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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怜惜时褚,她看他分明好得很,没有半分被姬临魂魄吞噬的征兆,她算是瞎担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与时褚相处两个月,多多少少也有些情谊,虽说这具身体本就应该是姬临的,但她到底多少有些惋惜。偷香不成,时褚直起身子,略微遗憾地重复玉微的话道:“不动手,不动脚,多没意思。”玉微把手中的茶杯直接扔向时褚,似笑非笑地道:“给你醒醒脑子,一天少想些有的没的。”茶盏从玉微手里飞出,浅色的茶水从茶杯中飞溅而出,眼看着就要溅落到时褚身上,他却是掌心一转,接住了径直朝他脸上飞来的茶杯,而后一转手心的力道,茶杯随之挪动,飞溅出的茶水一滴不落地重新落进茶杯中。时褚端起茶杯,浅抿一口,唇角弧度不改:“多谢娘子赏茶。”玉微执起茶壶重新倒茶,轻声道:“坐下喝茶罢。”时褚往玉微对面的圆椅走去,玉微抬眸睨了一眼已经从自己身边走开的时褚,低下头端起茶杯饮茶。她特意在洛山瀑布等到申时才走,一路疾驰回来却还是被热得口干舌燥,直到呷下一口茶水之后方才缓解了三分唇齿间的干涩。倏然,脸庞温热的触感令她眯起眼眸,她左手迅速拍向近在咫尺的时褚。她就不该相信时褚真的会这么听话地坐过去。时褚勾唇一笑,头一偏,躲过了攻击过来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而后顺力一带,把她从圆椅上带离,带入了自己怀里。他双手控制住玉微的手腕,两脚牵制住玉微的脚,凑近玉微耳边。玉微被时褚牵制住,手中的力道一松,茶杯从她手中脱落,瓷器破碎的声音伴随着时褚低低的声音响起:“娘子。”玉微试图挣扎了两下,然而她的力道完全被时褚控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她咬牙切齿地叫道:“时褚!”他最好祈祷自己今天别让她抓住。“嗯?”时褚微撩眼皮,抱着玉微沿着圆桌旋了一个圈,避开了漫延一地的茶水,在另一侧的圆椅上坐下,慵懒地开口,“娘子叫为夫有事吗?”天旋地转间,玉微落坐在时褚怀里,脸也在惯性下扑进了时褚怀里,连鼻息间都是他身上馥郁的气息,下一刻,她的手再次被时褚紧紧锁住,双脚也再次被控制住。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圆椅上,玉微深呼吸一口气,敛下心底的狂躁,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和时褚这个疯子计较。似乎遇上时褚,她特别容易生气。大约是之前她遇上的人都比较平和,这样一对比下来,时褚的出现完全像是万红从中的一点绿,简直充满了生机,生机得让她想抽死他。少顷,玉微重新勾起唇角:“叫你是有事。”时褚的头懒懒地搁在玉微颈窝,从鼻息间挤出一个字:“嗯?”玉微侧眸看向时褚,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你稍微离我远一些,我不太习惯你这么近,我不好开口说话。”时褚看见玉微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心间的警报瞬间拉响,立刻警惕地摇头:“不要。”他吃了玉微好几次亏,领教过玉微的没心没肺,她笑得越温柔,一定是越想弄死他。仅是她笑着的这一会儿,指不定已经在心里想了多少方法折磨他。这一次他打死不会听玉微的话,她让他远一些,他偏要离她近一些。时褚又略微挪了挪自己的脑袋,更加靠近玉微的肩窝。玉微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时褚,眼底神色不明,须臾,她微凝眉,确认地问道:“真不离远一些?”“不。”时褚慵懒地垂下眼睑,汲取玉微身上的浅香,嘴上果断地拒绝道,“娘子就这般说。”玉微摇头道:“那我不说了。”时褚略带笑意地看向玉微,果真被他猜对了?她方才叫他离远一些只是又想折磨他。玉微装作没看见时褚眼里的揶揄,冷然地侧过眼眸,不再看时褚。时褚重新垂下眼眸,侧脸正对着玉微,笑得意味深长:“娘子为什么不说了?”下一瞬,他却再也笑不出来,耳尖的疼痛让他略微松了三分掌控着玉微手的力道。同一时间,玉微手肘一顶时褚的腹部,时褚吃痛,又松了几分握住玉微手的力道,玉微便要趁机站起来,却被时褚绊住了脚步。玉微脚步不稳地要跌倒在地,时褚却是手一捞,紧紧抱住玉微纤瘦的腰身,把她整个人再次带入怀里。玉微狠狠地撞进时褚的怀里,在完全被时褚控制住之前,她直接狠力往时褚身上一推,想要把他推倒在地。时褚装模作样地顺着玉微的力道倒下去,揽住玉微腰身的手却没有松开,玉微被时褚的力道一带,两人齐齐倒在地面上。玉微被时褚搂在怀里,并没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被时褚揽住腰身转了个圈,她瞬间被时褚压在了地上。时褚笑吟吟地凑近玉微耳边低语:“娘子,为夫现在貌似已经摸清你的把戏了。”玉微挑眉,尾音微扬:“嗯?”她倒是想知道她有什么把戏。时褚的唇角似不经意地擦过玉微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娘子总是喜欢颠三倒四。”玉微分毫没受时褚靠近的影响,淡淡地睨时褚一眼,冷笑道:“这也叫摸清?”她还以为时褚会说什么,原来不过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她若是那么老实地按常理出牌,岂不是每次都被时褚吃得死死的,毫无翻身的余地。时褚的唇角怜惜地轻触在玉微铺陈一地的发丝上,眼底笑意弥漫,音调也莫名软了下来:“当然是。”他与她相处的时日尚短,她的一切,他了解得并不多,但他每了解一些,都会深深地把它铭记在心里。哪怕只是偶尔看到她变换的性格,他也会很高兴自己能看到她的另一面。时褚的语气已经越来越软,便如他的心一般,已经越陷越深,早已经无法自拔。玉微听着时褚低哑如呢喃的语气,微眯起眼眸,忽然正了脸色,轻声唤道:“时褚。”“嗯?”玉微忽然消了火气,时褚还有些不习惯,他微垂下眼眸,凝视着在他身下安静躺着的玉微。玉微仅是安静地看向时褚,没有半分挣扎,更没有半分情绪,她轻声道:“别靠近我。”她有时挑起事故都不愿意负责,更别提不是她主动挑起的事故,她更加不会负责。所以,别靠近我。别爱上我。时褚落在玉微眉目间的视线没有分毫挪动,墨眸中氤氲着nongnong的雾气,倏然,他低低地问:“玉微,你真的没有心吗?”时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