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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头,KTV在S城这种小地方还算是个新奇的娱乐消遣场所,肖策从来没去过,茶楼里的大家伙们,除了一直走在时尚前端的轩轩以外,大多也都只知道卡拉OK。肖策那天有晚课,提前跟陈绯请了假,说自己不去了。陈绯就回了一句话:“团体活动,迟到可以,不来扣钱。”肖策没办法,下课后,急急忙忙地跑去花雨巷,赶末班车去了市里。市里的KTV,能叫上名的就那么两家,其中一家还是曹三mama谢娟开的。陈绯他们好死不死碰上曹三一行人,也不算偶然。曹三和陈绯带的人都不少,还都带着酒气,难免发生口角,双方都窝着满肚子火气。宋银川劝了半天,说我们去另一家就好,陈绯才没和他们正面冲突。可事先定好的包厢号已经告知肖策,他没有手机,不知道计划改变,一无所知地去了那家KTV。肖策抵达后没见到陈绯,在前台借电话给陈绯去电时,遇见了刚从陈绯她们那受了满肚子气的曹三一行人。电话通了,肖策顶着曹三打量的目光,问陈绯:“你们是不是换地方了?”陈绯:“对,你……”话没听完,听筒被曹三拎过去,他皮笑rou不笑,一边用目光上上下下地顺着肖策,一边说:“我是真瞧不起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一前途大好的小伙子,砸你手里,搞得跟吃低保的贫困户一样。”他说完这话,吧嗒一声扣上电话,指了指自己身后那一帮小弟,又用指头戳着肖策洗得发白的外套,问:“跟我混有什么不好?我可比陈绯惜才。”顿了顿,又笑得很猥琐,“你要是纯喜欢伺候女的,来我这,一样能满足你。”肖策任他挖苦,不愿引战,到底也没给回应,最后曹三兴致缺缺,让他滚。肖策为免再生事端,打算去楼下找电话亭给陈绯打电话,便乘电梯下去了。那会儿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好和坐另一部电梯上来找自己的陈绯和宋银川错身而过。而在他顺着马路找电话亭的那段时间里,陈绯和曹三的人起了争执。陈绯没见到肖策,认定曹三扣住了他,曹三看她急眼,语带讥讽,有意不解释。陈绯喝多了酒,语气暴躁无两,双方一来一回没说几句话,更加浓重的火药味就弥漫开去了。曹三从前被宋银川打伤过,此刻赌人思仇,旧怨新恨齐齐涌上,加上在自己的地盘,胆子也大起来,话赶话的,依着脾气动起手来。本来只想给陈绯他们个教训,可混乱中,有人酒醉,急红了眼。弹簧刀是曹三一个小弟带的,眼看着要往宋银川眼睛上扎,被陈绯抬胳膊护住了。出了血,曹三自己也懵得很,还有点后怕——万一真的扎到眼睛,落个伤残甚至人命,闹到警察局,谢娟估计要拆了自己。曹三一脚踹在那小弟身上,吼他的声音都有点哆嗦:“想死啊!”这才转向陈绯,说了实话,“我扣人干什么!他在你来之前就下去了!”那晚,肖策终于找到一家没关门的报亭打电话给陈绯,却是宋银川接的,说他们在医院。肖策赶到的时候,陈绯还在缝针,今宵茶楼一窝人闹闹哄哄地挤在走廊里,看到肖策,娇最先发难。“什么年代了还不配手机?搞个小灵通能花你多少钱?你知不知道绯姐一听你在曹三那,急吼吼地带着小川儿就去要人,结果让人给砍了!”这个砍字,让肖策当场宕机,脑子里一瞬间出现了无数血腥画面,断肢残臂横飞。还好宋银川实在,鼻青脸肿的,把肖策拉到一边,对他说了晚上发生的事。……肖策给陈绯涂完药水,把双氧水和棉签收回去,默不作声地去浴室洗澡了。陈绯靠在床头玩手机,看到跨年晚会排练群里的通知,说是上面临时调整,有2、3个节目会发生变动,具体情况下周一会公告给大家。节目变动对陈绯她们影响不算太大,对舞蹈演员们来说就大不相同了——谁都不愿意辛辛苦苦排练的节目被刷。不出所料,陈绯很快就看见没有台内工作人员的排练小群里,妹子们刷屏讨论起来。担心自己的节目被删之余,都在八卦节目单调整内幕。“听说有个领导要给往里面插一个独舞,这关系真尼玛硬。”“我也听说了,我听到的那个版本是直接换掉原来的节目,因为时长超了。”“妈蛋要是换了我们这个,我真要爆炸了。哪里下凡的扫把星啊,领导小老婆?”“小道消息……不知道靠不靠谱,好像是个男的。”“卧槽!你一说这个我可不困了啊,哪个领导?养小白脸还是搞基啊?!”陈绯看得起劲,肖策上床也没注意。直到男人的手顺着她上衣下摆摸进来,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陈绯才放下手机。垂眼瞧过去,肖策半湿的黑发之下,沉静的双眼也正看向自己。热水澡洗过,他的脸庞干净清爽,嘴唇格外红润,水汽里浸过,眸光似乎都比平日更柔和。真难得,三十岁的男人,却总在某些时刻保留着别扭又坦荡的少年气。陈绯往下滑了半截,枕着枕头侧身注视肖策,又支起身子,笑盈盈地凑近了,捏着发梢搔他的耳根。不意外的,陈绯看见肖策的耳廓慢慢红透——纯生理反应,却给人有趣的遐想。“阿策。”陈绯说,“取暖器开了吗?”“开了。”陈绯掀了被子,欺身而上,跨坐在肖策腰胯处。“那做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九姨奶:评论逢百的加更~镜花水月(h)<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镜花水月(h)那晚两人都精力旺盛。肖策把陈绯拖到床边,她自发地抬起两条腿夹住肖策的脖子,任他埋首于自己腿间。他们共用一种沐浴露,相似的气息让肖策恍惚之间以为两人真的已经相濡以沫多年,那道疤让他清晰地想起许多往事,一切好像都只发生在昨天,好像中间数年离散时光不复存在,他们还在那穷乡僻壤的小卧室里,没日没夜没羞没臊地zuoai。只是zuoai。人若是无法满足灵魂的奢欲,就不得不服从身体的支配。不用去想过去未来,也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目光,当那方天地足够闭塞,足够逼仄,就只容得下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