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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从他唇畔溢出。许观音张了张嘴,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消融,融化成酸暖的溪流,灌注在心田间。“郡主不该来的……”这一声低叹,清远的如同来自远古。许观音失神的看着他,发觉自己从未如此清楚的看清过眼前的男子。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充斥着往日绝不曾出现过的懊恼和狼狈,就如褪去仙人衣衫跌落凡尘的精灵。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白斩已未在给她机会。“啊……”火热沉重的躯体将她重重的压在榻上,许观音猛的瞪大双眼,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击在心坎,惊叫声冲破咽喉,“你要做什么?!”炙热的唇将她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喉间,白斩看着身下女子惊慌失措的眸子,那死死压抑在心口的野兽终于挣脱了牢笼,带着迷乱疯狂的欲念将他所有的理智淹没。“为何你总是不相信我……”低喃的叹息淹没在衣衫褪动的簌簌声中,如一道惑乱人心的魔音缠绕在许观音的耳畔,让她几近迷失。第66章突有风雨来许观音醒来时已是翌日,昨夜缠绵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烁而过,她面上一阵蒸腾。羞乱的四下看去却发现辇内空无一人,自己身侧原睡着一人的位置上正放着一方墨玉,其下压着一张宣纸。她好奇的抽出纸条,素白的宣纸上一行清冷笔走的小字跃然其上:等我。斩留字。许观音面上一热,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熟睡时男子静坐于身旁,青墨丹书,留书俊影。将纸条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枕头下,许观音忙起身收拾。预想中的酸痛并未降临,一夜缠绵过后她的精神似乎还更好了些,肌肤上都荡漾着淡粉色的娇情。穿戴好衣衫后,许观音在锦兀上坐下,辇内只有她一人显得宽敞而安静。她静坐了一会儿,还未见白斩回来的动静。他这是去哪儿了?许观音心想着,她昨儿个表白加之两人正儿八经的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如今就如一个恰入初恋的小女孩,本以为一睁眼便可与恋人四目相对,却没想一醒来就是自己独守空房,对方完全不知去了哪里。许观音越想越不是滋味,整理了下仪容就朝辇外走去,直接将白斩留书的话给抛在了脑后。走下仙游辇没几步,许观音便开始后悔了。她看着不远处那一张张表情暧昧,神色诡异的爷们,倏然反应过来,自己打昨儿个进去已经一夜了,再加上昨儿个又是阴缺之日,任谁脑子一转都能猜想她和白斩在仙游辇里干了什么好事。许观音此刻就似一个被众人撞破偷情的小媳妇,饶是她脸皮功夫已修炼的不错,还是禁不住滚滚发烫,强装着镇定的别开视线,但腿肚子打抖,脚脖子一歪便朝着人烟稀少的林荫下走去。“郡主这一觉睡的可真久。”许观音刚到树荫之下,还未松口气,一个含笑的声音便慢悠悠的从树杆后传了过来。她斜眼看去,就见一抹翠绿的青色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他倚靠着树干,模样端是优雅惫懒,随意的举手投足也难以挑出丝毫瑕疵。“你过来做什么?”许观音不耐烦的问道,心道青玉这条毒蛇铁定又要开始‘毒舌’。青玉早已习惯许观音这般态度,一点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说道:“旱苓十八军的人已经赶了上来。”许观音眉心一蹙,视线在对面那一丛人影上晃了一圈,不由压低了一丝声音:“迦南啼人呢?”“那位统领大人想必此刻正心烦着呢!”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青玉俊美的面上笑意越发幽深。许观音心中念头一转,第一个反应就是,白斩开始动手了……青玉侧首看着她,葡萄石般的眸中光芒迷迭,“郡主可是想找白斩。”“他在哪儿?”许观音也不掩饰,直接问道。“想来郡主昨日进去后也无心顾忌其他,昨儿个万妖阁来人,不但带走了那小狐女还留下话要见郡主一面。”许观音面色一变,声音不由一冷,“万妖阁!”这事有些蹊跷,许观音察觉到一丝不对,万妖阁前后的反应差别太多,他们昨日堂而皇之的将苏幕遮带走这分明是在打脸!她思索了一会儿,心里便否定了万妖阁针对自己这一想法。自己和万妖阁并无冲突也无利益之争,即便真要说有不妥之处,那也只有无名一事。她心里突然一沉,难道是无名出事了?“白斩去了万妖阁?”许观音沉声问道,“他去了多久了?”“算算已有三个时辰。”青玉慢悠悠的说道。许观音听着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心头一阵光火,站起身狠狠瞪着他,语气不善的吼道:“那你还在此做什么!”“郡主想要青玉做什么?”青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关心则乱用到郡主身上倒是恰到好处,万妖阁虽然实力雄厚,但郡主还怕白斩被吃了不成?”许观音心口一窒,说不出话来。诚如青玉所说,她方才确实失了方寸,万妖阁实力深厚那万妖阁阁主当初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唯恐白斩去了后着了道,步入无名的后路。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白斩既然亲自前去,那意味着万妖阁此举中定有凶险存在。自己如今修为虽然但不过一具空壳,他定是不想自己赴险故才留书叫自己等他。“那只狐狸素来诡计多端,万妖阁虽然厉害,但他既然敢独自前去自是有万全的把握。”是了,以白斩的个性绝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自己在这里空着急也帮不上一点忙,许观音逐渐冷静下来。眼下她唯一可做的就是等白斩归来,摸清万妖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沉静下来不久,就见不远处传来一丝动静,迦南啼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面色阴郁的朝自己走来。她顿时打起十万分精神,眉宇间一片平静,面对他。“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迦南啼扫了一眼青玉,对许观音说道。许观音沉吟片刻,料想到他想说什么,起身随他过去。……“大人你为何不解释呢?”许观音走后没多久,一个娇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树荫下。青玉并未抬头,唇畔依旧含着如沐清风的笑,长睫遮蔽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只听他不轻不重的轻笑道:“解释什么?”华容疑惑的看着他,他虽知晓青玉曾因冒犯许观音一事被打入水牢,但他总觉得青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