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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眼神交流。王黎:作业,你写。王湙洲:OK。车子拐过一处喷泉,停在了酒店门口,他们下车,王湙洲将钥匙交给保安,让他将车子停在停车场,就牵起了尹葭的手。二人相视一笑。远远看去,男子高大帅气,女子婉约静美,今天王湙洲穿的如同绅士一般,西服精心熨烫得整齐,胸前口袋折着和尹葭旗袍同色的丝巾。尹葭的旗袍实在是太过吸引人眼球,不在于花样的美丽,而在于旗袍下身躯的美妙,盈盈一握的腰,若隐若现的洁白修长的大腿,这样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啧啧啧,看客们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驻了几秒。王湙洲注意到身旁的尹葭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俊脸没有表情,只是长臂一捞,将尹葭搂住带了进去。还不让人看了!王黎一个人站在风中,左右看了看,抱了抱自己,觉得分外凄凉。左边是大伯和大伯母成双成对挽着手,右边是尹葭和王湙洲搂着腰,她只好成为奶奶的拐杖,掺着老太太走了进去。宴席开始,在座的宾客除了宗亲还有王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桌桌的人都拿着酒杯来敬酒,说着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的话,尹葭在座位上看着往来的人,忽然感受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她看了过去,是一位穿着红色裙子的姑娘,不认识。“唉……”叹气。“怎么了?”王湙洲夹菜的手一顿,侧头看她。“某人的桃花太多了……”王湙洲轻笑一声,夹了片鱼rou到她碗里,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手指拨着头发,在她的脊背上轻轻刮蹭,“在场的其他男士射向我的眼刀亦不少。”尹葭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啊是么?我怎么没看见?”于是某人更不高兴了。为什么自己要让她穿旗袍?不对,为什么自己要带她出来?他算是理解了“金屋藏娇”的由来。推杯换盏之后,轮到老寿星讲话,大家都静了下来,奶奶笑呵呵地说了几句感谢,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尹葭,尹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老太婆也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人,”大家顺着老太太的目光看向了尹葭,尹葭的脸又红又烫,几十道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王湙洲也看向自己,眼神中好像有一丝丝看热闹的成分。“这是我们王家的准孙媳妇……”她愣了。王湙洲捏了捏尹葭的手,她站起来笑了笑,“我是尹葭。”宾客笑着恭喜,又听见老太太说:“有件东西我替王家保管了许久,今天也是时候交给你啦……”说着,示意身边的王母拿出一个方形的锦盒,打开来,大家都抽了口气,只看见里面躺着一个金钏。尹葭看过去,也大吃了一惊,这个金钏竟和她当初在博物馆里看到的别无二致,她低头看了看王湙洲,后者冲她眨眨眼,她看懂了,由着奶奶将金钏戴到了自己的右手腕,凉凉的沉甸甸的感觉油生。“戴进去了,你可不许反悔啦!”尹葭笑着点头,眼睛红红的,有些湿润。这是王家的传家宝,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不知传了多少代人,历经了多少春与秋,如今在她手腕上,尹葭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为了躲那些三姑六婆的盘问,王湙洲拉着尹葭悄悄从酒店侧门溜走了,两个主角都走了,这些等着看好戏的观众自然也就散了场。尹葭坐在副驾驶座上,打开车窗笑嘻嘻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看了她这边的还不够,还要时不时往王湙洲那边看,王湙洲看到她这左顾右盼的样子,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忍不住笑了笑。尹葭听到他的笑声,佯装生气地问:“笑我干什么?”王湙洲悠悠叹道:“笑你可爱。”尹葭哼了声,偷偷看他。白衬衫绾到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车内放着古典乐,等红绿灯时在方向盘上轻巧的食指……再看向他的眼睛时,纤长的睫毛慢慢地眨着,唉……他一定算准她就吃这一套。她盯着前方的红色车灯,慢慢地说:“我觉得叔叔好像不太喜欢我……”他闻声去看她,见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头,“父亲他看起来冷冰冰,但是并不是不喜欢你,你这么可爱,大家都喜欢你。”“真的吗?”尹葭抬头,眨着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他难得笑弯了眼睛,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得意地说:“对啊,要是我始乱终弃的话,父亲可能打断我的腿。”尹葭愣了愣,不知道原来表面冷漠的王父原来是这样。而她不知道的不止这个。在宴席开始前,父亲找他谈过话,他们站在消防通道处,路过的一名服务员好奇地瞄了瞄这边,看到两个气质不俗的男人站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偷偷摸摸的,难道……王湙洲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同于以往的训话,他惊讶地发现从仰视到平视再到俯视,这些年月悄然过去,如今父亲也变老了。“好好对待人家。”他笑,“我现在只等她再长大一岁,然后把她娶回家。”王父嘴角扬起,拍了拍王湙洲的肩道“你小子。”二人并排走了出去。看到尹葭愣愣地发呆,他再一叹:“我是不敢,就怕某人追着某个小鲜rou就不要我了。”语气莫名的委屈。尹葭心里软了软,小声地说:“我才不会呢!”王湙洲听到了,将车子拐进一条小道,笑道:“带你去个好地方。”今天是周末,学校里并没有多少学生,他们穿过篮球场,看到一个个少年跳起传球,球场上响着“球给我!”“好球!”等叫喊声,在明媚的春光里,这里真是青春洋溢。他低头看到侧头看风光的尹葭,第一次感到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少年,拉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这两只金钏是不是一对?”王湙洲牵着尹葭的手,走在林荫小道上,听到这句话,他想了想。“这样纹饰比较难见,除了陈列室里的那只,我只见过你手上的这只。”那就是了,尹葭颤了颤,“也就是说……我手上的这只金钏真的价值连城?”还没等王湙洲有何反应,尹葭挣脱了他的手掌,打算将金钏摘下来。被王湙洲抬手制止,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你干什么?”“我我我得把它放回盒子里,要是磕坏了哪里……”他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顶,“它一直都呆在盒子里,难得出来透透气,你又把人家关回去?”尹葭听话松了手,又乖乖地把手掌放回王湙洲手中。“之前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