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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又抓了一只要给她送去,没想到就这么巧碰到你了。”清缘急急忙忙解释完了这一切之后,瞬影只是定定地站在她的跟前看着她,眼神里全是防备似乎看不到一丝信赖,良久,他才轻轻地开了口:“你是中宫天端城的人?”瞬影这次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语气却显得更加阴霾了,甚至带着一丝恶寒的杀气,清缘忽然之间感到无比失望,纵然面前这人伤得再重也无法体谅他这般胡言乱语:“我解释地不够清楚吗?你这人怎么如此多疑?”“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相信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瞬影已经与清缘擦身而过了。寂静的黑夜中,清缘将他话语中的高傲与轻蔑听得一清二楚,无论是谁刚刚做完好事就听了这样的话心中绝对不会好受,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和事,曾经淳朴的世界观有些动摇,负气说道:“原来救死扶伤也得看人啊!”瞬影在前面止住了脚步,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叱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此时,清缘看着瞬影的眼神慢慢复杂起来,伤重的瞬影拖着沉重的身躯转身离开,清缘也背对着瞬影望向远处军营中的篝火。月夜下,两人背道而行,默然无语。☆、巧遇清晨,逝云牵着他的马匹来到了一处集市,虽然是小镇集市,但是来这里赶集的人十分之多,人来人往之中逝云走马观花般地看过一个又一个摊贩的货物,很快意识到了后面什么人正跟着他。走到下一个摊贩面前,他随手拿起了一个女士专用的合欢扇,左右转身对光看完逆光看,假装正在欣赏扇面材料和所画的仕女图,实则是在用眼角余光去观察跟踪他的人,很容易地就看到了躲在装满了货物的马车后的泓凌,如此一来,逝云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了下来,然后暗自坏笑。在集市中尾随了一段距离之后,当泓凌越过马车货物再次朝那边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逝云的马匹旁却找不到逝云本人了,他的马正好停在了一个面具摊子的前面,面具摊的主人见有一匹马挡住了摊前悬挂的大量货物,马上就不淡定了,张望着四周大喊:“谁的马?怎么停我摊子前面?快来牵走,别挡着我做生意!”在摊主的叫喊声中,并没有人过来牵走马匹,懵懂的马儿也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悠哉的停在原地甩着尾巴,街市上的来往行人只得绕着它走。忽然,有人在泓凌的背后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泓凌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大头怪物,它张着血盆大口发出威胁地嘶吼声并且急速逼近,如此一来泓凌被吓得大叫一声便挥舞着手臂向后退去,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就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本赶集的人们都凑了过来看热闹。此时就有人说了:“这小子,拿魔族的面具吓人一跳!”逝云一边笑一边取下了面具,对地上被吓得脸色铁青的泓凌说:“只是面具而已,胆子怎么这么小?”直到地上的泓凌看清了逝云之后才停止了继续退行,指着面前的逝云说:“你、你……”逝云见泓凌气息如此急促,一时间话也说不清楚,知道自己吓得他不轻,马上凑近了蹲在他面前问:“你没事吧?”后面有个挑着扁担的商贩从这里经过,闲路面太挤,说了一句:“快把你朋友扶起来吧,小伙子,不要拦着路了。”“不好意思,”逝云跟路人道歉之后将泓凌一把拉了起来,调皮地笑道,“魔族的面具而已,看把你吓成这样。”“我、我知道是面具,”泓凌站起来的时候还颤颤巍巍的,看上去惊魂未定地说,“就、就是不确定,面具后面是什么。”逝云宽慰道:“当然是自己人了,边境处天玦界的裂缝早在九年前已就经修复成功,魔族进不来的,就算当年还有些魔族余孽躲藏起来也不必担心,执音战将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追杀他们,用不了多久我们神族境内的魔族就会被彻底肃清的。只要天玦界完好无损、屹立不倒,边境那边的魔族就永远都过不来!”泓凌跟在逝云身后默默点头,逝云牵着马匹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继续朝前走,忽然回头对泓凌说:“咦?说好分开走的,你跟着我干嘛?”“没、没有,碰巧。”泓凌低着头跟在后面,与逝云的东张西望截然相反,他对这个集市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碰巧?这几天自打我离开了东飏城之后,我跟你就一直碰巧,这再往北走都快到北华城了。”逝云好奇地看着路边各色摊铺,“对了,你去东飏城抢盛军大典的名额,所以跟清缘一样也是北境的人,你家不会也在北华城吧?”泓凌低着脑袋摇头,逝云见他双手在前交握,双臂绷得老直,看上去十分拘谨,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诚挚地道歉:“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怕魔族,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吓你了。”泓凌微微抬头看着前面的逝云,轻轻地点了点头,逝云笑着说:“肚子好饿,一看就知道你也没吃早饭,走,我们一起!”.当泓凌将店里最后一碗面吃完的时候,周围一同过早的人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不过逝云早已习以为常,店主在门口挂上了打烊的牌子,经过时还好奇地问了一句:“这小伙子到底是饿了多少天呀?”逝云早已吃饱,便耐心地等着泓凌吃完,忽然打趣道:“我明白了,这一路上每当你饿坏的时候,就会碰巧遇见我了。”泓凌刚刚把面汤喝完,正要舔碗底的葱花,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逝云在说什么,于是逝云强行把泓凌手中的空碗拿走了,并且对他说:“这不是个办法呀,你为什么不回家呢?”“家?”泓凌怔怔地望着逝云手里的碗说,“我没有家。”逝云好奇地问:“怎么会?你的意思是你家里有变故?”“我们家有很多兄弟,但是只有一个人能够继承父亲遗产。”这时泓凌害怕地低下了头,“我争不过我的哥哥,所以我就离开。”逝云略带不平地说:“谁说只有一个人能继承遗产了?”泓凌想了想,最后一片茫然地看着逝云。逝云又问:“你父亲有没有遗嘱?”泓凌依旧似懂非懂地看着逝云,逝云不得不说得更详细些:“你父亲去世前应该会说清楚他的遗产该怎么分配才对,既然你家里兄弟那么多,争来抢去不就乱套了吗?”“我也希望大家不要争来抢去,可是哥哥们都很凶的。”说这话的时候,泓凌的经常空洞无神的双眼中忽然透出了一股悲哀与无奈。“你们氏族里的其他长辈呢?”“没有。”泓凌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