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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凶残的吻。起码谢一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隐隐作痛,可看着初七的背影,他忽然又有点想笑。他和你,果真十分不同啊作者有话要说: 唔☆、九十一谢一和初七并没有在静水湖居停留太久,就如同初七最终不会拒绝谢一的请求一般,谢一也始终没有办法不去考虑初七的想法。离开的时候,谢一只带走了桃源仙居图。好吧,确切的说,是初七只拿走了桃源仙居图你当真不将桃源仙居图给我保管?谢一笑眯眯地站定,特别温和地冲着初七问。初七目不斜视地越过他,一副归心似箭的模样。谢一的目光追随着他从接近到离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忍心当真对他做些什么,却也总有些那么不死心。也罢桃源仙居图本为谢衣之物,由你保管倒也算是物归原主。初七果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看向谢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如冰雪消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怎么,就那么想要?他这么说着,谢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那双总显得太过深邃沉静的眼眸中看到了促狭的笑意。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卷桃源仙居图,初七看了看画卷,又看了看谢一,眼中的笑意明显了些。他将画卷递了出去,手掌摊开,阳光洒在他的眉眼上,温暖的明媚也遮掩不了那抹冷厉。初七凝视着谢一,忽然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声音里带着些总让谢一觉得不安的东西。谢衣的?初七摊开的手掌一点点收紧,他的目光始终不离谢一,那种压迫的感觉让谢一有一种被他一寸寸紧紧握入手中的不是桃源仙居图,而是自己。初七确实是这么想的。到底还是继承了些谢衣的习惯,他不喜在战斗中沾染血迹,也不喜欢看别人垂死挣扎的模样,久而久之也就擅长用气势去先发制人。他深深看着谢一,将桃源仙居图握在掌心,重收入怀,一字一顿地开口。不,是我的。谢一微微睁大了眼眸,模样看起来有些无措的茫然。他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便如此吧。你不是急着回去流月城,快些走吧。被绕开话题的初七默默瞥了谢一一眼,对他转移话题的行为表示了孩子气的不满,然后默默转身。却没有急着走,等到谢一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才默不作声地和他并行。两人相携而行,一路无言。到达北疆之后,初七的眉头便没有舒展开。他察觉出,流月城中闯入了生人,而以大祭司曾经的作为,这些人是他自己放进来的。他并不明白沈夜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既然是沈夜想做的,他便一字不落地执行。这么想着,初七忽然生出些莫名的滋味。他偏头看了看身边的谢一,那个温柔沉静的青年舒展着眉头,目光平静,似是对这阔别百年的流月城没有生出任何情绪,没有怀念也没有怨愤。初七抿了抿嘴唇,空落落的胸腔中有什么在鼓动,驱使着他伸出手,握住了谢一的手。这么突兀。连初七自己都有些惊讶,可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紧紧握住了手中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很奇妙的,胸腔里始终盘桓的空荡荡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他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地望过来的谢一,极快的说着。抓住了。好。谢一停顿了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他摇了摇头,看向初七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明澈,带着点点笑意。被握着的手,回握了过去。初七极快地笑了下,拉着谢一穿梭在了流月城中。他身形诡谲,清楚地知道在什么地方需要走哪个位置,将自己彻彻底底地藏在阴影里,没有惊动任何一个闯入者也没有分给他们任何一点注意。他没有说话,谢一也没有,似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知道自己最终的目的地。紧握着的手忽然滞了一下,初七被手上传来的拉力引着回了头,看向谢一。谢一正看着某一处出神。初七皱了皱,拉了拉握着的手,吸引了谢一的注意力后自己却顺着他之前看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应该经历过一场战斗,倒塌的立柱、破碎的石块、焚烧过的痕迹等等,一片狼藉。