过,残留着nongnong的心意执念。潜心苦寻半刻后,洛欢倏然睁开眼:“这不是巧了吗?”闫公子就在这无人小巷的对过。什么要事会在小巷办?洛欢心中好奇,隐在夜色往前探去,看见两具交缠的人影。洛欢太懂这是在做什么了,只是闫公子干得兴奋,身下女子却没什么动静。罗裙被扯得破烂,一身细皮嫩rou满是红印,一下下干得极狠,洛欢看一眼都觉得痛。怎么会没声呢?难道是被干死了?洛欢再靠近,认出这是药材铺掌柜未出阁的千金。曾帮等待许久的洛欢取药,被掌柜斥骂抛头露面不懂规矩,弯腰道歉回屋后去了。这姑娘家境富庶,在洛欢来青镇之前,媒人念叨最多的就是她了。怎可能与闫公子在小巷苟合?洛欢仔细一闻,果然有春药味,混了蒙汗药,这么大的量能药倒一头牛,怕不是直接将药强塞进人嘴巴。“少爷,您办完事就快回府吧!老爷与那掌柜能聊几句,万一回府见您不在,又要猜测您去妓院荒唐!”替闫公子望风的小厮紧张道。“没见少爷我还没尽兴吗?看上去娇滴滴的,cao起来和死猪一样,sao水都不会流,倒是这血染了我一裤子!”闫公子咒骂着挺动几下,将人扔开。他yuhuo未消,脸上情欲泛红:“老头就会想我些糟的。妓院那些皮rou早给人cao烂了,会看得上?”“是,是,我家少爷哪会自折身价去那些地方?”小厮连忙附和:“能配得上少爷的,定是倾国倾城的才女佳人。”“倾国倾城算什么?我见洛欢如仙女下凡,哪想她三番屡次拒绝,苦了我啊……”闫公子叹息着提上裤子,踢开被干晕过去的女子说:“若她愿意嫁给我,定是藏之娇阁,碰一碰都舍不得。”小厮尴尬地点头:“公子,这人不管了么?”“青镇采花贼这么多,我管得过来么?明日还要帮我爹寻贼,你当少爷我很清闲?”闫公子狠狠抽小厮的脑袋:“走了。”洛欢将手中的珠钗折了。青镇总有闺女被采花贼糟蹋,抓了几个采花贼砍头,仍有女子被辱。镇民都说青镇女子生的水灵,这才诱人犯罪,天黑后家家闭门不出,生怕招贼。洛欢听闻青镇的夜晚热闹,总有河灯、庙会,来这儿几月却一次没见着。怪不得屡抓不穷,竟是贼喊捉贼。官家事不便掺和。洛欢深知自己与师傅哥哥隐居在此,是在逃名门正道,决不能惹人注目。别说是出手帮忙,就是喂一粒丹药,都可能暴露她是修士,后患无穷。阿影蛊毒日渐深重,清涯仙劫一日比一日强,现在只有她能保护两个人了。‘不能救,不能救。’洛欢拍着胸口,压住越加愤恨的心绪:“救了她,阿影和师傅怎么办,我不能再害他们了……”远处小巷忽有动静,洛欢感到灵气震动,显然是有修士出手。这小镇怎会有修士?洛欢靠墙摸去,黑夜中低阶火符的赤色光芒极为刺眼。但只是一个火苗,便被剑光划破。那剑极为阴毒,招招取人短处,直指命门要害,鬼魅般流走。修士为闫公子挡了一剑,怒喝道:“是杀手,都给我上!”远处小厮搬的救兵冲进小巷,各个是训练有素的打手,隐在暗中的杀手被一人一拳打得吐血,一张保命符往外丢,在人前骤然消失。但他没有顺利逃走,符被洛欢截下了。尚未看清是谁有这般能耐,便被一掌拍晕了过去。洛欢本想趁乱要了修士的命,哪想这人摔进怀中,一身黑衣极为熟悉。与阿影在秘境中给她的一模一样。……二十七被一阵浓郁的饭菜香唤醒。他艰难睁开眼,只见一间朴素讲究的小屋内,饭桌上围了三个人。虽是三副碗筷,但只有两双筷子在动。小姑娘被仙人之姿的男子抱坐怀中,不时喂一口饭。另有一人仔细剔去鱼刺鱼骨,哄着喂给她。“我真吃不下了,哥,我不吃了,你吃。”原是一家人其乐融融。二十七神情恍惚,以为自己又在做往昔平常的美梦,突然听见一声师傅。二十七倏地睁大眼睛,看清这并非梦境,惊讶:“十九?你不是任务失败死了么?原来是逃了,在这里逍遥快活!”“啊,他醒了。”洛欢从清涯怀里回过头,舔去唇上的米粒才说:“我没猜错,果然是哥哥昔日的同僚。”阿影苦叹一声,放下筷子,走到床边扼住二十七的脖子:“我meimei有事相问,才好心救你。你若敢有别的打算,我当场杀了你。”二十七冷笑道:“我见了你这叛徒,还有命活么?我任务失败,左右是要死的,动手吧。”“你可以选死的舒服些,还是死的痛苦些。”洛欢指尖运起一缕灰黑灵气,毒蛇般虎视眈眈:“你若是配合听话,说不定还有条生路。”95.如果二十七看着洛欢这副言笑晏晏的可爱模样,头皮发麻,说话都不利索。面前的小姑娘长得温润无害,水莹莹的眼极为惹怜,比阿影那张好皮rou更讨人欢心。可指尖的灵气能要人命。并无半点慈悲悲悯地问他想怎么死。才出虎xue,又入狼口。二十七嗤笑阿影:“我说你凭什么活着,原来是给这女修当狗!”“他是我哥哥。”洛欢正色:“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不是狗。”二十七并不当真,他闭上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二十七对阿影极为不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杀我,这么久不复命,你也只剩半口气。杀人都要借女子的手,你这废物。”