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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配合着祁舟辞的动作。祁舟辞是真的顾及到她的伤,无论是洗漱还是换衣,他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身上所有的伤。梳洗完,玉微见祁舟辞要直接抱她过去看玉衍,忍不住提醒道:“夫君,我是肩膀和手臂受了伤,不是腿断了。”祁舟辞直接拦腰抱起她:“我知道。”她身上的每一道伤口他都仔细检查过,他只是无法不担心。第108章乱世生殊(三十)玉微敲了敲门,听到门内的“进”后拧开了门,祁舟辞直接抱着玉微走进了客房。玉衍显然已经醒来多时,正靠坐在床头翻阅报纸,清隽的眉眼低垂,看见祁舟辞抱着玉微时搁下报纸的动作微顿了片刻:“身子好些没?”祁舟辞抱着玉微坐在了沙发上,玉微赶紧从祁舟辞怀里出来,靠近他而坐:“谢谢哥哥关心,我好多了,倒是哥哥你的身体……”她的语气是恰到好处的关切,不近不远,属于一个meimei对哥哥的关切,没有半分似有若无的亲昵暧昧。她的变化太过明显,敏锐如玉衍又怎么察觉不出来,他抬眸看向玉微,她的眼底风平浪静,与他对视时更是带了三分疏离。她想与他保持距离。他的目光滑过她的脸庞,最终停留在她尚且平坦的腹部,他醒得比她早,自然知道这个祁公馆众人皆知的消息,他眼底闪过三分晦暗,旋即浅笑道:“我身体底子好,已经没有大碍,你不必忧心。”那些不该存在的禁.忌心思,趁着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保持距离也好。见目的已达到,玉微正想开口随意和玉衍闲聊几句就离开,门外却传来了张誓居的声音:“副参谋长,萧副参谋长来探望夫人。”话音刚落,屋内的三个人眼神同时深了一度。祁舟辞正欲开口,玉微却是拉住了他,稍微抬高了声音对门外的张誓居道:“我去三楼茶厅,你请他来三楼。”“是。”门外的张誓居逐渐走远。玉微垂了垂眼眸,却发现两个男人同时看着她,她愣了片刻,拉住祁舟辞的手:“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夫君随我一起去茶厅?”怕祁舟辞拒绝,玉微又补充道:“我知道夫君相信我,但我也想夫君知道我与萧副参谋长之间真的早已经没有任何联系。”她的目光太过清澈,带着三分恳切的请求,祁舟辞在那样清澈的目光里微颔首:“好。”玉衍全程看着两人的互动,在两人离去时,低垂下眼睑。无论如何,就像他曾经劝她的,她是祁舟辞的妻子,她不该生出旁的不该有的心思。他也不该。……玉微坐在茶厅泡好茶,又等了片刻,萧今才来了茶厅。玉微敛神,把一杯茶推到萧今面前,语气再平静不过,是闲聊式的叙旧:“你来了。”萧今没有立刻开口,也没有看自己面前的茶,目光死死地盯着玉微的腹部,自从他知道玉微怀孕之后没有一刻不在想怎么弄死她肚子里那个属于祁舟辞的孽种。他们曾那么相爱,今后也会继续爱下去,这个孩子留下来会是她对他爱里一个抹不掉的污点,他怎么容许?她怎么可以怀上别人的孩子,即便她是被逼嫁给祁舟辞,但是她可以反抗,可以不和祁舟辞圆房的,可是她不仅和祁舟辞圆房了,甚至还怀了祁舟辞的骨血。不,他不能这样怀疑她,她曾为了不嫁给祁舟辞在雨里哀求了玉坤一夜,也许她怀上祁舟辞的孩子也是被迫的,毕竟她的身子这般弱,如果祁舟辞强迫,她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祁舟辞。他仿佛能看到她反抗祁舟辞时的孤立无援,绝望透顶,他不该怀疑她。思及此,他的目光又柔和了半分,只是看向玉微的腹部时却依旧凌厉,他可以原谅她因为被强迫,无奈之下有了孩子,毕竟这并非她自愿的,但他却绝不容许她留下这个孽种。他眼里的杀意太明显,玉微看出来了,却只是皱了皱眉,缓缓垂下眼睑,眼里闪过同样的杀意:“萧副参谋长探望也探望过了,若是无事……”她开口就想下逐客令。萧今轻声开口:“你便不想知道跑马厅刺杀到底是谁指使的吗?”打掉她腹中那个孽种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等带她回海城再解决也不迟,现在重要的是云舒曼,不折磨得云舒曼生不如死他恨意难消。玉微倏然抬起头看向萧今,语气疑惑:“你知道?”她刚醒来,祁舟辞并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跑马厅刺杀的事情,此刻萧今提起,她的疑惑有一半是装的,有一半却是真的。萧今拿出一叠照片和资料,放在桌上,推到玉微面前:“你以为这场事故是伯希一个人促成?”玉微拿起照片和资料,愈看下去,眉心拧得愈紧,最后不敢置信地问:“舒曼和伯希?”萧今颔首:“是。”他把云舒曼如何与伯希勾结,暗害她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只是却隐瞒了伯希是A国首相之子的事实,毕竟若是知道伯希的真实身份,玉微恐怕很快就会明白过来以伯希的势力根本不需要与云舒曼勾结。他的语气沉沉,一边讲一边注意着玉微脸上的神色。她依然相信他。这个事实令萧今自从知道玉微怀孕便一直阴郁着的心情回暖了三分,他不由得放慢了语速。云舒曼的确什么都没做过,但这并不妨碍他造假,只要她在跑马厅出现过,任是祁舟辞去调查,也是出现过,洗不清,因此他并不担心玉微去求证。玉微耐心地听完,眉目间是半信半疑的困惑:“如果真的像你这么说,舒曼又为什么要害我?”萧今又拿出一叠资料。他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从资料上一扫而过,一看到这一叠资料,哪怕还没打开,他却完全止不住想要杀云舒曼的念头,若是他上一世能清醒一些,调查清楚云舒曼,最后也不至于沦落到那般境地。他的语气低低,带着某种蛊惑:“她想嫁给祁舟辞,而你是祁舟辞的妻子。”话点到为止。玉微看完并没有立刻表态,指尖轻轻点在资料上,似笑非笑地睨了萧今一眼,问道:“舒曼是我夫君的表妹,而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一个曾抛弃我的男人。”抛弃死心塌地爱他的她而选了一个水性杨花的云舒曼始终是萧今心里一个难解的心结,在玉微嘲讽的眼神里,萧今心里极快地闪过一丝痛意。须臾,他回过神,绕过桌子走到玉微面前:“微微,你骗得过自己,可是骗不了我,你背着祁舟辞来见我,不就是还愿意相信我吗?况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