倒在那里的人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初七挑了挑眉梢,眼罩、白发、偃甲大祭司在流月城中为数不多的信任之人,七杀祭司、生灭厅掌事,瞳。他记得他,谢衣死后,便是他用偃甲配合蛊术,创造出初七。七杀祭司。谢一松开了手,这动作很轻,却一下子让初七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皱着眉盯看向他。并没有注意到初七的神情,谢一走向瞳,单膝点地跪在他的身前,向着那双眸紧闭平静笑了的男人伸出手。手指还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瞳便已化为光点,擦着谢一的手指欢快地飞远了。昔日我与谢衣逃离流月城之时,是七杀祭司与廉贞祭司暗中相助,本以为今生再无重逢之日,却不想故人再见之时,亦是永别。人总是会死的。初七站在他的身边,冷冰冰地开口,眼神固执地钉在谢一伸出的手上。该走了。谢一站起身,点点头,初入流月城时候的平静已经消失,他的神色现在看来已经近乎凝重了。初七耐心地等着他转过身,眼巴巴地看着他像自己走来,然后沉默着看他对自己视若无睹,径直向前走初七皱皱眉,双手环抱起,右手有些不耐地手指交替着在手臂上敲击。沉默了片刻,大步跟了上去。一路向前,原本鳞次栉比的建筑渐渐少了,青石铺就的路旁蜿蜒的树枝越来越多,谢一有些晃神,不经意就是想起许多年前,被那人牵着手沿着小路一路向上的场景。那时候,他觉得那条路那么长,牵着的手那么温暖。而现在谢一垂下了眼帘,不再去想。耳边传来了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细细弱弱,谢一停下了脚步。阿夜为了打败乐无异四人催动魔气,却被魔气反噬的华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在此刻,她才放纵着自己的情感,一遍遍地呢喃着那个名字,有爱,有恨,还有更多说不出来的复杂。看到谢一和初七的时候,华月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竟是笑了起来。谢衣她已经分辨不出自己面前的两个身影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只是本能地选择了自己想要去相信的答案。你没有死谢一又露出了那种像是悲伤像是欣慰的复杂神情,初七冷眼看着,皱皱眉,自顾自转身离开。阿夜他果然还是那个阿夜像是终于了却心愿一般,华月笑着闭上了眼睛,身体顷刻散成点点星光。谢一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些升腾的光点,却被去而复返的初七抓住了手,一言不发地握紧了往前走。他说。你是偃甲,我也是,而他们还是人,总会死的。所以,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我还在。至少,我和你,是一样的。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现在谢一和初七才是一样的☆、九十二沿着盘旋而上的台阶,乐无异四人终于来到了寂静之间来到了沈夜的面前。可此刻,原本想象中的如愿以偿的畅快和报仇雪恨的愉悦并不存在,堆积在四人心底的,是难以排解的沉重和无奈。流月城的祭司,烈山族人,瞳,华月在漫长的时光中被曾经护佑的神祇遗忘,在绝境的逼迫中挣扎求存,不择手段,牺牲一切。一路行来遇到的人,听到的事,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分辨鲜明的黑与白,甚至连原本清晰无比的对与错都显得模糊起来。乐无异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因为他忍不住会去想,若是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会不会做出和沈夜一样的事情。紧握昭明,乐无异停下了脚步。沈夜面向矩木站着,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无惧无畏无喜无悲,似乎什么都不再在乎,却又似乎是早有成算成竹在胸。没有人先开口,彼此维持着一阵诡异又默契的沉默。沈夜转过身,看着乐无异四人的目光没有一丝惊讶,甚至还带着些笑意,宛如迎接期待已久的客人。久违了,谢衣之徒。乐无异抿了抿唇,下颚紧紧绷起,盯看向沈夜的目光里战意慢慢累积。他将昭明横在了身前。是。沈夜,我们来了。沈夜极快地笑了下,眼底仿佛有极深地沉痛划过,却像天际掠过的飞鸟般难以捕捉。他的手收在广袖之中,负于身后,因此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紧紧握起的拳。你们能来到本座面前,也就是说,华月她?她已经不在了。乐无异并不愿意去想那些死在自己手中的人,这样的战斗没有意义,没有胜利的酣畅,只有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沉重。他看着沈夜没什么变化的神情,下意识地又追了一句。我杀了她。沈夜的杀气比他的沉默来的