“不如杀了。”阿影对昔日同僚并无感情,能称作伙伴的寥寥几日早就惨死在了任务路上:“免得夜长梦多。”“我来与他说吧。”洛欢轻叹一口气,小大人似的哄阿影回餐桌:“哥哥你先回去吃饭,等我和他说完再来看你。”二十七根本不理洛欢,一副油盐不进的无赖样。“你也回来吃饭。”清涯轻扣桌面。洛欢最听师傅的话,乖乖回餐桌,捧起麻团小口小口地吃。她没什么胃口,偶尔清涯喂一筷才多吃一点,阿影也是,米饭在嘴里嚼成了渣也咽不下。“哥哥吃不下吗?”洛欢夹起一颗小丸子放进阿影碗里:“你多吃一点,晚上还要折腾好久呢。”话说一半,洛欢被清涯扭回小脸喂了一口汤。阿影低声道:“你喂我。”“啊?哦……”洛欢没多想,听话得很,咬住那颗软软的糯米团,凑到阿影嘴边:“唔~”竟然是嘴对嘴喂。阿影心头一跳,但没法拒绝,咬下糯米团还不够,趁机碾磨洛欢的唇瓣。他若有若无地将洛欢搂到怀里,亲够了才放手。“哥哥吃饱了?”洛欢被亲的脸红:“还要喂吗?”没待阿影说话,清涯直接将洛欢揽过来亲了一口:“好好吃饭,分什么心?”清涯惩罚性地啃咬她的下唇,洛欢细声细气地应:“师傅,我错了,以后一定乖乖吃饭。”普通的晚餐,普通的人家,竟吃得风月旖旎。二十七本不想睁眼,但他听见暧昧的接吻声,年岁尚小的女修被两人围在中间不断喘息。根本就是喝花酒。“你饿不饿?”被亲得吃不下东西了,洛欢发觉二十七在偷看他们,她笑着问:“要吃晚饭吗?”“呸。”二十七啐了一口,想骂什么,但洛欢已经拿了一颗麻团过来堵住他的嘴。山间夜色深浓,房间灯火摇曳,两具人影不时交织。二十七暗骂十九yin糜快活,强忍怨气至深夜,趁三人沉睡时悄悄溜走。可二十七走走停停,鬼打墙似的被困在山里,牙关冻得打颤不止,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反正左右都要死的,也比被那女修羞辱强。”二十七窝成一团,喉咙哽咽,似是身前走马灯不断回放。忽然一个热乎乎香喷喷的馒头递到眼前。二十七愣了愣,发现洛欢一头湿发来寻他。“你……”二十七手足无措,抓着馒头不松手。“你明知走了也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走?你很讨厌我哥哥吗?”洛欢坐到二十七身侧,也像他一样抱住膝盖缩成一团:“你这么想死吗?”二十七听得直笑,恶狠狠道:“能活着,谁想死?”“那你为什么走?”“因为你们行yin无度,简直不堪入目!”二十七将馒头一口吃完,指着洛欢这张清纯无辜的脸骂:“你这女修怕不是吃阳精的yin修,还有兄长师傅的癖好?”“他们都是真的……”“你眼里还有人伦么?你还是个人?”二十七说:“我若与我至亲做出这种事,我宁可死!”“真到了那个境地,你就不会死了。”洛欢并没有辩驳什么,只是垂下眼说:“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哪舍得死呢?我也舍不得让我哥哥去死,所以我想把他身上的蛊毒解了。”“天底下什么男人满足不了你,非要十九那个废物东西?他不过一张脸有几分姿色,你……”二十七还当洛欢性子古怪,忽然一看,发觉洛欢与十九当真有几分相似。越看越像。“你们……真的?”二十七不敢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若不是家中死绝,谁会被逼到做这份差事?”洛欢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二十七的脸:“你家人死绝了么?”她的手很软,很热。二十七心头酸涩,止不住地流泪。“我不知他们是死是活。”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提起这事了,呜咽道:“我出身在修炼世家的旁系,灵根杂弱,兄长更是体弱多病。主家用两颗延年益寿的灵丹将我们换走,强喂我俩丹药,和关在笼里的猫狗无异。我兄长第一次吃药便死了,我熬了半年,灵根衰竭,只剩一口气被卖给了主上……我……”年方二十的男子泣不成声。洛欢心口绞痛,忽然手下一轻,二十七晕了过去。“欢儿真想从他身上套话,唤我搜魂便是,何苦读心惹得自己难过?”清涯脱下外衫套在洛欢肩头,摇头叹息:“孤月不该教你这法术。”“孤月没教我。他说学了对我无益,我偷偷学的。”洛欢小声为孤月辩解。清涯不理洛欢,拿出二十七袖口藏好的密令给她:“你想怎么做?”“直接去寻主上,问他要去蛊的办法。”洛欢认真道:“但走之前,要先把二十七的任务做了。”“为了救他?”清涯低声训斥:“欢儿,为师教过你什么?”“可二十七奉命暗杀闫公子,我也讨厌他!正好借个由头,不好吗?”清涯仍是冷面瞧她。洛欢怯声问:“师傅……我不对吗?那如果师傅是我,会如何做?”“我不知。”清涯将洛欢抱起来,只是叹息:“我若是你,早在欢喜宫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